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进来就把你的脏手洗干净在换身衣服”
果不其然,当冷言洛拿着各种工具嘴里吊着一个钳子跑回那个数字的大门面前时牌匾上的字又变了,字体娟秀是正宗的楷体,笔法轻柔却不失笔锋中的锐利,写这书法的人绝对是一个如刀尖般的女人,她浑身镶嵌着高贵的红宝石,把锋利藏在篆刻着金银纹理的刀鞘中,她是高贵的,冷艳的,不可侵犯的,贪图她美艳的人在拔出她的时刻就会被锋利的刀尖杀死
冷言洛有些无奈的把东西放下,大门上着锁头,锁还是崭新油滑的,正面的图案写着“双环”的商标
鬼知道她从哪弄的这么现代化的东西,她的鞋底永远是一尘不染的因为她从不踏出这个大门一步
这种粗制滥造的锁冷言洛并不在乎,他太极的寸劲完全可以挫断军用钢筋更何况只是一个民用的锁头,阻挡他的不是锁,而是上锁的人,锁住的也不是他的脚步,而是他的心
那个女人好像有神奇的魔力锁住冷言洛的心弦,不论女人要他做什么他都会没有丝毫迟疑的执行,对冷言洛来说这个对他很特别的女人就是他的香烟
致命却不断的迷恋
冷言洛转身寻找一个可以洗手的地方,他不太想脱下这套衣服,他觉得很舒服也很好看而且防御力也不低甚至可以挡下轻微的刀砍,军用制品总是有着民用品无法取代的优势
背后的大门打开了,里面黑洞洞的仿佛饕餮的嘴要吞噬苍穹,一个身穿着麻布衣服的侍女走了出来,她的头被麻布罩着,从冷言洛那看只能看她尖尖的下巴,这个侍女很像那个女人,但气息绝对没有女人那么神秘,高贵
“主人说叫您进去,门上的话只是开玩笑,说明她可以看到您,让您在外面不要找别的女人。”
侍女的声音有些悠然的清新,就像是山林间的小雨,淅淅沥沥的柔软缠绵
冷言洛笑了笑重新把东西拿起来走了进去,大门在他的脚尖与外界地面完全断开联系的一刹那开始关闭,如果控制大门的是人,这个人的大脑绝对像电脑那样没有丝毫差错
这个女人还真是奇怪呢,好像有个词是叫什么傲娇?
“人家才不是傲娇!这叫担心你!”
甜美的女声从很远的地方透过走廊传进冷言洛的耳朵,这句话有些娇缜的味道,很像是和丈夫撒娇的小女人
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她怎么知道想法的呢。
冷言洛的额头有些冷汗,这个女人居然会读心么。。。?那可是只存在理论等级的技术啊!
“这并不是什么读心,只不过是探查下你的想法,现在我们的对面只有你和我能听到”
“你是说,我们现在的对话是意识与意识的直接交流?”
“没错,我现在的肉体还在飘着樱花草的木桶里泡澡,你要不要看看?免费的哦”
“.......彦你最好加快些速度,我得给你按自来水,很麻烦”
“你是说只要打开开关水就能哗啦啦的流下来而且可以让水凉凉的或者烫烫的那个神奇的东西么?”
“.......没错,只不过它并不神奇,原理也很简单”
这个女人是小孩子么。。。还是说她以前根本就是个大富贵家的小姐只知道大米和蔬菜在商店里摆着就能自动多出来的白痴?
“哇零你好厉害这么神奇的东西你居然说它很简单不复杂,好厉害好厉害!”
冷言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血液几乎充上他的脑子,里面就是一个正在洗澡的冰山傲娇受还在说着些让人热血的东西,他还不能去吃.....这个感觉让冷言洛很抓狂!
“你把我的毛巾递给我,我擦一擦和你一起去冰柜等我一下,当然你可以现在就冲进来看看我什么样子或者和我来一发”
“噗!!!”
冷言洛真心快要吐血,这特么到底算什么?暗示?勾,引?还是因为爱情?
