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汕:“…”
尴尬到了一定境界,简直不能再淡然。
见她不愿意他帮,他不帮就站在一边看,脸上神态怡然。
直到,时汕终于将所有散乱出来的衣服安置在一边。
重新放进行李箱,可除了衣服,还有书本,占据空间太大。
行李箱,更因为坏掉的拉链,完全没办法合上。
刚放进去的衣服,又掉落了出来。
时汕,无语了。
再重新收一遍?
默然地收东西,忍不住拧眉。
慕郗城俯下身,帮她太太,一边收,一边低咒了声,“什么烂箱子!”
时汕:“…”
她还没有觉得不耐烦,他就已经看不下去了?
收好后,他长身倚在一旁,事不关己地指一旁的衣柜,时汕妥协,只能放进去。
慕先生站在一边,看他太太安安稳稳听话地一件一件安放衣物。
女子浅粉、嫩黄、靛蓝浅青色的衣服和他清一色的黑白灰衣服同放在一起。
让慕郗城的脸上,有了浅淡的笑意。
直到看时汕整理好,慕郗城提醒他太太,“还少了东西没捡。”
几乎回头,下意识地就问了句,“什么?”
慕先生帮她捡起来,漫不经心道,“阿汕的苏菲超薄弹力贴身。”
那一包浅粉色的东西,多少让人不窘迫都难。
对方看着这些女孩子用的东西,没有丝毫避讳,看了一眼问,“在安全保质期吗?”
“给我。”
时汕蓦地脸红,有些羞恼。
谁知道将其安放好以后,搂着她向室内的人,就开始没完没了了。
“阿汕的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时汕:“……”
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说出来,我也好帮你记着。”
帮她记着干什么?
时汕,蹙眉。
“女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生理期会变化大么?”
“”
明显不想和他就着这个问题搭腔,可对方似乎没有就此作罢的的意思,接着问,“那太太的排卵期呢?”
“慕郗城。”
时汕扭头看着他,完全羞愤着嗫喏了句,“闭嘴,不许说了。”
慕郗城莞尔,知道他太太脸皮薄,不许说,就不再提。
于是转移话题,说了句,“阿汕,一会儿把你的烂箱子丢出去,太占空间。”
时汕:“”
似乎她的东西,都和慕宅‘八字不合’,不是丢,就是坏的。
搂着时汕,慕郗城一边走一边说,“以后,汕汕的衣服要放在衣帽间就行,方便你穿戴,你东西不少,偏偏放行李箱,看现在坏了吧。”
时汕:“”
好像她行李箱坏了,他很高兴?
至于,为什么行李箱会变‘烂’,大致没有比现在这位笑容清隽的慕先生更了解。
任凭时汕如何想,绝对想不到刚才情绪低落有火的人,看到她生疏的将衣服放行李箱,索性一脚踹上去了。
于是,就有了刚才她行李箱不堪重负的一幕。
坏了,再买就是了,这是慕郗城的想法,所以不会有愧疚。
能让她改变一些生活方式,软的不行,来硬的,明的不行,来暗的。
总归,比没有办法强。
……
……
一直以自己身体状况自豪的慕先生,在一上午加班工作外加淋雨后,破天荒地感冒,生病了。
不过,好在不是很严重。
发现慕郗城身体异样变化的,是时汕。
晚上,被他抱着,虽然慕郗城一向体温温热,但不至于会有灼热感。
时汕和他面面对躺在一起,问了句,“慕郗城,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有吗?”
因为是低烧,他倒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只觉得困倦是真的。
往常加班办公,一向如此。
时汕下牀,身为医生的自觉,帮他找温度计。
测量过后,是38度,不严重,但不排除恶化的可能。
“吃消炎药,再冲一杯感冒药茶。”
时汕这么说的时候,慕郗城搂住她,有些不满道,“太晚了,明天再说。”
生病的事情,还能等明天?
他说,“我向来这样,发烧发发汗,自己就退了。不像我们娇软的阿汕,随便发烧都是高烧,意识不清醒。”
时汕无奈,看他还能戏谑,说这些话,证明确实不是很严重。
抱在她腰际的手臂有些灼热,想了半天,时汕终究是不能这么不管他,任由他烧下去。
坐起身,打开台灯,时汕对依旧抱着她的人说,“抵抗力好,不吃西药可以,你在这等着,我帮你冲一杯感冒药茶。”
慕郗城松开手,放她下楼去了。
这样的发烧,对于他一个大男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撑一下就过去了。
可他太太不安心,索性放开她,让她去了。
见她下楼,又担心他太太冒失,下楼不开灯,摸黑踩空。
沉吟了一会儿,他还是起来吧。
穿了拖鞋起来,慕郗城下楼,见灯光是亮着的。
顺着这样深夜的温暖光晕,他站在时汕背后不远不近的地方,看她电磁加热烧开水,而后,用平日里有意配好的草药,放进茶壶里。将之煮开。
浓郁的药草香,顿时弥漫开来。
一切都是慕郗城记忆里熟悉的味道,一杯中药茶,一杯温水。
这样的温情,能让冰冷的雨夜生暖。
时汕正要将药茶端上楼,转身看到身后的人,问,“你,怎么下楼来……”
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人抱在了怀里,险些让她将手里的水杯洒了。
他抱得她太紧,肋骨都有些疼。
或许考虑到他今晚是个病人,或许抱着她的人情绪让人不忍心,她终究一动没动。
就这么任由着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