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无双轻巧的抢过他手中的手机,点开了扩音,然后轻轻把手机放在4人中央的小几上,示意他就这么打完这个电话。
陆啸成顾不得和他争执,朝席晚秋低吼道:“你疯了?”
“啸成,你说什么呢,爸妈可喜欢我了,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陆啸成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电话那头换人了,陆妈妈的声音传来:“儿子,你和晚秋和好也不告诉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大矛盾,我跟你说啊,你要体谅她的工作,现在都讲新时代女性了,人家就是工作忙一点,出差多一点,你就要分手,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
“妈,不是,你听我说,我和她不是因为这个。”
“好啦好啦,你看人家这次,到我们这出差,还特地来看望我和你爸,多有孝心,你们差不多就把婚结了啊,听到没有?”
“阿姨,还是我来跟他说吧,啸成不好意思呢,他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的,都怪我,全给破坏啦……”
“什么惊喜哦,早点告诉我们多好,真是的,也不晓得你们小年轻都想些什么,你想吃点什么,阿姨去给你做,我跟你讲,我可有一手啦,啸成就喜欢吃我做的饭。”
“那谢谢阿姨啦,我匆匆忙忙来,也来不及准备什么,晚上我再给你和叔叔做一顿大餐哦!”
听着那头父母的声音渐渐远去,周围逐渐安静下来,陆啸成忍不住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席晚秋满不在乎的语气:“没想干什么啊,你不配合我,那我只好委屈一点,来配合你了。要不然,你给我想一个理由,来解释,为什么我和你都谈婚论嫁了,你却要分手。我想了这么久也没想出来,只好麻烦你了。”
“我什么时候和你谈婚论嫁了?你在做梦吗?”
“没有谈婚论嫁?你不知道见家长是什么意思吗?你见过我爸妈,我家的亲戚,我的朋友,要分手,总要有个理由吧,还是说你同意把你那个见不得人的真实理由,告诉大家了?”
“你是威胁我?这世界上的男人就我一个人吗?平静分手有什么不好?你就说感情淡了,没感觉了,不行吗?”
“不行,你糊弄你爸妈我不管,我家的人可是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谁都和你爸妈一样傻,你说什么都信?”
“你!”陆啸成嗔目切齿,恨不得将电话那头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大约席晚秋觉得戏弄够了,“好了,现在说这个也没意思,我说了是你先不给我面子,我只好自己找回来。不过,我现在有个提议,反正你和那个小孩子也领不了证,你爸妈呢,又期待你成家,不如我们就结婚算了。”
席晚秋顿了顿,“反正你迟早要找个女人结婚,还不如选我这个熟知内情的,省的你们遮遮掩掩。看我多为你们考虑。”
陆啸成沉默半响,卫珤珤的表情更是阴沉的可怕,白千树吓得噤若寒蝉,韩无双皱着眉,想伸手挂掉电话。
陆啸成推开韩无双的手,“你想要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席晚秋欢快的说道:“看你长得好看啊,我对爱情也没什么期待,再找一个比你好看的男人也不很容易,只要你跟我生个孩子,过年过节在双方父母面前交代过去,偶尔出席一下朋友聚会,应付过去,我就不管你跟那个小孩之间的事。”
生孩子?陆啸成一阵愕然,来不及说什么,就看到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愤怒的卫珤珤摔了出去,电话一下子挂断了。
“她还要不要脸?!你们都分手了!”卫珤珤尖叫着。
陆啸成捡起手机,尝试重新开机,黑黑的屏幕不给面子的一点反应也没有,“珤珤,我现在都没办法打回去,臭骂她一顿了。”
卫珤珤一下子愣住了,“那怎么办,就这么放她在你家胡作非为?”
韩无双招招手,召唤大汉1号送来一只新手机,自己利落的捏过陆啸成的手机,撬开后盖,把手机卡装进新手机里,开机,“打吧,快点解决了。珤珤带他去你房间,我要补觉了,大早上跟你们一群小家伙折腾……”
韩无双打了个哈欠,冲大汉1号吩咐:“午饭好了叫我。哎,你,站住,白千树你站住,跟着珤珤!”
试图偷偷溜走的白千树,作案未遂,“老板!他们要去解决内部纠纷,我一个外人跟去当电灯泡干嘛?”“我家外甥,不用人伺候着端茶倒水么!”“……是……放工资的人最大……”千树耷拉着脑袋,远远坠在那两个低气压的人后面。
卫珤珤推开房间另一端的门,陆啸成本以为是连接楼道的后门,打开却别有洞天,竟是一条5,6米的长廊,长廊顶端是另一个房间。
跟在后面探头探脑的白千树也惊讶万分:“帝王的2楼有这么大么?这一间也不下于老板那间大小了啊!”
“这里不是帝王的楼上,”卫珤珤推开房间的一扇窗,指着窗外,“啸成,你看,眼熟吧?”
陆啸成盯着窗外的那颗大树,他曾经在一棵树下等席晚秋,然后进了一家发廊,就在那天遇见珤珤。这树怎么这么像同一颗啊?
“这是深蓝的楼上,深蓝发艺和帝王酒吧本就是背靠背,后门对后门的两栋楼,刚刚我们穿过的长廊,就是我舅舅把两栋楼的2楼打通,中间连接的空中走廊。”
“这是违章乱建吧,这么嚣张没人管吗……”白千树小声嘀咕着。
“啸成,你去长廊打电话吧,这里全打通了,也没有别的房间,也许有些话当着我的面不好说呢,去吧。”
此话一出,陆啸成和白千树都面露诧异。“珤珤,没关系的,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
卫珤珤撇过头,“你就去吧,万一我听着生气,又砸坏你的手机呢。”
“那好吧。”陆啸成退出门外。卫珤珤伸手拿过床头的耳机戴好,千树推了推他,“哎,你真不想听听他说什么啊?”珤珤白了他一眼,分出一只耳机递过去,顿时陆啸成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原来竟是方便长廊外的人汇报请示的通话设备。
白千树心里大写一个“服”字,这简直是居家窃听的必备良品啊!
然而,半个小时后,卫珤珤惨白的脸色,却让千树觉得慧极必伤这个词是有道理的,如果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也许才是幸福的。
陆啸成打完电话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团成一团,钻进被子里不肯出来的卫珤珤,和一个劲儿的拉着他往外走的白千树。
两人走在回陆啸成住处的路上。白千树淡淡的开口:“听你讲了和珤珤的故事,我也来讲讲我的故事吧,有兴趣么?”
陆啸成有些莫名,兴致不高,但还是说:“你说,我听。”
“曾经我爱上一个女孩,她叫薛明明,和我算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