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慈决定现在好好给沐若松上一次亲密课,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肌肤之亲,然后再问问他是不是真不介意。
……
沐慈直接用牙撕开沐若松的里衣,亲吻紧实柔韧的肌肤……到处点火,唇舌品评。
沐若松伸手试图推开沐慈,可身体背叛理智,使不出力气,反而抱住了沐慈,肌肤相贴,传递热度与爱意,任由那唇,做着巡礼……
沐慈手也不停,顺着对方那线条优美的腹肌往下,穿过黑森,握住那精神抖擞的热源。
中心被人掌控,沐若松神智被浪潮覆灭,压抑的电流在这一刻全部释放,携带巨大的能量沿着脊髓贯穿身心……激动,愉悦到了极处,全身每个毛孔都张开渴望,颤抖着想蜷起身,却又下意识迎向沐慈……
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忍耐也到了能承受的极限,眼角甚至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
“别忍着,舒服就叫出来。”沐慈道。
“嗯~~”那低吟还是抑在喉间,却比磁石更性|感。
沐慈温柔吻去沐若松的泪,用情|动的哑音诱道:“子韧,你的反应,是对我的最佳的赞赏。不要想别的,只需要看着我……感受我……爱我!”
沐若松早已没办法思考,跟随沐慈起舞,任何一个动作都在点火,声音是诱饵,带着暖味的浮香……都让他意乱情迷,频临溃败……
眼里只看到沐慈。
——只有你。
——是月是星,是光,是心,带我灿烂绽放……
……
临门一下,即将跨上顶峰……
沐慈停止,掐住了一切的可能。
“唔~~”几近悲鸣,这不是任何人能承受的折磨。
沐若松想哀求,想……
要疯了!
“能容忍我和别人,这样……亲密吗?”沐慈在沐若松耳边问。
“不!绝不!”沐若松想都不想,紧咬的牙关迸出一声,“让我……我……”
——让我飞翔。
“我喜欢诚实的孩子。”沐慈吻他的唇,缠绵悱恻,手上加快,将沐若松推送往极致……
沐若松失去神智,颤抖着,地平线都跟随在移动,灵魂飘到未知,久久不能回转人间……
……
沐慈静候失神的心上人享受余韵,然后笑问:“舒服吗?喜欢吗?”
沐若松来不及羞窘便诚实点头,觉得自己死过去一次。总算能体会到,男人为什么总是热衷追寻这样的乐趣。
理智花了许久才回笼,他便想到了沐慈,更想让他恢复,也有这样的快乐。
“你……”沐若松小心翼翼,不想加深伤害。
“我也想,”沐慈躺下,引导沐若松的手摸下去,“帮我,我喜欢你给我的‘亲密’。”
这可真是无上的赞美,超过任何爱语。
沐若松情难自已,他在情之一事上,有个很好的老师,且男人在这种事上头,依着感觉,也是能无师自通的。
技巧生疏,却用年轻的热情及疼爱来弥补,沐若松轻柔抚触沐慈如缎的肌肤,那锁骨的弧度漂亮到让人转不开目光……他不敢去看充满自己麝香味的被內风景,只是近乎虔诚地亲吻沐慈的肩头。
沐慈皮肤白且细嫩,因情涌而透着淡淡的粉,光凭想象也可知握在掌心的小巧,定然红润可爱,粉雕玉琢。
若是亭亭而立……美到瞬间让人呼吸不畅,心跳失速。
但是……
沐若松不知是自己技巧问题,还是沐慈……那小巧依然半软半睡,并不容易被唤醒。
心疼!心痛!
“这样……舒服吗?”沐若松小心问。
“还行!”沐慈却不在意。以前这里状况更糟,痛觉也没有,现在有一点感觉,虽如隔衣,钝钝的,却也舒服。
沐慈性情向来坦诚大方,并不忍耐,细碎地轻哼……低吟……
沐若松便用心观察沐慈的反应,一点一点改进,让沐慈表情更舒展,更频繁地发出难耐的美妙吟诵。
他看着听着,触着……自己又有反应,却不理会,只认真对待沐慈,严肃的表情像对待世上最重要、最神圣的事。
认真的,特别是在这时候认真的男人,真帅!
