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期间不适合泡浴池,嘉渔靠在慕郗城的怀里,因为温水的作用,有些依赖这样的感觉,一动都不想动,“困了?”他问她。
她摇摇头,虽然现在已经是凌晨,但是她最近已经嗜睡很多,白天有很长时间是在睡觉,慕郗城回来,让嘉渔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连睡意都少了很多
“你不能在水里待太长时间,我抱你起来好不好?”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愿意和他分开,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掰开她的手指,他说,“我先起来,你在水里待一会儿再抱你”
“嗯。”
这算是答应了。
慕郗城扯过一旁的浴袍裹在身上,出了浴池,苏州这边不是在慕家也不是清淮苑,室内没有安置温度调节控制器,只用了空调在吹暖风,有的地方冷,有的地方热,他怕她生病感冒
等自己穿了衣服,在挽起袖子俯身将她从水里抱上来
嘉渔的头发像是绸缎一样,湿漉漉地散着,等她被慕郗城抱着裹了浴袍坐在浴池台上,双腿还浸泡在温热的温水里。
站在她面前的人用干净柔软的白毛巾在帮她擦拭长发,她低着头,晃动着脚跳动着浴池里的水,玉白色的足尖挑了水,水花肆意,直接洒在了慕郗城的浴袍上
湿漉漉的,湿了大半
见她勾唇浅笑,慕郗城低头搂着她的肩膀,无奈,“小坏蛋,最近不管你怎么成野丫头了。”
嘉渔任由着他取笑她,没有和他斗嘴。
既然说不过他,那就靠具体行动。
满头的长发湿漉漉的滴滴答答地流着水滴,还是不停地在他怀里钻,蹭了又蹭,纯熟心机报复,让他再骂她。
给她擦好头,用吹风机吹干了,慕郗城在换衣服,嘉渔已经出了浴室,等浴室门打开,看她站在室内的窗前,透着绿色的窗纱望着窗外的细雨,微微出神。
“别在那里站着,回来到牀上去。”
嘉渔扭头,看到换上了一身黑色睡衣的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她站着没有动,因为她知道他会过来抱她。
“看样子,还不错”嘉渔将手心向下扣着他的右手,绕着他转了一圈再折回来。
慕郗城知道他太太说得是什么,撩开她耳际的发,露出她圆润白希的耳垂,问道,“你买的?”
身上的睡衣大小很合身,嘉渔能记得他的尺码,像是第一回这么准确无误。
她上学的时候也给他买过不少东西,没一样是真的合适的。可身上这身睡衣,却非常合适。
嘉渔将他挽起来的袖子给他放下来,说,“只是最近住在苏州的时候,和岚姐一起路过商场的时候,我的睡衣因为腰腹显形不能穿了所以去买了新的,店内的服务员说买一赠一,所以”
买一赠一?
慕郗城怔了怔,想了想搂住她的腰问她,“赠的衣服,要比买的价格都高吗?”回来的时候,刚才为了那浴巾他在衣帽间翻找过,看到里面嘉渔买回来的衣服,不经意间扫过价码,就记住了。
嘉渔听到他的话,因为被直接识破脸上微微一红。她是有帮他买过衣服,这些心思很微妙的不想让对方彻底的给参透。却,想不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这么想我”俯下身,和她额头相贴抵在一起,他这么问她,嘉渔面颊滚烫的厉害。
“想”嘉渔踮起脚尖,将脸靠在他的胸口上,不知道为什么在说完这个字眼以后,看着满是被报纸纸鹤填满的藤编筐,心里的滋味一时间难言。
这么多天不管别人怎样在她耳边说那些市的传闻,她都固执己见的什么都不想却在这一刻,因为他深邃的眼瞳,变得内心间压抑的种种烦恼汹涌而上
不信,她什么都不相信但,偶尔看到恶劣的消息,她还是会难过,即便不知道那是真实的,可她明白,有多少人在盼着他们不好,盼着慕董事长夫人这个位置,只等着看她笑话、看她出丑,被慕郗城所抛弃。
那些报道映射出来的采访,和一些乌合之众看好戏般的恶毒言辞,她不信,但是他们那样冷言地唾弃着她,甚至是污蔑着她的丈夫,还有他们不被看好的婚姻,让嘉渔变得一再很难过。
那些恣意讽刺意味的报纸,被她剪下来折了起来,折成千纸鹤,似乎报纸折成的千纸鹤越多,被报道的不好言论就越多。
