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王回来了,告诉他,小王子被我带走了。”
凌芸跟据说是铁羽真君忠实护卫的银鹰妖将说完,抱着小鹰回云箓派,一路看到鸟就忍不住停下观察。
“掌门,巡察使来过。”夏和宽守在山门口等着凌芸归来,报告这几日的情形。
凌芸问:“他来做什么?”
夏和宽答:“符宗宗主千岁宴,他要回真武山,邀请您一起去。”
“有请柬?”
“没有,只是口头邀请,见您不在,便提前走了,说您要是去的话,他亲自接待您。”
“没诚意,不去。”凌芸撇了撇嘴。
明月附和:“就是,除非八抬大轿来请,否则要是去了主子的脸面往哪搁,还以为主子的随叫随到的小喽啰呢”
夏和宽只是禀报,不发表任何意见,继续报告道:“玉雕仙人像已雕好,只差符阵,已经送到您房间了。”
“嗯。”凌芸点点头,一把将缠住嘴的小鹰往他怀里放:“这小家伙你先带着,不听话了就用碧澜丹哄,等他家长找上门,就来跟我说。”
哈?
夏和宽看看只剩背影的掌门,低头跟小鹰眼对眼,瞅见对方眼中的凶狠,心里发愁起来。
这模样,该不会是离光悬瀑的银鹰吧,那些家伙可最是小气凶狠,掌门怎么把它们的幼崽绑回来了?难道是为了逼迫它们将离光悬瀑的矿洞还回来?
夏和宽伸手戳戳银鹰的头上翘起的毛,银鹰扑棱着翅膀,力气大得夏和宽抱不住,以为它要逃,手舞足蹈的乱抓,结果对方一翅膀扇得他头晕眼花,然后站到他脑袋上尾巴一翘,拉下一坨粘稠绸的固体。
虽然知道银鹰排泄物是一种药,但夏和宽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浑身毫毛都立起来,求救的看向清风明月,头皮真被抓疼了。
“这家伙,你们看……”
“掌门带了不少灵石回来需要处理,我先去忙了。”
清风行了礼,目不斜视往库房而去。
“就像主子说的,它喜欢碧澜丹,师兄你就哄哄它吧,这家伙是铁羽真君的后代,可宠着呢,掌门把它给你养,是天大好事,我也想要呢……”
明月挥了挥手,也一溜烟不见了影,徒留夏和宽站在原地,迎着山风,心中落泪。
喂喂喂以你的脾气,是好事会强着要吧还有你那节哀的眼神是什么回事,师兄我还没死啊
此后,夏和宽头顶的银鹰成为云箓派一景,众人背后戏说,夏师兄想收骑宠,反被银鹰当成了骑宠。看着银鹰昂首挺胸翘尾巴不可一世的样子,众人打定主意,以后找灵宠,绝不找飞行类,脑袋要用来给灵宠当巢穴实在牺牲不起
凌芸没去真武山参加寿宴,虽然对不入流的小门小派来说,得到邀请,哪怕是口头邀请,都是很荣耀的事情,但金曜不在,那些被他压住的门派蠢蠢欲动,她必须留下来坐镇,仙人像倒走送礼流程送出去了。
修理傀儡兽是个大工程,因为傀儡兽里面的阵法还有核心都废了,必须重新刻,不过她有观世镜作弊,修好只是时间问题,她主要的心思还是放在琢磨怎么把师父引出来上。
招惹其它门派统一墨螺山?开山立派是师父的任务,关于云箓派的存亡,师父应该出现吧……但是,自己为云箓派废了很多心思,就这么毁了舍不得。
“师父,门派我先替你守着,等养大了,任务完成,你可得给奖励,要是给不出来……”凌芸眯起眼,嘴角上翘:“那就肉偿好了,我不介意来场跨族之恋……”
螺黛岭稚子院,一只红色的小鸟没站稳,被双小手抓住,欢欢喜喜捧到明月跟前。
“姐姐姐姐,看我捉到了什么?我要换糖球”
