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伸手抱住他的腰，把小脸埋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顾衡看着那么乖巧的温软，眼睛里荡出一抹笑容，就像是在漆黑的夜里突然亮起来了一盏明灯。
“还想喝粥吗？”
温软点了点头，从顾衡怀里退出来，端起旁边的粥碗，一口气把清粥喝完了，随后把空碗递给顾衡，眨了眨眼睛，像是在等待夸奖一样。
顾衡轻笑，抬手接过来粥碗，手指指腹揩去她唇角的残渣，赞许道:“真乖。”
听见他这么说，温软咧开小嘴儿笑了笑，露出贝壳一样的牙齿，白白的，小小的两排，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弧度，看起来像是挂在树梢的月亮，眼睛又黑又亮，看的人心生欢喜。
顾衡心下一动，朝着温软凑了过去，似乎是想吻上她的唇，温软吓得睁大了眼睛，反射性的往后挪了挪，看着顾衡眨了眨眼睛，说话的时候也有些支支吾吾的:“你……你干什么……”
顾衡眯了眯眼睛，眼睛里闪着明明灭灭的光芒，有些看不分明，不知道带着什么样的意味。
“怎么？怕我？”
温软的双手向后撑着床铺，听见他这么问，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不安，睫毛上下翻飞，眨动的频率有些快。
“我只是，只是有些不习惯。”
顾衡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看着温软，开口问道:“想出去吗？”
温软看着他，声音软糯:“你要出去吗？”
顾衡抿了抿唇边，不知道是故意试探还是真的要出去，点了点头:“嗯，我一会儿出去。”
温软咬了咬唇，似乎有些害怕他不带自己出去，小心翼翼的开口:“那我能跟你一起出去吗？”
顾衡没有说话，盯着温软，神色不定。
温软看他不说话，连忙惊慌的开口解释:“我只认识你，你出去的话，我就没有认识的人了，你如果不想带我的话，我等着也可以。”
差不多过了几秒钟，顾衡才轻笑了一身，但是他眼睛里的那股子阴郁和算计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我要去商厦，怕你无聊。”
温软连忙开口:“没事的，我可以在旁边等着。”
顾衡点了点头，松了口:“先去收拾收拾，一会儿我带你去。”
“好。”
温软点了点头，小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站起身朝着浴室走过去，顾衡看着她的背影，手指在床边敲了几下，抿了抿唇边。
等温软收拾好以后，顾衡才带着她出门，温软坐在车上，看向窗外，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新奇，细软的声音响在车内，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时不时的响起来。
顾衡听着她的声音，一直在仔细看她的表情。
他不确定温软到底是真的被催眠成功了，还是在演戏。
她当初在纪薄言面前的模样和在外人面前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
而且根据她的调查，纪薄言一开始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温软实在是太会伪装，也太会演戏了，他不得不防备。
差不多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车子就已经到了商厦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