嘉渔不信,她也不介意的,其实舆论大众豪门世家的新闻花边,向来被作为别人当做茶余饭后谈天的闲话,说笑而已。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喜欢那些人污蔑她的丈夫
“怎么了?”见她不再说话,一直怔怔的出神。
嘉渔说,“他们那么污蔑你,我很伤心”
吻了吻她卷翘的眼睫,感觉到她眼睫的战栗不停的抖动着的细微情绪,很是委屈,“傻瓜,怎么这么孩子气,那些都不当真的。”
可嘉渔说,“他们怎么能那么骂你呢?我都不舍得,他们”慕郗城听着嘉渔的话,内心柔软成了一片温和的湖水。
“你当然舍不得,连你也不信我了,我就真的活的太失败了。他们怎么说都好随他们去吧,只要在你心里我不是恶劣的坏人就好。”
“嗯。”
一直以来,慕郗城所背负出身、家世,都让他历经传言间变得不堪,可那些,他全部都不在意,也从没有在意自己的声明。
而他的妻子,是真的能让人疼到骨子里的,孕期内的女孩子本就都多愁善感,心思又细腻复杂,最近市的消息,应该没有少让她担心。
抱着她掀开珠帘回到卧室,听嘉渔问起,“你和小舅舅打架了?受伤了没有。”
“怎么,你怕我打了宋少卿?”故意这么问她。
嘉渔回他一句道,“我怕你受伤。”
“没有真的打架。”
慕郗城想想那晚宋少卿给他发的那则简讯外出西餐厅就餐的内容都觉得有意思,“你这个舅舅不是一般人,平时正正经经的,真的耍手段一点都不比别人差。”
“哪有这么说长辈的?他再年轻也是我舅舅,虽然表面上很疏远,其实性格秉性还是很好的。”
“不许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说好话。”
嘉渔撇嘴,“他不过是我的舅舅,是不是慕千信又和你说了什么我的坏话,我和宋少卿不可能有唔”双唇被侵占的那一刻彻底夺去了她的呼吸,让她忍不住的嘤咛出声。
这样的深吻,因为他们的分离这么多天,像是已经隔了很久。
唇舌间的相互依赖,缱绻缠绵,让嘉渔有些喘不过气来。
按在他胸襟前的手指,也慢慢失力般地软了下来,任由着他的舌在她的口中攻占,眼眸变得湿漉漉的有些羞恼。
将挽着的白色牀幔放下来,让她倚靠在他怀里有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纠缠的亲吻在一起,起初清浅的吻到最后慢慢地变质,像是烈火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睡衣的扣子解开,露出嘉渔软软润润的腹部,她的腰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化,肚子圆润的鼓鼓的,腰肢雪白,柔软又婀娜,慕郗城轻抚着她的腰际,在她身上落下一个有一个滚烫的吻。
嘉渔轻微颤抖着,等和搂着她的人合二为一的时候酥麻感自脊椎骨上传遍了全身。
乌黑的长发散乱成瀑,在软枕间扭动的时候无一处不是惹人心动的风情,感觉到无限的深入心蕊,嘉渔扯着身下的牀单叫他,“郗城”
“舒服吗?”因为他的问题,她本身已经红的要命的脸颊,变得更红。
将她额角的湿发别在耳后,考虑她的身体状况,没有让她过度的劳累。
这一晚,嘉渔睡得很沉,就算是一向对打雷心有余悸的她在慕郗城怀里睡得很安静。
“还怕打雷吗?”
迷迷蒙蒙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这么问。
她下意识的摇摇头,又向身边人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
第二天,早上雨过天晴,原本是个好天气。
慕郗城清醒过来以后,在身边的位置没有发现嘉渔。
知道他要离开,她不太想和他当面告别
陈家的阁楼上,因为环绕似的设计,为了看后院的流水,落地窗遍布很广,室内都挂着长长的纱幔,做窗帘。
白色的纱幔在晨风中吹拂着,慕郗城依次掀开后都没有找见嘉渔,对她道,“囡囡,别闹了好不好,出来我们一起吃早饭你再送我走。老公没时间和你玩儿捉迷藏。”
“我才不送你”
慕郗城没办法,隔着室内的纱幔,只能依次找那个一大早就不知道躲在哪里发脾气的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