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这个时候的长公主终于反应过来,她的第一反应是难道20有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虐待婉蕊吗?
长公主一声令下,把正凰宫伺候的大小宫人都聚集了起来,一一审问。
“母亲,不关他们的事情,是女儿不觉得冷,所以才会自作主张不要求炭火的。”默璃伸手扯了扯长公主的袖子,低声说道。
这话在长公主的耳朵里听来就是自己女儿有心软想为这些欺主的奴才们求情了。
其实默璃没有说谎,如今她习武练功,身体素质本就远剩于常人。炭火这种东西,在这还不算很冷的时候,其实根本用不到。
“婉蕊,你跟母亲说实话。”长公主的的声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懊恼。
“母亲,女儿这些日子武艺又有了些精进,身体素质也好了许多。所以,女儿真的不觉得冷。”
默璃颇有几分无奈,看来太强势的娘亲也有不好的地方。
默璃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长公主只是简单的敲打了一下宫人,让他们日后小心伺候,便揭过了这件事情。
“婉蕊,你可怨恨母亲?”长公主拉着默璃坐在软榻上,看着默璃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问道。
默璃睁大眼睛,目光灼灼的说道“母亲,您说哪里的话,女儿又怎么会怪您的。女儿知晓,您是为了我好。不过,母亲,女儿向您保证,魏袖定不会恩将仇报的。”
“你啊,真不知道你这倔脾气是随了谁。”长公主食指轻点默璃的额头,无奈的说道。
“还能随了谁,当然是随了你了。这大庆国老一辈的人,谁不知道长公主当年是又倔又要强呢。当年也不知道是谁,立誓非要把本侯爷打倒。”郭侯爷在旁边拆台道。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怎么还拿出来说,尤其是当着孩子的面,真是老不羞。”长公主的脸微红,毕竟当年她跟驸马也是冤家。
驸马爷大大咧咧的,丝毫不觉得在默璃面前说这些有什么不妥。“婉蕊,以后你一定要擦亮眼睛,找个像爹爹一样的居家好男人。”
“真是不知羞。”长公主看着自家相公厚着脸皮自夸,就忍不住的拆台。
默璃看着长公主和驸马爷之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默契和关怀,便知道他们视对方如命。
默璃扬起笑脸,乐呵呵的说道“嗯,女儿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像爹爹一样,能文能武,长相俊逸,温柔体贴的男子做丈夫。”
今天难得的长公主和驸马接默璃一起回了侯府,和和睦睦的团圆了一次。
驸马爷归来,长公主底气更足。有地位有兵权,长公主便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改革的想法在长公主脑海里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在她还是个孩子时,就不止一次在父皇也就是先帝那里听到,经过两代人的筹谋,轰轰烈烈的改革终于在大庆国展开了。
驸马爷坚定的站在长公主的身后,不论外界的风言风语。
大楚国的暗探把消息传回了大楚国内,已经养精蓄锐几代人的大楚国君怎么会希望被他视为囊中之物的大庆国在眼皮子底下强盛起来呢。
于是,罗余这个如今的太上皇被大楚国精兵护送回了都城,并助他夺位。
大楚国当然没有安好心,内乱必然引起国内动荡,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又会混乱。
那些已经歇了心思的老臣们,又开始跃跃欲试,蠢蠢欲动。
长公主当然不会给罗余重新上位的任何可能,在罗余回来的第一时间,长公主就派亲信以修养的名义把他软禁了起来,不得任何人打扰。
至于那些上窜下跳的臣子们,长公主杀一儆百,以儆效尤。特殊时期,当行特殊手段。
一番雷厉风行的镇压,再没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冒头,说什么还位于罗余。
这种情况,令大楚始料未及。在他们看来,长公主身为一介女流之辈定会妇人之仁,难当大任。根本没有料到,她竟然如此杀伐果断,或是可以用狠辣的形容。
大楚当然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于是暗中联系罗余,说可以派大军助他上位。只是,事成之后,要与罗余划江而治,共同执政。
大庆国幅员辽阔,乃是现存五国中,国土面积最广,资源最为丰富的国家。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么大,这么诱人的一块儿肥肉,没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然会有不少的人肖想,想要狠狠地咬一口。
罗余心动了,就算是划江而治,那么也比其他三国要大。最起码要比当这么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太上皇要好。
不能人道的罗余,因为身体生理上的残缺,所以对权利的渴望更大。
默璃从来没有放松过对罗余的关注,或许长公主不清楚但是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罗余简直就是只打不死的小强,直到原主死,罗余都活的好好的。
默璃知道以罗余的心性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而大楚国更是见不得大庆国好。
所以,大楚刚是偷偷的潜入罗余的宫中默璃就收到了消息,派出了御林军把刚到层层包围,并调动了先皇交到长公主手里的暗卫,保证大楚国人插翅难飞。
默璃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就在等着人赃并获,让他们无法辩驳。
大楚国使者让罗余白纸黑字写好,并按上私章,本是以防来日,罗余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法宝。如今,却在这一刻成了罗余和大楚国使者的催命符。
当初罗余和文远侯暗中勾结大楚国,意图构陷郭侯爷的事情才被刚刚压下去。如今,热度再起,成了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楚国的使者被长公主安全送回两国的边境,但是同来的五千护卫军,无一生还,给了大楚一个下马威。
至于罗余,长公主一不做二不休的派人给他灌下了慢性毒药,并不致命,只是会让人的身体逐渐虚弱,与当年先帝所中之毒一模一样,直至最后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衰弱至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