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间,范爽又将无聊、颓废地渡过一天,没有了人烦,没有人扰,自己就可以尽情地享受自己想要的生活。
既然隔壁被房东大妈派来潜伏在身边的卧底走了,自己就该痛痛快快地打消漫长的一天,记得昨晚看《火影》时,网络巨卡,将一切欢愉的心情都抹杀了,查找一切原因,生怕是自己网络被停,却不是。最终以为线路老旧网络迟滞,只好放弃,然后蒙头大睡,让播放器自行缓存。
新的一天开始了,自己打开电脑,联接上网络,开始漫游在网络虚拟世界带给自己的酣畅淋漓之中,网游是他一时难以割舍的情节,毕竟自己玩得时间很长,差不多有六年了,也算是骨灰玩家,也投入了许多金钱、精力、时间在里面,为了寻找与强者之间足以抗衡的实力,缩短差距,找到一点点平衡感,所以更加难舍难分。
沉浸在网游的虚幻快乐之中,不知不觉忘记了时间,也将所有的烦恼与愁闷统统抛诸脑后。
也不知范爽坐在电脑前几个小时,反正玩得昏天暗地,什么也不想过问,房间是幽暗的,就连阿妹(慕华妹)中午下班都没有来打扰,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也忘了做自己的正事,认真工作,认真码字筹稿,他一直持行一个观点,玩就要玩得尽兴,工作时就要专心致志,其他的什么事都不重要,想得多,烦恼就越多。
直到晚上阿妹才下班回家,还真如范爽早上担忧的那样,她赖床晚起慌慌张张地去上班,连早饭都顾不上,还在上班的路上解决的,自然没有带好房间钥匙。
进不了门,当然就要敲门,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没有破门而入的野性与本事。
听到敲门声,范爽借助电脑荧光看了看时间,虽然电脑右下角又时间显示,但自己还是习惯看表,八点四十,房间黑,外面也黑,在他的世界,自己就像一只猫。
打开门,阿妹进到屋内,顺手将客厅的灯打开,精疲力尽地瘫坐在沙发上,范爽关好门,有意识地躲着她,扁了扁嘴嘀咕了一句:“不带钥匙就出门,我不是佣人奴仆,天天能给你开门。”
阿妹似听到了什么,问道:“大叔你今天一天又呆在家里没出去过啊?真敬业认真,要不我先看看你写的小说怎么样?”
范爽机灵灵地为之胆战心惊,飞快地站在自己的书房门口,伸直双臂挡着,生怕她看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欲将她挡在门外,不让她窥探。
阿妹真是精力旺盛,一提起小说就惊然起劲,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然后与范爽*跑似的争抢着挤在了门口,最终还是慢了半步,一脸悲委地皱着眉头仰望着范爽,气恼恼地说:“大叔小气,又不是什么宝贝,连瞻仰下你的大作也不行?”
范爽结结巴巴地道:“还在努力之中,如果你要看,哪天完成之后我传给你啊?”
阿妹从裤兜里掏出苹果4S手机,似在等什么重要电话或是看什么人给她留言,让范爽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不过心里却在想:“苹果?真是堕落腐败,装什么文艺,我写的你未必真能看懂,少讨好巴结我,愈是热情就愈说明问题。”
“不看就不看,我可以蹭你的网络,看看电影什么的。”说着,阿妹转身平静地朝着沙发的方位走着。
范爽骇然着急地瞪大了眼睛,问道:“我自己都忘了wifi密码,你怎么知道我联了网?”
“说你OUT了吧?落伍了吧?还真一点没错,你有路由器,当然我也可以分享到啊,不知道现在的软件很强大吗?”阿妹调皮地拿着手机在范爽眼前晃着,似在炫耀,也在得意。
范爽猛然惊醒,“原来你有万能秘钥,我怎么一时没有想到,你昨晚是不是联我的网看电影了?难怪昨晚我的网络一点不流畅,看动漫就跟定格了一样。”
“嘻嘻……大叔现在才反应过来啊,你真迟钝,是啊,昨晚我见你不理我,回到房间后又睡不着,所以就试试能不能盗用你的网络,谁知道百试百灵。”
范爽既担忧又头疼,以后自己的网络再也不是自己专用的了,现在多了一个跟自己过意不去,捣乱的阿妹,玩游戏,看电影都要谨慎些了,抱怨了一句:“你一位你真是新时代的女汉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杀得了木马,斗过流氓,越得了狱,翻得了墙。下次我加密,看你还汉子不?”
阿妹吐了吐舌头,立敛喜色,奴起嘴道:“好了,大叔,你别生气了,我辛苦一天了,直到现在才下班,你多多体谅下我嘛?就晚上用一会儿,其他时间你任由怎么使用,我也占用不了啊?”她撒娇式的央求,又有点像是她宽恕一样,这种交谈方式范爽自己也百试百灵,不过那都是很遥远的过去了。
范爽被她婉言相劝,就算满肚子的火也发不出来,觉得她说的有理,何必那么吝啬,既然自己交的年费,干嘛不方便别人,同时助人为快乐之本呢?“那你看什么电影?猜想你们要么看韩剧,哭得稀里哗啦?要么就是崇拜暖男,帅哥,迷得神魂颠倒?要么就是小清新,小纯情,感动得一塌糊涂,额,反正不文艺装文艺,一点实用的也学不到。”
“哪有?我虽然也喜欢看一些小清新,小纯情的电影,但也是优则选优好不好?像《一起追过的女孩》、《致青春》、还有《被偷走那五年》、《失恋三十三天》啊,那也很有意义的啊?”阿妹不厌其烦地为范爽如数家珍地说着,她的欣喜之情已经无法用任何词汇来形容。
范爽却不想听她说天书似的介绍,漫不经心地应付着,对她的感觉就像异兽,心里却在纳闷:既然从早上8点半上班,到晚上8点半下班,除去三餐时间,整整工作至少也是10个半小时,居然没感觉一点疲惫,年轻人精力真是旺盛。不由感叹自己竟不知不觉就老了许多似的。
阿妹见他兴致不高,自己在兴致勃勃地侃侃而谈,而他却若无其事,也感觉被冷漠无视的失落,戛然止声后,又灵光乍现地惊喜问道:“大叔,你有QQ号吧?要不加上我,有空好好拜读下你的大作?”
范爽面对她的紧咬不放,就像冤家一样,甚感头疼,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毫不隐瞒地说着:“我很少登QQ的,再说我写的东西都从不放在QQ上,最多将一些心情写在上面,还有……我写的是严肃文学,很少人能喜欢,还有我几乎很久不登了,也就不想任何人打扰,别人真在意你,随时关注你,别人不在意你,你死缠烂打也无用。”
面对范爽的推辞拒绝,阿妹一副沮丧的哀伤,喃喃自语地说:“只是一个聊天工具而已,干嘛那么清高?不加拉倒,想你平时很忙,也就不多打扰。”
范爽也不想惹她不开心,其实自己心里想法与嘴上说话没有一致,想她工作如此辛苦,就算是谁也会累得精疲力尽,为何不早点休息,出于担心,才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心里却是自责极了。
阿妹原本心情大好,范爽的尖酸刻薄,令她所有的热情与好心情都提不起兴致,一下子堕入冰冷的地窖一样,怅然失意地回到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