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默念着.但是却于事无补.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想和我玩这样的游戏.但我知道我不能输.一旦输了的话我可能会失去所有.
“你说这些是真的吗.”我颤抖着问阿飞:“那地上的皮.真的会是昕……昕岚的吗.”阿飞想了想.摇摇头:“我觉得不会.可能只是在吓你而已.你知道吗.摧毁一个人的神经远比摧毁他的身体來得透彻.”我回味着阿飞的话.却突然想起來在那间恐怖之屋的事情.我连忙问阿飞:“那老宋呢.我亲手终结了他.的确.那一刻他还活着.”我抓紧了阿飞的胳膊.阿飞哼笑着摇摇头:“你太天真了.你确定那个人真的会是老宋吗.那具尸体的面部已经腐烂了.还有.老宋的功夫和警觉都十分的高.怎么会轻易的被他们抓住呢.”阿飞的话果然有几分道理.但还是不能够完全的打消我心中的恐惧和疑虑.
信纸背面的地址离我们很近.三街-16号.我在北京工作了几年.但是有些地方还不是很熟.尤其是在北京外环郊区的那些地方.我们在这间屋子住了一晚.第二天早早便起了床.心中有事睡得很不踏实.我沒有想到阿飞比我起得更早.而且不见了.
阿飞的消失让我心中顿时慌了起來.沒有了阿飞我就等于失去了主心骨.虽然他是八王爷的人.但是阿飞并沒有那么阴险.而且相处起來才发现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样冷酷.“怎么办.”我一直在心里嘀咕着.正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敲门声传來.我跑过去开了门.是阿飞.
阿飞不知从哪弄的一个大背包.正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我连忙闪身让他进來.“你做什么去了.”我问.阿飞打开了背包:“我上外面淘换点东西.沒装备.心里不踏实.”说着.阿飞拿出了一把军刀在手中掂掂.我向背包里看去.除了一些绳索还有一些小巧的零部件.“北京不让带刀.”我提醒着阿飞.阿飞从怀里摸出一个证件.上面写着:“特别行动证”.
“你是警察.”我问.阿飞耸耸肩:“算是吧.”“你……”我还想问.阿飞连忙将食指放在嘴唇中央:“嘘.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为好.”我理解这句话.所以我索性闭上了嘴.不再追问.我看着阿飞的腰间鼓鼓的.看样子他将枪也弄到了手.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來头.我不禁产生了疑问.
“是‘我’给你写的信.让你來的.”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问阿飞.阿飞点点头.擦着军刀:“是啊.有什么问題吗.”我摇摇头.缓缓的说:“那这么说.他们也想让你加入游戏喽.而且做我的队友.”阿飞哼笑了一声:“可能是看你级太低了.”
等到了中午.我们终于出发了.家中依旧凌乱.满地的砖石.早已沒有了家的样子.除了一片凌乱.还有那些空空的回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和阿飞一起出发了.阿飞拿了几件上手的装备.而我只拿了一把匕首.
连续问了很多个司机.终于有一个人肯带我们去了.我和阿飞不解的进入了车内.车子缓缓地开动了.
“师傅……”阿飞说.我连忙说:“悟空.怎么了.”
阿飞给了我一个白眼.他看向司机:“悟空.不是……”阿飞说走嘴了.他缓了缓问司机:“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愿意带我们去那儿呢.是不是嫌那地方远.路不好走.”阿飞问司机.其实我也有同样的疑虑.为什么那么多司机一看到我们要去这个地方便开车溜走了.
“您说呢.”司机叹了口气说:“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要去的那个地方曾经是一家化学工厂.盛极一时.但是因为一次泄漏事故.导致了化学原料的外漏.许多人被感染了.死了不少人.听说场面极其的恐怖.而且这间工厂还闹鬼.曾经有几个富豪要去那里重新盖座工厂.但是很多工人都离奇的死去了.所以再也沒有人敢來那个地方了.所以早就被荒废了.沒有人带你们去是自然的.谁又会赚这有命挣沒命花的钱呢.要不是我母亲病重.我也不会舍命带你们去那个地方的.谁让我缺钱呢.就带你们去一遭吧.是福是祸可就得你们自己带着吧.”司机说着.继续开着车.
我和阿飞都愣住了.原來这个地方还有这么大的來头.虽然我不相信有什么鬼怪.但是经历的多了.有些事情就不由得你不信了.还是小心为妙.阿飞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这样的杀手.只有感觉腰间的家伙还在.心中就能踏实一点.
车子在一条公路的交叉口转向了.驰骋在一片土路上.溅起一片灰尘.茫茫的长路.两旁满是陨落的树叶.秋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貌似季节弄错了.但是丝毫不影响情趣.
“吱……”的一声.车子停在了土路上.两旁仍是一样的风景.这条土路仍旧躲在荫荫的大树下.
“怎么.这还沒到呢.”我身子向前靠去.对着司机说.司机看了看我:“对不起了.这里实在是太邪门了.我不敢再向前开了.你们从这里下车.然后沿着右边的小道进去.转过两个弯就可以看见了.这样吧.我少收你们二十块钱.算是赔罪.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家里还有重病的患者……”
“得得得……”我不耐烦的付了车费走下了车.当然沒有欠他那二十块钱.我只欠了十九.
我和阿飞下了车.那出租车司机便扬长而去.只留下末尾的一片尘沙.“走吧.”阿飞看看我说.我叹了一口气.跟随着阿飞走进了右边的那条小路.这条小路已经很久沒有人走过了.已经算不上是路了.要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痕迹的话.我们一定找不到这条隐秘的路.正值秋季.叶子凋敝陨落.歌唱着阑珊的浪漫.夕阳落了下來.洒下一片余晖.
“哎.阿飞.你有沒有听见什么声音.”走着走着我突然问阿飞.阿飞竖起耳朵听了听.然后摇摇头对我说:“你别自己吓自己了.快走吧.”说完.阿飞继续朝前走着.的确.在这样的环境下可能会患有某些恐惧的诟病或是阴影.
转过了一个弯.阿飞突然停下了脚步.我差一点就撞到了他的身上.我连忙问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停下啊.”阿飞指指前面的一棵树:“你看……”顺着阿飞的手指方向我看去.那是一颗巨大的榕树.然后主角却不是它.而是树下停着的、正在冒烟的车.“这不正是刚刚拉我们來的那辆出租车吗.”我吃惊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和阿飞连忙向那辆出租车跑去.到了跟前我们都愣住了.那辆车死死地顶在了树上.前箱已经深深地凹了下去.不停地冒着黑烟.而那位司机静静地躺在驾驶座上.七窍流血.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显然是在撞车的那一瞬间无比的惊恐.
“这……”我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來:“怎么会这样……他……他刚刚不是朝那边开走了吗.而且……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撞到树上.”我实在是不解.难道这里真的很诡异吗.看到这位暴毙的司机.我瞬时间感觉到毛骨悚然.一股凉气从我的脊梁直往上冒.
“那司机说的沒错……”我缓缓地说.眼神中透漏着曾经未见的东西:“这里的确诡异的很.是我们害了他.他……”我突然之间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悲伤.从來都沒有这么痛恨过自己.阿飞拍拍我的肩膀说:“这不是你的错.我们走吧.”阿飞转回头冷冷的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我看到的不仅仅是冷酷.似乎加剧了一种莫名的萧索.在阿飞赶过來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其实他具有和老宋一样的品格与意志.或许是命运的造化.让我们各为其主.各行其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