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是个人精,一听这句话,就估计八九不离十,看来今天这场闹剧,一切原由都在普王爷身上。
只是,他们晴儿楼刚刚搬来京城没多久,怎的就得罪了普王府?
孙嬷嬷是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还在围观的公子哥儿,此刻,都退得远远的,更是一脸俱怕,仿佛刚才不是他们在同情张三似的,还七嘴八舌的说道:“哎哟喂!京城出现了肺痨,这可是传染病,要死人的,要不咱们报官去吧,免得殃及无辜。”
“可不是,这种病可是会一传十,十传百的,到时候,京城变成灾区,大家也别想活了。”
大家正在吵吵闹闹的时候,跑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农妇。
此人年约二八,相貌平平,她一冲过来,对着张三就大声怒骂:“你这个废物,家里有大把的活不干,一天天的只知道吃喝玩乐,居然还跑来晴儿楼风花雪月?走,赶紧回家去,娘还在家等着你呢!”
妇人说完,一手拽着张三的手臂就走。
“不,老子不回去,要走你自己走。”史大夫刚刚说他得了绝症,如今,他心如死灰,即便是对着平日最惧怕的娘子,也不怕了。
孙嬷嬷上前,一把拦住农妇:“你是谁呀?”
农妇很凶猛,反问了一句:“你又是谁呀?老娘来抓自家的相公,关你屁事啊。”
“你家相公来我们晴二楼消费,不但没有付账,还诬陷晴儿楼害他得了绝症。这两件事情不说清楚,今天谁也别想离开。”孙嬷嬷声音很大,大家听得清清楚楚。
农妇一听,立马伸起既脏又黑的手,在怀里摸了几下,愣是一个铜钱都没有摸出来,不禁有些尴尬。
“老鸨,不如你记个帐,改日小妇人给你送过来。”
孙嬷嬷不是瞧不起他们,而是知道,一般的农家人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你知道他欠了多少银子呢?”
妇人摇了摇头:不知道。”
“一百五两银子。
“什么,这么多银子啊?”村妇气极,抬手一巴掌甩到张三脸上:“你这个肺痨鬼,天天不干活,还拖累家里,我们家那里有那么多钱赔给人家啊!”
张三被打了一巴掌也不依:“说来说去,都怪你个臭婆娘,就是个扫把星,没事的时候总是叫我肺痨鬼,这下你如愿吧,我真的成肺痨鬼了,下辈子,你就自己过吧。”
“相公,你说什么呀?”农妇傻了。
“我得病了,得了肺痨病,这下你介满意了吧?”张三赌气地说道。
“谁说你得病了?”
“史大夫呗。”张三伸手一手旁边的史大夫。
村妇看着他,急切地问道:“大夫,我家相公真的得了肺痨病吗?”
村妇此言一出,大家心里顿时明白过来,敢情,刚才张三跟他们说的那一番话全是假的,什么三十而立还没有媳妇,那为何眼前这个村妇口口声声喊一他为相公?
顿时,他们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于是,纷纷指责他,不应该说谎言欺骗他们。
村妇一个劲儿地低头,给他们道歉:“其实我家相公没有什么恶意,就是嘴巴没有把门,喜欢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