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禁一阵胆寒,要是刚才正在吊桥中间绳索拦腰斩断,恐怕我们都要跌落悬崖,化为灰烬了。
小宝回头看了身后一眼,怒骂道,卧槽,差点害死老子。
秃瓢此时回过神,刚才从吊桥一路战战兢兢的走过,竟有些浑然不觉,现在吊桥轰然崩塌,秃瓢方才有些吃惊。不过他叹呔,可惜了壁画,这以后要想来这里搬运壁画看来还要更费一番周折啊。
小宝不屑的说道,怎么,您果真还想再回来一次。
秃瓢说道,吃一堑长一智,知道了其中的玄机,再来那还是什么难事么?
我说道,别说这些,如果咱们出不去,还谈什么再回来?还是进塔里看看吧。
秃瓢说着把手电递给了我,小哥,手电还是你拿着吧,你打头阵,你人机灵,如果有事,就招呼我们停下,免得我再拿着手电给掉了,咱们可真就抓瞎了。
我笑道,你是太惜自己的命了吧,好吧,看在只有我一个人会点猫脚功夫的份子上,由我来打头阵。说着,我率先来到了古塔的大门处。这座古塔有四扇门,我刚才的功夫已经围着查看了一下,其余的几扇门不知什么原因均已经被封死,唯独正面的门是个活门。
小宝说道,观哥,如果前面壁画是前秦的东西,那么这塔也未免也太古怪了点,那时候别说这关中地区,就是全中国也还未流入佛塔,况且这么气势雄伟的高塔,恐怕只有盛唐的时候才会有这么登峰造极的水平。
我说道,我适才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也有可能这座塔是后人盖进来的吧,可是为什么要盖在这阴暗的地下,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为了镇妖,俗话说宝塔镇河妖,可这里也没有什么河啊。
我试着推了推门,本以为会重如千钧,却没想到如同碰到蝉翼一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大门推开了,没有预想中的吱呀声,一切都似乎悄无声息。
我忽然大吃一惊,忍不住说了声,卧槽,这是见鬼了。小宝和秃瓢紧跟而来,齐声喊道,卧槽,我们不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呈现在外面眼前的几乎就是刚刚在吊桥另一头所看到的场景,只见塔内四周间隔树立这几个粗大的柱子,再往下是九层台阶,清一色的都是汉白玉所砌,到了底部是一个莹莹发绿玉石所砌筑的圆形垒台,上面放着一个巨大的棺椁。
秃瓢揉了揉眼睛,说道,我这是老眼昏花了么,还是刚才做了一个梦呢?
我下意识的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卧槽,还真疼,看来这并不是在做梦,可眼前的一切令我们匪夷所思。
小宝说道,我怎么感觉像是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啊。
我回头看了看,佛塔的大门敞开,门外面已是烟雾缭绕,看不清来路,可这塔真真切切。
我一回头,竟然看不到了秃瓢,我心里一惊,胖老板呢?
小宝说道,观哥您别慌,您看就在您下面。
我拿手电一照,这秃瓢,正蹲在地上,抚摸着汉白玉的台阶,嘴里哈喇子都流出来了,一边摸还说道,两位小哥,你们说,这东西咱们弄出去,也能发个小财吧,嘿嘿,说着还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小宝说道,你要是能把这座塔搬出去,就能发个大财。
我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座塔竟然没有登顶的楼梯,刚才我还满怀信心的走进来,瞬间希望被冷水浇至到了冰点。
正当我感到万分沮丧的时候,忽然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秃瓢大概也听到了,赶忙站了起来,说道,小哥,你听,刚才那声音又来了。
我拿着手电向四周一照,不禁叫道,不好,赶紧往中间的高处跑,他们两个几乎来不及反应,就被我扯着抛下台阶,径直跑上了放置棺椁的汉白玉床上。
到了中间,我们才看清,有一些蹩脚甲虫如同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向我们涌来。
秃瓢喊道,卧槽,这是神马东西。小宝推了推眼镜说道,这还不知道,亏你还研究墓穴古董,这东西叫机甲虫,专门吃人肉滴,看来今天我们要成为它们的腹中餐喽。
听小宝这么一说,秃瓢慌说道,小眼镜,你可不要吓我,怎么说我也是个大老爷们,从小被吓大的。
我一看这阵势,绝同非常,暂且不说这些东西吃不吃人肉,就是被它们蜂拥堵上,也要被憋的窒息而死。
我想了想,我们手里可用的工具捉襟见肘,只有小锤子,匕首和一条尼龙绳,这尼玛的,正好一人一件。
我说道,小宝,你拿着匕首,把小锤子给胖老板,我拿着绳索,一会我喊一二三,咱们就冲下去,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要不然,被你不幸言中,被这群小虫子吃了也未免太让人笑话了。
小宝此时仿佛枕戈待旦,信誓旦旦的样子。我说道,老板,没问题吧。
秃瓢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这群小虫子,说道,横竖都是一搏,既然来了,就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了,来吧,让爷爷用锤子锤死你们。
还未等我喊口号,秃瓢便第一个冲了出去。
人往往是这样,在最危急的时刻往往能够激发出体内的荷尔蒙,变得激动而富有冲击力。只见秃瓢瞬间就被淹没入了机甲虫的中央,他虽然肥胖,可是身手却十分的灵敏,拿着小锤子像是敲核桃一样,咔嚓,咔嚓,瞬间的功夫几十只机甲虫的尸体便已经陈横在了他面前。
小宝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奋力一跃,也加入到了战斗当中。拿着匕首左砍右砍,好不威风。
我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绳索,自然有所受制。但是形势危急,容得不多想,我便一手紧握绳索,啪的一声,扬长甩出,声音贯彻塔内,一群小虫子不为所动,却更是发疯似得围上来。我本想吓唬它们一下子,好让它们只拿而退,可这反而激起了它们斗争的**。
小宝还好,秃瓢由于只穿这个**,浑身原本就有累累伤痕,这档子不时有一些机甲虫趁着他应顾不暇的时候,偷偷的在他大腿上就是一口,我匆忙一瞥,发现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开来,秃瓢只顾得战斗,浑然不觉自己的伤势,我惊叫道,胖老板,你的腿,我不说还好,他闻讯低头一看,立刻警觉,这才发出惨烈的嗷嗷叫声。
机甲虫越聚越多,而且个头也越来越大,似乎先前被我们杀下的那一拨只是些小喽啰,真正的大佬还在后面。我拿着绳索全当皮鞭来使了,尽管我们奋力杀虫,可他们的车轮战我们终难抵挡,我们体力有穷尽,而它们是永无匮乏啊。
小宝一会便开始气喘吁吁,说道,不行了,整不了了。秃瓢形势更是不容乐观。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身后的棺椁噶扎一声发出沉闷的响声,回头看时棺椁的盖子正徐徐打开,我们同时一惊,不知道这棺椁里面是什么东西,如果是血尸,那我们腹背受敌,就更无胜算。面对前有来兵,后不知道所以的局面,我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