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想打架啊?我告诉你啊,现在打架的话,就算你们赖皮,算你们输了。哈哈。”王落辰见司徒鹰被自己给激怒了,不由地咧着嘴笑了起来。
“好,臭小子,我现在不跟你计较,等你在这台阶上面爬都爬不起来,彻底输掉这次赌约之后,我再好好儿收拾你。”
司徒鹰明白现在自己不能出手,自己一出手就相当于给了这小子不能完成赌约的借口。因此,他便收起了怒火儿,抱着膀子,在一旁冷眼观看起王落辰继续攀登台阶起来。
他的眼神儿,好像属于一只正在看着自己掌控中的猎物挣扎着走向死亡的野兽的。令人看起来很不舒服。
卓应儿、吴梦雪他们不禁感到一阵厌恶,纷纷向他投来愤怒地目光。
“怎么?你们的眼睛有毛病啊?都瞪着我哥怒视。”司徒貂见他们几个的眼神儿不善,忍不住站出来替他大哥说话。
“想找事儿是不?我们看他怎么了?他是糖稀捏的啊,看看都会化?再说,眼睛长在我们自己身体,想看谁就看谁,关你屁事?”吴梦雪正在气头儿上,听见司徒貂搭茬儿,立刻就跟他杠上了。
“你,哼,黄毛丫头,早晚要你知道小爷的厉害。哈哈。”司徒貂眼睛在吴梦雪的身上色色地上上下下扫了两遍,用猥琐的声音说道。
“你找死!”秦俊彦听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调戏,猛地大吼一声,跳到了他的面前,就要给他好看。
便在此时,突然有人喝道:“住手,祖庙之前,岂容你们这些小辈胡闹?”
大家听这声音来有着几分威严,急忙抬头朝那人看去。却发现不知何时,他们的院长厉不同已然来到了他们眼前。
此时,他正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他们。
“院长师伯,这几个恶徒故意给我师弟设套儿,要他跟他们进行什么赌约。还出言调戏我的小师妹,求您老人家给小辈们做主。”
秦俊彦为人也有几分机变,见厉不同来了,赶紧收起自己的拳脚,朝他行礼,并抢先告了对方一状。
厉不同听了他的话,又看了看现场的情形,向欧阳靖他们几个问道:“他说的可属实吗?”
“回师伯,他这纯属是恶人先告状,根本就是强词夺理。我们跟王落辰的赌约是双方自愿的,公平合理。而说我们调戏他师妹,更是无稽之谈。您也知道,整天围在我们身边的美女,一抓一大把,谁稀罕多看他师妹这种平凡货色一眼?”欧阳靖狡辩道。
“欧阳靖,注意你的言辞。不过,你说的倒也是实情。你们这些少年身边的确有不少少女环绕,似乎真没必要对自己的小师妹动心。但,即便这一条儿你们有理。那你们跟王落辰的赌约又是怎么回事儿?这祭祖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还在这里胡闹什么?赶快把这赌约取消了吧。”
厉不同这些话纯属和稀泥,根本毫无立场,令秦俊彦他们几个心里十分不爽。正欲争辩几句,就听王落辰说:“师伯,赌约是万万不能取消的。我们都已经发了毒誓了。大典要举行了,您就去主持吧。我们继续在这里将这个赌约给进行下去好了。反正,参加大典的人那么多,多我们几个,少我们几个也是无所谓的。”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师伯这是给你们化解矛盾,而且多半还是为你解困啊。你怎么这么不明事理呢?好,既然你自己要找难堪,师伯也不管了。只不过,待会儿要是你真输掉了或者你在这台阶上受了伤什么的,你可别把责任推到我头上啊。”
原来,厉不同并非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他之所以来这里,是来推脱责任的。
“师伯放心,今天的事情都由我们自己一力承当,绝不会连累你老人家的。这下,您可以走了。因为,真要是你在这里,而恰恰又在这时出了事儿,您老人家才真说不清道不明,摆脱不了干系呢。”
说完,王落辰朝他拱了拱手,做了一个请他离开的手势。
“唉,真是顽固。好吧,你们好自为之吧。”厉不同见自己劝不了他们,甩了甩袖子,“咻”的一下,飞身离开了。
“哎,师伯,你别走啊。您老人家不能耍滑头啊。”卓应儿见他来了一趟,什么事情也没解决就走了,心中不禁气愤,忍不住对着他离去的方向喊了一声。
但她这一声喊,除了引来台阶上众弟子的一声哄笑,什么回应也没得到,厉不同已经于顷刻间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瞧瞧,院长都来催咱们啦。我看王落辰哪,你也别磨蹭了,还是给大家来个痛快的,要么赶快爬完这一千零八级台阶,要么当场认输吧。也省得拖延久了,引来更多的大人物,将咱们这场赌约给搅黄了。”
眼看着厉不同走远了,司徒鹰怕他们跟王落辰的这场赌约得不出来结果,赶紧向王落辰催促道。
“慌什么?你又不着急去投胎。我师兄累了,渴了,就不许他喝口水儿什么的?”
听话听音儿,吴梦雪一听司徒鹰的话,就知道他是什么居心。为了给自己师兄多争取一点儿休息的时间,也为了给王落辰补充水分,她从音灵石中取出了自己的水囊,给王落辰递了过去。
“司徒鹰,你别催。我喝过这口水,一口气就走上去。不信,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着。”
王落辰接过水囊,咕咚咕咚就把里面的水给喝光了。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对着司徒鹰挥了挥拳头,转身继续朝上面的台阶走去。
走到这里,他已经走了近四百级台阶了,前面还有六百多级。而听他刚才话里的意思,接下来,他是要将这剩下的六百多级台阶一口气走完的。众人中不禁发出一阵唏嘘声。
此刻他每走一步都摇摇晃晃的,一副十分艰难的样子。因而,他这话,以旁人的眼光看来,怎么看都觉得他这是虚张声势,大言不惭。
正因为这样,他刚迈出去一步,欧阳靖一伙儿包括周围的一些看客,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哈哈,小子,你这些屁话,够狂妄,够牛叉,够霸气。可是,也够可笑。你们说是不是?”欧阳靖大笑着向周围的人问道。
“是的,欧阳兄,可笑,非常可笑。这是我今年所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有人献媚般地回应道。
“呸,不要脸。你们这帮人,小人的小人,马屁精的马屁精,没一个好东西。哼。你们怎么知道我师兄在说大话?我师兄说他行,他就一定行。师兄,加油。把你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使出来。”
卓应儿虽然也不怎么相信王落辰的话,但为了不甘示弱,也只好力挺自己是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