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口出人来来往往的挺多,想到梁凡就在一旁等着她心就跳的很快,左右看了看,没见到人,又是寻了半天,还是没见到人。
石恪的眼皮跳的很快,难道进去了
石恪大声的喊了几句,不停的寻找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却怎么也没找到。
石恪扭紧了手里的手帕,她相信梁凡,他说过要等她,就一定会等她的,可能是提前进城了或者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石恪想到这些可能性,最终还是决定进城在说,只是只是她根本不知道梁凡的家到底在哪儿,他说他是开药堂的,她只要找到药堂,应该就可以找到他了吧。
石恪打定主意,便走进了人海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她被撞得一会儿过去,一会儿过来,翻江倒海。
街上好热闹,四处都是刚刚挂上去的灯笼,左右都是五彩的,风铃铃铃作响混着人声和风声,好多的人
这大概是石恪生平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人了
灯火阑珊出的灯笼,吆喝人的声音,胸口碎大石大汉,大街上吐着火的杂技,这些如若在平时的话,石恪看到一定会欣喜的跳起来。
可是现在虽然热闹,她却好想让他们所有人都静下来,梁凡究竟在哪里
她本就是小脚,平时走路稍微着急都需要半截身子撑着碧落,现在更是被撞的不知如何是好,为了避免自己摔倒,只能使劲儿的往边上挤,可是相比之下,她才明白,她好像没什么力气。
“婆婆,你知道药堂在哪儿吗”石恪抓住身边的一个年龄有些大的老人,靠近了些出声问道。
“药堂小姑娘你说的是哪个药堂啊,这里药堂可多了,你往前走就有一家,我赶着看热闹呢,就不跟你多说了。”
老人提着篮子像是有些忙,直接甩开了石恪原本搭在她身上的手,天旋地转,石恪整个人在原地打了好几个圈,终于是重重的向一旁倒过去。
意料之中的特沟通倒是并没有来,有人拦腰抱住了她,一只手拦住了她的肩膀,站定过后,想是来往的人频繁,他又一只手穿过了石恪的膝弯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打横抱起。
事发突然石恪根本来不及反应,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伸出手抱住了身边的这个人,此人走了好几步,到了人比较少的地方才将她缓缓的放下。
石恪抬头看去,一人眉清目秀,一手执着一把扇子,微微掩面,像是在轻笑。
后面有个人上前一步说了些什么,他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说:“无事。”
石恪有些尴尬,微微福身:“多谢公子。”
面前之人看到她的姿势微微的皱眉,像是在观察些什么,良久他就扇面放下,轻声道:“无事,只是姑娘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姑娘,怎的一个人在街上走”
石恪本就是穿着碧落的那件绿色的青衣,一路过来也是少不了的折腾了许久,找了许久的人,现在脸色更是苍白的不能见人。
想着自己从小到大委实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难受的撅着嘴,又是没有找到人,心中更是空落落的,眼前升起一丝水雾,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掉出来了一样。
那位公子看到她这幅模样还真是吓了一跳,想上前安慰两句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语气更是柔和的道:“到底怎么了”
石恪想了想,哽咽的说:“本是贪图热闹,却未曾想跟人走散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人指的也不知是家人还是下人。
那个人叹了口气,上下看了看石恪,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如若不嫌弃的话,在下送姑娘回去吧。”
石恪微微的摇了摇头,她还没有找到梁凡哥哥呢,但是为了礼貌还是对着眼前之人道:“我叫石恪,多谢刚刚公子出手相助,送回去就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那个人也不勉强,只是看了看她有些试探的笑了笑:“这样啊石姑娘,你还能走吗”
石恪愣住了,动了动脚,刚刚虽然被他及时接住,但是旋转的太多厉害,估计是扭伤了,确实是不能走了。
叹了口气,看了看这个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对着身边的人道:“那麻烦公子了”
他轻笑两声:“不麻烦。”
身后跟着两个下人,但是都是男的,那个人想了想,总不好答应了又将她交给别人,自己上前准备扶着她。
“皇老爷,还是我来吧。”身后有一个人急急的上前。
他将扇子合拢,挥了挥,身边的人退下了。
石恪看了看,她虽然很少出门,但是眼前这个人看起来也很不普通。
突然反应过来好像自己还没有问他该怎么称呼,弱弱的出声:“不知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叫我公子就行。”倒也新鲜,毕竟他也很少听人这么叫。
见他不愿意透露,石恪自然也不方便多问。
“姑娘,你家在什么地方”
眼下这个情况,找人是不可能了,真要是在这个地方在待一会儿,估计她就真得出事了,明天是她的生辰宴,更是她的及笄礼,这么大的事,娘亲估计今晚一定会来看她的,自然也会发现她已经不在屋内了,估计府里上下都急坏了。
这个人看起来倒是很像世家公子的模样,应该也不会乱来,指了指城外:“我家在郊外。”
男子挑了一下眉,看了看她,想了想还是和刚刚一样将她打横抱起,出声解释道:“扶着也不方面,这样倒是快不少。”
走到入城口处,有一辆马车停在旁边,男子微微的说:“正好,我家也在郊外,今天是乘马车过来的,石姑娘不嫌弃,就与我一道回去吧。”
男子还是维持着抱着她的姿势,虽然刚刚被他抱住石恪并未有任何感觉,但毕竟那次是事发突然,这次他抱她可是有意为之。
怀中的石恪脸色早就通红的不成样子,现在自然也无法拒绝,只能点了点头。
上了马车之后,男子将她微微放下,对着石恪问道:“姑娘是哪个方向”
“石府。”石恪淡淡的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并不愿意隐瞒什么,或者她觉得在他的面前好像不需要隐瞒些什么。
男子将手里打开的扇子又合上,开口:“石申。”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很显然,他知道。不过她倒是并未有多惊讶,毕竟他爹的名声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