凌芸面前有五六十个笼子,笼子里养着大大小小的红色鸟雀,凌芸被小家伙们唧唧喳喳的吵了半天,头都疼了,看着这些跳来跳去,不带丝毫妖力,明显是普通鸟雀的小家伙,她揉着眉心苦笑。
自己还真是异想天开,如果师父真的附身在鸟雀身上,凭他的能力,怎么会被捉到呢,就算被捉了,养在笼子里也是对他的折辱。
“算了,你们有翅膀就该自由的在天上飞,想去哪去哪吧。”
凌芸一一打开笼子,将它们放了出去,看着扑棱棱四散的小鸟们,低头望望最后一只。
这只红得最是明艳,除了胸腹是白色,其它地方都是火红,特别是头上那撮稍长的冠羽,边缘是金色,格外显眼,长尾约有一尺,散开时像个小扇子……品种不认识,但这鸟不挣扎,静静的站在手掌心,乌眸沉静,一点也不像其它鸟雀那么活泼,给人一种老神在在的感觉。
“你瞧着挺可爱的,养不了师父,就养养你吧。”
凌芸挠了挠红雀的肚子,被啄了指尖。
“呦你那小眼神,还会鄙视人,不会真是师父吧?”
凌芸将红雀碰到眼前,大眼瞪小眼,红雀梳理着背上的羽毛,没理她。
“啧,我在想什么啊,你怎么可能是师父呢,矿洞消失的那个明显没你这么长的尾巴。”凌芸嘀咕着,找了个架子,把红雀放上去,舔上食水,并在水里捏碎一颗聚灵丹融进去,摸摸它的尾巴,“我不用链子锁你,你想走就走,愿意留就留。”
凌芸在螺黛岭逗弄红雀,金曜巡察使却因为她,一回真武山就压犯人般带到难得露面的掌门,也就是五月初五的寿星公符宗宗主跟前。
符宗宗主没有让行完礼的金曜起来,而是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这孩子小时候虽然不用他亲自手把手带,但从启蒙开始就跟他住一个院子,可以说是他当儿子带大的,直到从金星眼中看到了妒忌,这才疏忽了他,没想到金星当了多年的内门大师兄,便心大到以为天雷门是他的了,竟然受了四师弟的诱惑,为了点小事把这孩子逼出真武山,却不知对方只是利用他……
“起来吧。”符宗宗主淡淡道。
“是。”金曜起身垂手恭立。
符宗宗主斥退所有旁人,扫了眼金曜明显神不守舍的样子,心内失望,因为一点小挫折便心生怨气,耽溺女色,真是白费了他多年心力。
“那个云箓派的女掌门没随你一起来?”
“掌门真人,我……”金曜抬头,眼中满是惊恐,惶惶不安的看向符宗宗主,见对方面无表情,目中满是指责,威严逼人,抿了抿唇,下拜请罪。
“你确实有罪,为了一个女子,竟公然打着天雷门的旗帜跟火霄门对上,还牵扯了登天楼。本座千叮咛万嘱咐,说过今年内真武山不要出现内乱,没想到先闹乱子的是你,登天楼主来告状的时候我还吃惊,找人问了才知道你这段日子做了些什么”
符宗宗主语气严苛,见金曜面色灰败,冷汗直淌的样子,又叹了口气,缓和语气,道:“说吧,你的理由,教养你这么多年,哪怕那女掌门是个天仙,恐怕也迷不住你的心这点信心还是有,为什么对一个小派如此交好,而且是近乎谄媚的讨好,可莫要连本座都隐瞒。”
金曜在威压的逼迫之下,心下道歉:仙长,对不起,晚辈扛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抓狂了就喝了碗甜酒,竟然醉得头晕呕吐,世上还有酒量比我浅的吗?呜呜,年会的时候领导敬酒必须要喝啊,从现在起锻炼酒量是不是太迟了……幸好睡了几小时,舒服了些,能赶在十二点之前把字码出来,头晕乎乎之时码的字,若是有错字别字,请根据上下文猜吧躺平,任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