“算了吧,你还是个孩子吧,组长。”他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干净说。
“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彦的声音突然变的很没落很柔弱,冷言洛甚至可以想象出来彦在里面垂着头要哭出来的样子,在冷言洛和她独处的时候,她表现的更像个稚嫩孩子,高贵女王般的气息还有不可亵渎的威严气场荡然无存
冷言洛独自走过了那扇门,没有任何停留,他走向的方向是放着冰柜储藏室,女人有些哽咽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那句话只是一句玩笑冷言洛也知道,他只是把自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锋利的刀总是需要一个温暖包容的鞘,但是冷言洛并不是鞘而是比这把刀更加锋利的刃,两把弥漫着冷光的刀与刃在一起的结果只能是互相遍体鳞伤,刀口崩裂碎片到处飞溅
她是个刀而冷言洛也是刀,他们没有鞘,于是一把刀就尽量活的像一个鞘。她收敛了自己的锋利,把骇人的冷与锐藏进心里,她在磨刀石上磨平了自己的刃,在刀与刀对撞的时候崩坏的只会是自己。冷言洛那把刀并不知道彦这把刀到底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就像“村雨”读不懂“天纵云”背后曲折纵横的故事
“还要给你按自来水,你......还是快一点吧。”
冷言洛轻轻的把门扣响,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犹豫过,他的手在颤抖,以往开门要么直接挫断锁舌要么就懒得不开,现在,他颤抖着,用中指关节的凸起扣响大门。。
这是一种疑问,也是他在等待答复,以结果判断。
冷言洛手心现在充满了汗液,湿湿的,人中的位置也挂满了汗珠,这从他到冰柜在回来只不过过去了几分钟但他的思维却异常的活跃仿佛度过了几个世纪,他很紧张,神情甚至出现了恍惚,他咽下了一口口水,门那边迟迟没有动静,里面寂静的就像人早已死去
“彦......你没事吧。”
“我没事,自来水等一会再来按吧,我想休息会。。”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那些酝酿在心里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冷言洛很喜欢彦,“女人就像是一本书,而彦组长恰好就是零你最喜欢读的那一本啊。”
这句话曾经是冷言洛一个女下属说的,那个下属后来在围剿突围时候被一颗子弹射中了眼睛,她很喜欢邪魅坏坏的冷言洛这个上司,“书不是读完了就没有再读的兴趣了么,顶多有些吸引我的片段我会重新找到在读几遍,然后这本书我以后再也不会碰了。”冷言洛依着墙坐了下去,这场突围战几乎是失败了的,他全身都是子弹的擦伤还有刀口,甚至还有手榴弹爆炸粘在身上的泥土“不,对于你和彦组长这个情况永远不会发生。。”
“因为啊,你们俩的书有些页是粘住的,谁也没办法看透啊。”
这句话说完一颗子弹就射进了她的眼睛,在她死去的时候冷言洛看着她是在笑着,柔顺的金色长发飘荡着散落开,眼角有些晶莹的水珠
子弹的动能掀翻了身体从藏身的大楼掉了下去,金色的长发漫卷如云,她的身体无力的舒展开来,如同中弹落入深渊的金色白鸠....
楼底下的步枪同时开火,黑暗的夜亮起几道橙黄色的火焰,无数金属弹丸碰撞着钻入女下属的皮肤,撕裂她的肉体,巨大的动能几乎将她整个身体撕碎
她破碎的掉在楼底,不知道为什么,在金发女下属掉下去的时候冷言洛觉得自己的心有点疼,带动着整个左扇的肋骨都痛了起来,好像有些什么东西失去了让他很难受,空荡荡的需要什么去填满。
他不清楚最后怎么冲破了封锁线,当他恢复了意识的时候他的周围已经堆满了尸体,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很长的刀,巨量的鲜血遍布四周,腥甜的味道让冷言洛很反胃,他的全身也都是血液,血点溅在他的眼角边流了下去画出一道猩红漫过他的脸,看上去他就像眼睛流出了血,更像一个重临世界的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