沐慈爱意弥漫心头,一时情|动,就抱住沐若松:“吻我!”
沐若松却怕自己技巧不足,顾此失彼,略犹豫。
沐慈是个好老师,引导着:“亲吻很重要,能调动我更多感觉。”
沐若松便没有顾忌,倾身吻了下去……
只要沐慈想,他就配合,给沐慈自己能给的一切。
亲吻和爱!
沐慈感觉更舒服……身体倒是其次,心灵上被珍视,被爱,更与自己也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俱是无上享受。
温度持续上升,两人一点也不觉得冷。
……
……
……
快乐的时候,时间总是飞快溜走……
两个人都忘了起床,也无人进来打扰。贤世子没见到风雨无阻晨练的沐若松,很不放心,过来看看。
“怎么没见阿松,是不是阿慈不舒服?”贤世子问,他被挡架,不允许他接近春笋院。
乐恕不答,守在卧房外头,目不斜视。
“有事就等,没事请回!”牟渔冷肃道,耳朵极敏锐捕捉到了一些细碎诡异的声响,想起乐镜的嘱咐,不动声色让附近锦衣卫退开一点,自己抱臂挡在贤世子与卧房的线路上。
贤世子明白这是不让他接近,直觉预警,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再次试探:“阿慈一般都早起的,今天晚了是不是病了?怎么不去看看?昨夜变天呢,受了寒也未可知。”
乐恕还是没反应。
牟渔对贤世子摆着冷脸,保持缄默。
病了?
没有,精神着呢!但牟渔在外人面前是个惜字如金的冷酷高手,态度坚决的继续做门神。
……
外头说话,沐慈听到了,他拍了拍沐若松:“好了,子韧,慢慢来。”
沐若松恋恋不舍,掌心的小东西已经被唤醒了大半,他有些焦躁,更多是不舍,又摸了两下。
沐慈闷哼,无奈微笑:“再来就痛了,这里很娇嫩的。”
沐若松只好放开,因为沐慈还是……让他觉得沮丧。
“我感觉很好,会越来越好的。”沐慈安抚着。
沐若松双眼一亮:“我……会努力的。”他明白自己的技巧差,不过……他不敢深想沐慈是怎么习得的纯熟技巧。
沐慈想撑坐起来,却手脚发软,腰酸腿痛,气虚晕眩……又倒回床里。
这身体太弱,两三下就扛不住了?
“怎么了?”沐若松忧心忡忡抱着人。
沐慈:“……”
能说……肾虚吗?
“要不要传乐镜?”沐若松着急问。
“不想吃药,别折腾。只是有点累,多躺一会儿,补个觉就能恢复。”
沐若松担心沐慈身体,起身找衣服胡乱穿了,抱一床厚被子出来把人裹好,打开门叫人送热水进来。
热水是一直备着的,沐若松因忧心沐慈,没多看外头,接了水就进门。
其他人心里有数,并不奇怪。
只有贤世子拧眉。
他家大侄子面唇绯红,眼角含春,明显餍足,却……眉峰微蹙,带着一丝愁绪……衣衫凌乱地从从楚王房间出来……
贤世子又不是雏儿,自然会怀疑。
而且阿松说过他把自己主卧让出给楚王,自己睡在次厢。
现在……这是睡一起?
这个院子自从被锦衣卫围住,半点消息都探不到。贤世子常以蹭饭名义留在这里,状似无心,实则细细观察这么许多天,早已发现自家大侄儿与楚王之间十分亲密,只是不知道……居然亲密到同榻而眠?
两个人……??
