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瑶面无惧色,亦是握紧九节鞭挥舞而上,两道身影迅速缠斗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
“轰”的一声,两者倒飞出去,刘若瑶奋力止住跌倒之势,只见她右肩上赫然多了一道血淋淋的抓痕,她用左手紧紧捂住伤口,面色苍白,隐约可见在指间内,不停渗出的黑血,很显然,伤口被阴毒侵蚀了。
女尸身上亦是处处可见深可见骨的鞭痕,气息也是弱了许多。
“瑶瑶!”刘春军满面焦急地喊,推开众人要跑过来。
“爹!我没事!你不要过来!”刘若瑶封住伤口,止住血,急忙向刘春军喊道。
刘春军担心女儿的伤势,仍然向她跑过去。刘若瑶见状,急急高声道:“张虎!”
张虎闻声,暗道一声“大人,得罪了”便伸手点了刘春军的睡穴,刘春军一翻白眼,昏了过去,张虎扛起刘春军向厅堂内走去,将他安置在厅堂内的椅子上,扭头闪身在刘若瑶身后不远处。他担心她,又怕给她添麻烦,在她旁边,随时准备挡在她面前,为了她,死都可以。
刘若瑶知道张虎在她身后不远处,但是她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他。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在许多的爱情中,存在着不平等。往往单相思的那一位,眼睁睁看着自己一颗真心被现实伤的千疮百孔,每一个孔里面都流着仍然滚烫的血,是自己的血,而对方,一滴泪也没有,但是,连一滴眼泪都不愿为你流的人可能正在为着另一个人流血。
生为飞蛾,注定扑火,谁也没法怨着谁。
刘若瑶咬咬牙,右手将九节鞭用力抛向半空,双手结出一个深奥的手印,嘴唇轻轻启动,低垂眼眸。九节鞭从空中落下,刘若瑶一睁双目,眸中有淡淡红光闪过,手指间炫出耀眼的光团,急速打在了九节鞭上,九节鞭鞭柄上镶嵌有一颗绿豆大小的红色宝石,此刻正闪闪发光,九节鞭纤长的鞭身如同一条蟒蛇般,猛然蜷曲,然后,寸寸断裂!
九节鞭裂成了九节,每一节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在原地留下一片残影,消失不见。下一刻,九节鞭身狠狠扎进了女尸的身上,带着骨肉分离的声响,将女尸撕扯了开来。
女尸发出刺耳的惨叫,被撕成了碎片,满地留下碎肉,却没有一滴鲜血,院子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烂的气息。
现场悄无声息,蓦然,神志清醒的官兵们欢呼起来,刘若瑶脸上也不禁露出得意之色,张虎也带着笑意将刘若瑶的身影全部抱在瞳孔里。
刘若瑶伸手将九节锋利的鞭身全部召回,九节鞭完好无损的重新拼接在一起,只是最上方的宝石却不再耀眼,而是黯淡无光,仿佛随时要碎裂开来。
刘若瑶不舍的看了眼红宝石,转身向厅堂内走去,同时吩咐道:“把那些清理干净,全部烧掉。”抬眼看去,众人脸上的惊慌之色映入眼帘,正感奇怪,一阵刺骨寒风吹的颈后寒毛竖起,她飞快向后挥舞九节鞭,同时回身望去,张虎正站在她身后,面目狰狞,双目赤红。
“张虎?”刘若瑶奇怪的喊,同时暗暗提防,此刻的张虎完全不正常。
张虎望着她,突然嘴角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咧开,刺耳凄厉的笑声从张虎的口中传出,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心上,如同夏日里坠入冰窟。
张虎一伸手,将自己一颗眼珠硬生生抠了下来,鲜血泼面,所有人均感觉毛骨悚然。
他正要抠另一颗眼珠时,刘若瑶大叫起来,这个年轻的姑娘也感到恐慌,忍不住喊了出来,一片青光闪过,张虎被青光如囚笼般牢牢锁住。
“所有人,全部回到厅堂内,关门,不许出来。”
刘若瑶眼一花,被一阵青光送回了厅堂内,官兵们迅速关上门,遮住了她投向门外的视线,那里,站着一个青衣男子,背影挺直如松,无上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