玩了一下午,二人也累了,但江雪并没有就此放过子文,又邀请他一起吃晚饭和看电影,子文见她这般有兴致,也不往深处想,只是怕扫了她的兴,所有就答应了。
晚餐谈不上丰盛,但绝对符合子文的胃口。二人来到小吃一条街,整个一条街,全是卖的各色小吃,看得子文口水直流,恨不得随手抓来就往嘴里送。吃过晚餐,子文的肚子犹如女子怀胎六甲,走起路来大腹便便,眼不着地,更是打嗝不断。子文不停地揉着肚子,江雪走在一旁,偷声笑着。二人来到一家药店门前时,江雪连忙进去买了一盒消食片,子文吃下不久,方才舒缓了些。
至晚间,江雪又拉着子文看了电影——是一部言情剧。看电影期间,每每到了感人流泪之际,江雪皆不自觉地就会把身子靠向子文,子文看得出神,也不注意,乃至后来,江雪整个将头靠在了子文的肩上。子文忽听耳边荡起一声声哭声,转脸一看,唬了一跳,原是江雪依偎在自己的肩上哭泣着。子文也不好推攘,假装不知道,仍旧转脸看着电影。一边的江雪乜眼看了下子文,见子文默许了自己的行为,心底下自是高兴万分,进而得寸进尺,双手挽住子文的胳膊,整个身子就差贴在子文身上了。子文心跳肉惊,哪还有什么心思看电影,脑海全是些胡思乱想的画面,不一会儿,额头已冒出珍珠般汗粒来。
电影看完,已是十一点过,子文驱车将江雪送回了家。一路上,子文变得沉默寡言,内心做着最为艰难的挣扎,倒是江雪依然聊着刚才电影的剧情。很快,车到了江雪家楼下,本来子文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上去,但经江雪又一番魅力攻势后,子文彻底打破了防线,关了车门,便随着江雪上了电梯。江雪自是明白子文在想些什么,心下一阵坏笑,自忖道:“今晚就把你吃掉!”
二人进了房间,江雪又邀子文坐下喝茶,子文不推脱,同上次一样,先行坐到阳台的茶桌前,等待着江雪的一番准备。子文坐在藤椅上,两只大拇指不停地打转,心里直发慌,像是害怕个什么。子文也甚是奇怪,若是换在之前,子文大抵不会这样的,想必是因为心中装下了心爱之人,所以内心才这般恐慌。但一想到自己与曦嫣不可能走到一起后,子文又狠下心,何不趁此机会断了自己心中的一番念头。
很快,江雪走了出来,子文一见,眼珠子差点儿没落出来。江雪身着一身低领半透吊带睡裙,身材尽显无遗,望得子文是垂涎三尺。江雪走到子文对面坐了下来,也不说话,只管面带微笑泡着茶。子文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喝茶,注意力全集中在江雪那雪白的肌肤上去了,这可真就验证了男儿本色之理。泡好茶,江雪招呼子文喝茶。子文端起杯,也不讲究品茶礼节,一口而下,险些烫了舌头,一旁的江雪见了,趁机走到子文身旁,百般呵护问候。喝完茶,子文甚觉身子不舒服,尤其下体不适,心想一定是自己心迷鬼窍,动了色心,因担心自己会忍耐不住,做出一等不堪的事儿来,子文遂要起身告辞。江雪哪肯就此放过子文,见子文起身要走,连忙追上前来,又是一个旧事重演,一个假摔下去,“嗳哟”一声,如灵丹妙药,子文果然停下脚步,立刻蹲下来搀扶江雪。这下怎么了得,江雪百般妩媚,娇滴滴看着子文,含泪不舍地依偎在子文怀里,说道:“我腿摔伤了,站不起来,你能抱我进卧室去吗?”
子文见江雪是因自己而摔伤,惭愧着道了歉,又自责地抱起江雪,来到江雪的卧室,将她放在床上,正欲要给她盖上被子时,江雪一把抓住子文的手,妖媚地喊道:“不要走!”子文猝不及防,又被江雪一扯,整个身体伏到了江雪的身上。两人面面相觑,四目传情,不时之间,火星四射,一场大火蓄势待发。此刻,子文的脑海里,除了有江雪那两扇红唇外,早已是一片空白。江雪也不等子文回过神来,一个仰头,便已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子文的嘴唇上,吓得子文连忙抬起头来,欲要起身,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来,又看了看迷人勾魂的江雪,早又心坠欲起。江雪见状,又用双手将子文的头勾了下来,子文顺势而下,身体早已不受自己控制,迫不及待地与江雪接起吻来。江雪更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如饥似渴,也不等子文帮忙,自己就滑掉了套在肩上的两条系带,将上半身赤条条地露在了子文的眼里。
子文宛如坠入了温柔乡,喝了迷魂汤,身体如万虫嚼食,巴不得立即整个将江雪吃掉,遂不由自主地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一股脑将江雪的身体与自己融在了一起。此刻,屋外下着鹅毛大雪,屋内也在云雨大作,同一个世界,虽然只隔了一扇窗,却是不一样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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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雨幻作一段情,一缕阳光幻作一股思念,不是你太狠心,就是我太较真。世间的悲欢离合本就是常事,如那荷叶上的水珠,任它如何美,如何晶莹剔透,如何五彩缤纷,终免不了与荷叶相别。其实,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淳朴而香甜的“梦”,可为何到现在,这么个“梦”依旧还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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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窗外杲杲寒日,大雪渐停,狂风依旧,留得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子文惺忪地睁开双眼,房内各处摆设皆与往常不一,东张西望一番,方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再低头一看,心一惊,发出一声低沉的尖叫,吓得连忙跑下地来。刚一下地,方才发现自己全身赤条条的,又连忙在地上一堆男女混堆的衣服中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但见被窝里熟睡的江雪还未醒来,灵机一动,偷偷摸摸悄悄咪咪地就开了门出来,脸也不敢洗,一抽身就跑下楼来,开了车直往关琳这边而来。
来至关琳公寓,关琳早早地就起来早锻炼了,见子文一夜未回,又这么早急匆匆回来,心里早已料到事情的一二。子文见到关琳,首先不好意思起来,先是询问怎么起那么早,后又询问吃早餐否,听说还未吃早餐,心一落,赶紧跑到厨房去,不敢多说一句话。做早餐期间,子文心中一直在纳闷,自己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偏偏就在昨晚把持不住了呢?而且昨夜如幻如梦,头脑晕晕,意识模糊,自己的身体如同不受意识支配一般。正发呆想着,关琳突然走到一旁,子文也不在意,关琳见状,说:“昨晚去哪儿消遣去了?”子文一闻声,转脸一看,见是关琳,心惊肉跳,额头顿时冒出冷汗来。子文连忙开脱,说自己在一个朋友那儿玩去了,喝多了就醉在那儿睡了。关琳只说是以后要少喝酒、对胃不好等话,也不详问,转身又出去了。子文见关琳走后,赶忙拍着胸脯,喘着粗气。
子文一面煮着早餐,一面自我安慰道:“不就是和个女人上床了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何况这又不是第一次。没事的,想必她也是寂寞难耐,一时寻个安慰罢了,日后见了面就当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正想着,子文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子文一看,紧皱眉头,魂飞魄散,不见了神色。原是江雪发来的一条短信,短信道:“怎么一大早走也不说声?你现在在哪儿?中午一起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