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一家私厨内。
圈子里几个有头有脸的娱乐公司大佬齐坐一堂,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你来我往互相敬酒,齐坐一堂。
“康总,敬您。”
“哎呀,廖总我敬您,哪能让您敬我。”
“王总敬你。”
“孙总一起发财,一起发财。”
觥筹交错。
“妈的,这次终于是把那个郭予安狠狠的搞了一下。也多亏了冯杰这个人才啊,要不是他,我们还真没这么好的机会黑一下郭予安。”
“这两年光看他郭予安吃肉,我们喝汤,这下好了,咱们也算是扬眉吐气,好好的整了一把。”
“说到底还是在咱们廖总厉害,当机立断,事情刚发生,就抓住了郭予安的软肋,一击即中。”
说罢几人还朝着廖总敬酒,如果蓝沫沫和郭梦鹿在这里,肯定会惊讶的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廖博。
自从被蓝沫沫摆了一道后,廖博在蓝天娱乐的话语权每况愈下。
后来他干脆保留了在蓝天娱乐的股份,自己出来搞了。
眼看着自己混的越来越不如意,郭梦鹿和郭予安这对狗男女如日中天,廖博心里别提有多郁闷。
天天睡觉都是辗转反侧。
这次全网黑郭予安的事情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利用冯杰的事情,将祸水转到郭予安身上,再利用水军提前刷负面评论,把一些搞不清真相的网友们带偏,造成一种全网都在黑郭予安的情况。
虽然还是有一些郭予安的粉丝在极力为郭予安争辩,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郭予安想消除这件事情的影响,最起码要几个月的时间。
几个月后,《忠犬八公》都放映结束了,对大家的影响也就没有了。
这当然符合在座各位的利益。
“虽然这次的事情不至于把郭予安一竿子打死,但还是会影响他的人气。”
说到这里,廖博举起酒杯道:“等郭予安恢复人气,那也是年后的事情,所以这段时间祝各位老板发大财。”
众人又是齐声笑了笑。
作为本次行动的“功臣”廖博自然没有因为领了功劳就老实起来,反而跟在座的老板们黏糊在一起,想要一点好处。
这些老板也是人精,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当然不能给廖博,但是一些边角料还是可以给廖博的。
“康总,您看上次我跟您谈的杨楠的那个事情。”
“这都是小事儿。”
一提到杨楠,康总的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色彩,那个表面青春,内心荡漾的浪蹄子可是把他心了的不要不要的。
廖总察觉到康总的眼神后,心中暗恨,但这和东山再起比都不重要。
他压低声音道:“康总,今晚我叫杨楠出来,大家一起乐呵一下?”
康总一听这话,道貌岸然道:“这怎么行,杨楠不是廖总您的人么,我,不合适。”
廖总看着康总,咬咬牙继续道:“康总,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做兄弟的,穿件新衣怎么了?”
听到廖总这话,康总先是一怔,然后看着廖总就哈哈哈乐了起来。
廖博端着酒杯也跟着开心的笑了起来。
整个酒局的气氛也因为“郭予安被黑”键入。
就在众人喝的正在兴头上的时候,突然响起门铃声,而后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职场丽人走了进来。
一看到那职场丽人,在座的大佬目光纷纷露出惊艳神色,只有康总的眼神很是平静。
职场丽人目光看到康总后,便踩着高跟径直走了过来,然后俯身在康总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
兴致正高的康总听到这话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而后干脆沉了下来,对着自己的秘书道:“真的?”
康总秘书也没有拖沓,肯定道:“已经反复确认过了。”
听到自家秘书的话,康总直接将酒杯放到了桌子上,擦了一下嘴角道:“出了点小状况,今天的饭就暂时吃到这里吧。”
说罢,康总便起身,微微俯身对对面的几人致歉,身边的廖博他却是再也没看一看。
众人看到康总这样子,顿时有些云里雾里,没搞懂。
这怎么吃的好好的,康总突然变化这么大。
一个和廖博体型差不多的老总直接站了起来道:“康总,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大火气?”
刚走到门口的康总一听到那声音,立马回头看着那老总,微微一笑道:“李总,建议你先看看围脖热搜,您就会明白了。”
说罢,康总又是一笑,直接带着秘书走了。
不仅仅是李总,整个饭桌上的人听到康总的话后,心中咯噔一声,立马点开手机。
当他们看到此刻的围脖热搜第一名竟然是郭予安《爱莲说》时,眉头纷纷一皱,有点小蒙。
不是全网黑郭予安么?
这郭予安搞个《爱莲说》有毛用?难不成这家伙最近喜欢上莲花了?倒是挺有雅致的。
顾不得多想,几个人直接点了进去。
等他们看到《爱莲说》里面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时,瞬间蒙了。
他妈的,这郭予安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
这篇文章一出,以后郭予安还有的黑?
根本黑不动了好不好。
众人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康总要走了。
今天的这顿饭是廖博串起来的,说白了就是跟在座的各位邀功,大家也不介意给廖博一点小资源。
但郭予安整了篇《爱莲说》出来,那确实没有吃饭的必要了。
大家还不如早早回到公司,调整一下规划部署,或者十一黄金周的好电影该撤就撤,上一些陪跑电影。
这次的事情不仅没有搞到郭予安,反倒是给这家伙做了嫁衣。
想到这里后,在座的几位老总也是纷纷离席。
廖总见状后,立马起身挽留。
可人家老总压根就没甩他,你就是个请客吃饭的。
来是看得起你,走也是正常的,千万别把你和我们当成同一类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一分钟后。
原本热闹的包厢人去楼空,廖博望着包厢门,端起酒杯干一二两白酒,恨声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