贤世子并不对两人有特殊关系感到惊讶,事实上他早有点心理准备。
他交游广阔,看多了男人之间相互爱慕,兴致来了春宵一度什么的。这在大幸朝根本不算个事,还是风流佳话嘞。
他只觉得……
两人睡一块儿,自家侄儿满面余韵,却蹙眉发愁……
代表什么?
是不是被强迫的?吃亏了?
身为二叔,他觉得该了解清楚,便试探问:“牟国公,我侄儿真是不知礼数,怎么能一大早就进屋打搅殿下呢?”
牟渔不吃这套,冷道:“殿下的事,不要打听。贵府大公子的事,自己问他。”
贤世子噎得一口气卡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又不能对牟渔怎样,只好当空翻个白眼,观看头顶白云的纹样。
……
房内,沐若松帮沐慈小心轻柔清理了一下,只看了几眼那小巧精致地方,果然和人一样可爱漂亮到极点,差点把持不住……
好在他禁忍功力了得,给沐慈换了衣服,又抱着他休息一番。
牟渔听着房里安静下来,料想沐慈不舒服就爱睡,估计也没什么事,示意锦衣卫守着,自己进了隔壁次厢,处理事务。
贤世子看自家大侄儿进了屋没出来……更肯定心中所想,只是“大侄儿微蹙的眉峰”一直在他眼前晃,让他十分纠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没有人会告诉他。
他再纠结,也是不敢进去质问的,是真的不敢呢。
贤世子离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定王的英华院……大概他心里有不能决断的事,还是下意识依赖他的父王,哪怕父王现在不再是从前那个高山仰止的存在,而是个需要照顾的虚弱老人。
贤世子赶紧收拾心情,照顾父亲行走一会儿,伺候人睡下,才给朝阳使个眼色。
朝阳跟着出来。
两人也没带随从,一边走一边聊。
“乖乖……”他在想应该婉转点问还是要直接问,支支吾吾暗示说,“阿松对楚王好像很尽心,两人关系还真亲密。”
太尽心了,太亲密一点。
“是啊,”朝阳是个心下无尘的,“两人一起在宫里扶持走出来,是生死患难。阿松会照顾人,阿慈也十分信重他。”
贤世子对风光霁月的亲妹子真没办法问:他俩是不是搅合到一起了?于是更婉转说:“我刚刚还看到阿松从楚王屋里出来,他们……晚上也……睡在一起?”
“啊?”朝阳想了下,说,“好像是,暴太子逼宫那次,阿慈被三哥挟持受伤,就是阿松日夜照顾,晚上是睡一起的没错,免得阿慈起夜叫不到人。”
贤世子瞬间就觉得心都老了。
居然那么早就……
不过,自家侄儿应该没吃亏……吧?侄儿武力值那么高,楚王那细胳膊细腿,风吹吹就倒的身体状况,想对他大侄子……那什么,有心无力啊。
嗯,怎么看也不是他家大侄子吃亏。
这么一想,就放心了。(喂,你节操呢?)
……
风一急火火跑过来禀报:“世子,郡主,卫枢使来了,正在会客厅。”
贤世子拧眉:“他来干嘛?”他对宦官有点不待见,即使卫终位高权重,但就是喜欢不起来。
朝阳郡主知道二哥的毛病,她却是在宫里常见卫终的,知道不能得罪,更别提王府里父王才刚醒,兵符又没了的脆弱时期。
她就拖着贤世子去了正院的会客厅,不远,就在英华院前面。
卫终做足礼数,与贤世子,朝阳郡主一番见礼,才捧出一个铜质的古朴匣子,道明来意:“这是贵府之物,我奉命送还。”
贤世子眼珠子都瞪圆了,这……这……是他家兵符啊。
不好,是不是诱饵?
吃?不吃?这是个问题。
朝阳也看过兵符匣子,自然认得。也是极其吃惊的,一直以为绝对不可能回来的东西,正想着等父王身体好些,再与他说,想办法的。
是的,还没人敢对定王说兵符被“借走”,否则定王刚救醒,也绝对会再呕一口心头老血,重新死一回的好么?
