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芾满眼八卦的看着容珩,就想从容珩面上看出丝丝的情绪。
可偏偏这容珩一副无所动容的模样,让祁修芾看了焦急不已。
因为殿上已经没什么人在了,剩下的也就只有自家人,见容珩无所动容的样子,所以祁修芾一着急便直接上前一步,粗鲁的拽过容珩,言语直接道:“你这孩子咋一点反应都没有呢?这么多形色各异的妙龄女子,你小子就没一个心动的?”
容珩被祁修芾这么一拽,不免的便有些无语起来了,他难道能直接说:是!我确实一个都没看上,我看上你家的闺女了!
不,容珩不是不敢这样说,他只是怕这件事一说出来就所有事情都不能挽回了,他有考虑到祁易弦的心意,要考虑这件事对祁易弦是否会产生压力。
他不能冲动,不能把一盘好棋下到烂,不能让所有事情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容珩需要考虑的太多了,面对祁修芾的追问,他也只是耐心的回了一句:“这些女子不管样貌上,还是脾性上自然都是好的,可外甥暂时无心成家,别白白耽误了人家。”
容珩的话让祁修芾不由的皱眉深思,是无心成家,还是就没想过成家。这孩子从小就清心寡欲的,祁修芾生怕他不喜欢女子。
今日前来赴宴的女子基本上都知晓自己的来意,家里面来的时候估计也都知会了一声。所以来的时候各个都很选美一样,把自己收拾的光鲜亮丽的,一个比一个好看。
一个个一进来见了容珩英挺高大的身姿,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容珩冷峻的面容。可这些女子都不敢抬头光明正大的看容珩,只敢暗地里暗送秋波。
可偏偏这容珩还当做没看见似的,这能让祁修芾不着急吗?
祁修芾硬着头皮,将容珩拽到一边去,像做贼一样轻声问容珩道:“阿珩啊,你和舅舅说实话,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是不是不喜欢女子啊?”
容珩比祁修芾还生的高一些,忽然这样被自家舅舅问到这样的问题,容珩被问的莫名其妙了。
他怎么就不喜欢女子了?不喜欢女子难道还喜欢男子嘛?
想到这里,容珩面色一变,他微微垂眸就不可思议的看着祁修芾,他咋舌了。他现在倒是挺好奇自家舅舅这脑袋瓜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偏偏祁修芾看容珩面露惊愕,他还以为被自己说中了,他绝望的闭上双眸,只暗叹一声“不好”。然后悄悄的掐了一下自己,又抬头无声的说了一句:“容憬兄,朕对不起你啊!”
容珩见祁修芾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又是怎么了?
祁修芾愣了一息,便又将容珩拉的离自己近了一些,随后便语重心长的轻声对容珩说道:“阿珩啊,老容家可就只剩你这么一条血脉了,你可不能……可不能这样……”
祁修芾还没说完,就被容珩给打断了,“舅舅啊,外甥没有喜欢女子以外的人的特殊癖好,舅舅大可放心。”
祁修芾听完以后,瞬间眉头舒展开来了,他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
容珩正暗自松了一口气,便又听见祁修芾惊喜说道:“既然不喜欢男子,那这么说来,阿珩你已经有心仪的女子了?”
祁修芾这一句话喊的还挺大声的,以至于站在边上的祁易弦几人都清楚的听见了。
惹得容珩忽然耳根子红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一顿无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能在众人面前微微低头,也算是承认了自己有心仪的女子了。
祁易弦心下一喜,立马八卦的心思就起来了,她还真的不知道容珩喜欢人是什么样的,心里不免便好奇着:“真的吗?哥哥有喜欢的女子了?她是谁啊?”
容珩刚动了动嘴,仔细的想了想,他自然不会告诉祁易弦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年纪还太小的祁易朝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挺近啊自家长姐的啰嗦声,他也跟风似的拍下小手喊着:“是谁啊?是谁啊?”
容珩被问的一时语塞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也就只能说道:“没有谁。”
见容珩没有明说,祁修芾也不再多问了,只要知道容珩是喜欢女子的,他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尚云郡主看着自家儿子的模样,大概心里也就有数了,她笑了笑,也没有多问。
就这样目光深长的看了一眼儿子,只觉得儿子眉眼含春的模样,像极了那个当年的向自己求亲的丈夫。
倒是祁易弦还有点好奇容珩的心上人是谁的时候,见容珩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虽然也点欣欣然,但也只好作罢。
因为对于这个哥哥的性子,祁易弦还是了解的,他如果不想说的话,她再怎么问,他也不会说,所以祁易弦干脆还是不问了。
周缇带着人进来收拾着金殿上的残局,而祁易弦也带着长乐一行人向祁修芾与尚云郡主报道了一声,便先行回宫去了。
在这枯燥乏味的坐了一个晚上,祁易弦早就累了,要不是碍于今天的场合比较重要,她早就离席了。
仔细想想,她到底还是不适应这样的应酬,整场下来要保持公主的威仪,还真的是累的不行。
不过今日她收获了秦彬彬和叶恣未这两个好友,几番畅谈下来,三天道同志合,倒是相见恨晚的聊的特别投机。
祁易弦走的时候,心里还想着明后两天一定要出宫去找秦彬彬这个丫头玩。秦彬彬性子大大咧咧的,说话幽默搞笑,这一点倒是和长乐有点像了。
祁易弦暗叹一声:果然将门里面出虎女啊,对味儿了。
祁易弦一离场,容珩也就没什么心思待在这里了。祁修芾见天色已晚,便让周缇带着尚云郡主和容珩去了付湘宫留宿,这里本就是容珩以前时常留宿的宫殿。
容珩向祁修芾告退以后,祁易缙也就这样走了。
金殿之上的人相继离去,只留下了祁修芾和小儿子祁易朝。祁易朝已经困的直抹眼睛了,祁修芾便随便的收拾了一下,带着祁易朝也回龙渊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