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茨涨红着脸蛋抚摸自己的魔杖,也不知是因为生气阿萨德的讥讽,还是为得到自己的魔杖而兴奋。金发男孩像得了痴症一样喃喃自语,他开心得快疯了。
“为你孤独中的勇气赞贺,希望你在未来一如既往,战胜懦弱。”阿萨德突然板起脸,像是念咒一般,对着朴茨说。
“这个是什么?”朴茨大叫一声,当阿拉斯加和威廉姆斯看过去的时候,那支黑色的魔杖杖身浮现出一行字迹。声
“这是什么?老爷爷。”朴茨呆愣愣地问道。
矮地精轻笑一,说:“每支爱丽丝家族的魔杖都会有我的祝福,这算是一个老不死对孩子们的赠礼吧。”
“你可比某些野小孩懂礼貌多了。”他又说道。
阿拉斯加气得直跺脚,小胸脯不断起伏,气的不轻,谁让你这么烦!他突然想到威廉姆斯之前说过的话,问道:”你该不会是你的诅咒魔法吧,那可真是不让人放心。“
“阿拉斯加...”威廉姆斯急忙大喊阻止,可是已经晚了,阿萨德气得吹胡子瞪眼。
“阿萨德爷爷阿拉斯加不懂礼貌,我代他替您道歉。”威廉姆斯请求道。
阿萨德没理他,他转身又走向书架,这次换了一排,开始摸索起来。年老的矮精灵走路起来像只鸭子,一顿一顿,阿拉斯加看得心急。
阿萨德摸索了好一阵,这一次时间比较长,终于他翻到第三个书架时开始嘀咕:“应该是这个,很像,很像。”
威廉姆斯心里一突,水晶球的推演未来里,阿萨德说的话和之前为朴茨挑选魔杖时一模一样。可是现在阿萨德说的话很不确定,威廉姆斯突然想到事情可能有变。
阿萨德打开盒子,抽出魔杖递给他,但是接过魔杖的一刻却又被阿萨德抢了过去。
“不是这支,哦!我明白了。”阿萨德浑浊的眼睛绽放一点狡黠,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威廉姆斯说:“杖身材料是槐树树心,魔力节点的材料是三眼乌鸦的眼睛,杖芯依旧是黑曜石,三英寸长,柔韧强大,这魔杖我很喜欢。唔,它能让你施展厉害的诅咒,不过它变了,放久了,就像人经历得多了,变了!变得再也不喜欢恶作剧,真是的,这根魔杖不再适合你了。”
“我...我经历过水晶球考验,在里面经历了几十年。阿拉斯加也是,我们都学习到很多,感谢爱神。”威廉姆斯虔诚地说道。
“几十年?”阿萨德重复了一遍,他努力想表现出不在意,可阿拉斯加还是注意到他的惊讶了。阿萨德继续说:“这可真不错,几十年!是应该感谢爱神,她让你们获得了无上的财富,多少人想要重来一次生命。”
“哪里,阿萨德爷爷的睡几个觉,几十年就过了。”威廉姆斯说道。
阿萨德把魔杖放回木盒子里,然后再次寻找起来。
“那个野孩子叫阿拉斯加是吧?”阿萨德边找边说。
阿拉斯加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庆幸,这矮地精还能和自己说话。他冷哼一声,说:”是的,先生。“
”你的朋友似乎学到了某些东西,那么你呢?“
阿萨德的问话让阿拉斯加措手不及,他斟酌片刻,实话照说道:“我了解了如何宽恕!”
小少年清脆的声音,让阿萨德布满皱纹的手掌一顿,虽然他很快就发觉自己的失态,用声音来掩盖。
“唔,应该是这个,这是一柄施展守护咒的好魔杖。”阿萨德再次挑出一只盒子,从其中抽出一根魔杖,然后递给威廉姆斯。
威廉姆斯挥动了一下魔杖,顿时魔杖前端大方光明,阿拉斯加从其中感受到某种类似信仰的力量。
小少年面色严肃起来,信仰关乎大部分神灵的根基,凡人怎么可能利用这股力量。他下一刻不管阿萨德在场,将精神力延伸入魔杖的顶端,才发现那是一股像是信念的事物。
“杖身材料是梧桐树树心,魔力节点的材料是人类的鲜血,杖芯材料依然是黑曜石。虽然不算突出,但它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只有握在特定的人手里才能激发它的力量。”阿萨德说。
阿拉斯加盯着沉思中的威廉姆斯,人血?这个好像有点恐怖啊。
“接下来是你了,无礼的神秘小鬼。”阿萨德哼了一声,好似不情愿为阿拉斯加寻找魔杖。
朴茨好奇的问阿拉斯加:“神秘?发生了什么?阿拉斯加。”
“什么都没发生,你知道的,他只是一个嘀嘀咕咕不休的怪老头。”阿拉斯加迅速回答。
阿萨德对此回应一声冷哼,他叨叨道:“真是一个野孩子,老桃树树心才是你的最佳选择。”
“老桃树树心是魔杖杖身的标准材料。”朴茨提醒道,不过下一刻他就后悔了,他必须为此拉住暴怒的阿拉斯加。
金发男孩咬牙,拉住阿拉斯加,说“你打不过他的,阿拉斯加。”
“谁说的,都没打过呢!”阿拉斯加大叫道,然后下一刻他就飞了出去,扑腾地一下摔在墙角。
“阿拉斯加你没事吧?”朴茨慌张地跑过去,把阿拉斯加扶起来。
“阿萨德爷爷...”威廉姆斯显得很为难,他看着举着魔杖的矮精灵欲言又止。
“试试这根刚刚我用了它一下,很不错,能把某些小白痴打飞。咦,阿拉斯加呢?”
可怜的小少年被朴茨从地上搀起来,头晕眼花,眼冒金星,他大喊道:“你绝对是故意的!”
阿萨德摊摊手,狀似无辜地说:“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没办法。”
阿拉斯加碎了口皓齿,他想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做罢。阿萨德刚刚要把魔杖给阿拉斯加,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怎么了,你这个怪老头。”阿拉斯加问道。
“不对,不是这根,你太浮躁了。”说罢阿萨德不管咬牙切齿的阿拉斯加,转身重新寻找。接下来的时间里,阿萨德一共给他换了五次魔杖,每次都是停在半空又收回去。
‘这是侮辱,这绝对是侮辱。’阿拉斯加眼睛里泛起一丝血丝,当阿萨德再次递给他一根魔杖的时候,他拒绝伸出手来。
阿萨德呵呵怪笑了几声,“我明白了是衣服的问题。”说罢,他就在阿拉斯加还没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前,用魔杖点在阿拉斯加胸口红点上。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阿拉斯加胸口出来,下一刻血丝满布眼球,愤怒神性终于压倒理智。阿拉斯加已经很久没有被神性入侵过理智了,就连直面柏拉图时他都战胜了原罪神性,可是现在却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