——他生的一堆儿女得多么无能,老子才躺下十多天,王府的命脉兵符都保不住啊?
现在,居然没费吹灰之力,就有人“奉命送还”。
等等!
奉命?送还?
就这么白白送回了……
为什么送还?奉谁的命送还?
贤世子半天没等到卫终提条件,兵符匣子就被推过来了……
要说人性还真贱,这么轻易得回的,便如同诱人香饵,哪里敢咬钩?
贤世子反而不敢立即把匣子接回手里,只赶紧用宽大袖子一挡,扯了腰上一枚价值连城的玉玦,悄没声塞到卫终手里:“枢使辛苦,不知枢使是否还有其他叮嘱?”
“并无。”卫终不动声色,顺势收了贤世子的“礼物”。
这态度,是合作的态度,不是陷阱。
贤世子和朝阳就不明白了。
谁不知道这几枚兵符代表的意义,就算不能把十几万兵马吞了,捏手里等定王来谈判,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总不至于本着“拾金不昧”的精神,分文不取送回原主吧?
为撒啊为撒?
卫终也是惯会揣测人心的,看两人神情,也不想自家主子做好事没人领情,便耐心重复:“我奉命物归原主,请世子当面清点验看,我还要去复命的。”
贤世子就听出来,“奉命”两个字用得微妙,不是“奉旨”哦,所以……真的是楚王让他送回的?
朝阳听出未尽之言,赶紧接了兵符,道谢后打开看,四枚不错。
有两个番号调出了的,兵符随军挂在西北边军的镇关兵马右元帅——镇北公李启信的帅帐中。
……
卫终婉拒了贤世子要留他吃饭的邀请,却并不告辞出去,而是调头去了春笋院……
结合卫终说“还要复命”,果然六军兵符是楚王沐慈授意他送回的。
朝阳叹道:“咱们欠阿慈的人情,把全府上下卖了,都还不清了。”
朝阳其实有玩笑的意思,在她心目中,阿慈和她是家人的,兵符归还虽在意料之外,却也不觉得沐慈有什么阴谋。
可那一声“把全府上下卖了……”却犹如炸雷,把贤世子惊得跳起!
“完了!”
朝阳拍他一下:“什么‘完了’,一惊一乍的?”
贤世子收拾表情,立即摇头:“没事没事,我想起来让厨子炖了个猪蹄,时间过了炖得太烂只怕不好吃。”
朝阳:“……”
她只当不认识这位,吩咐一声:“兵符收好啊,就别和父王说了。”赶紧走了。
贤世子看着妹妹的窈窕背影,步伐轻快,可他的双肩却似被大山重压般垮塌,目中一片沉沉阴霾……
没有什么猪蹄,只有自家一块小鲜肉,落在人家锅里,让人炖吧炖吧给吃了啊!!
——是我无能。
对不住父王,对不住家人,更对不住阿松。
对不住……
大哥啊。
大哥,你为了家,为了国,惨死他乡尸骨不能还乡,可我们却没保护好你唯一的儿子……把你儿子给卖了啊。
卖的彻底。
之前为着不惹怒先帝,硬着头皮把你的独苗送进宫里那吃人的地方,险些害死那孩子。
如今为了得回兵符……
那孩子只怕……已经把自己卖了。
唯一的安慰,是楚王“爱美人不爱江山”。
楚王多么有心计手段,一头是个要兵没兵,要权没权的小青年;一头是十二万兵马大权,握在手里便是真正掌控天下。
沐慈松开一大块到嘴的肥肉,可见他对自家的傻孩子比较重视,重过兵马、江山。
但这仅仅是鸵鸟的自我安慰,并没有让贤世子好受一点。
他一想到大哥,想到大侄儿……
贤世子心中,一片沉重,荒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