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船在海上缓缓的航行,两人稳坐船头,嘴里吃着已经有点变硬的月饼,闲聊着当年在身上发生的事情。
白头翁对丁凡在境外做雇佣兵的事情,显得十分感兴趣,每当说起在境外的危险时刻,他都会听的浑身紧张。
当他知道丁凡身上受到枪伤的时候,甚至还想看看当年留下来的伤疤。
那种跃跃欲试的眼神看的丁凡浑身一阵不舒服,好在时间不长,客船已经开到了公海一代,在往前面,就已经完全离开国内了。
两人还在甲板上闲聊的时间过得很快,要不是邓伯从里面出来找他们,这时候两人还没有注意到。
既然已经到了公海之上,那么有些事情,也可以正式开始了。
“走吧,是时候该办正事了。”
这还不算是正事?
不是已上船就开始了吗?
那帮人一个个上船之后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说他们老实的在船舱里面呆着,丁凡都不相信。
“走吧老弟,到下面的赌场玩玩,看看老弟你的手气怎么样?”
丁凡横了一眼身边的邓伯,将手里的月饼直接在进了嘴里,伸手掏了一下口袋,将里面的内衬都拽了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怂了一下肩膀。
意思十分明显,身上没钱,到赌场玩个毛毛啊?
“哈哈哈,老弟你还真是个实诚人,今天过节,上船都有一份礼物,赌场那边你有一份筹码直接拿就行,玩光了也可以直接记账,回头有钱在过来付账就行,这些上船的人,有几个人带着钱的?”
原来里面还有这种操作,之前也没有人跟自己说一下,闹得自己现在才明白,尴尬的要命。
“这件事,确实怪我,没有将这件事跟你说清楚,反正现在也就是刚刚开始,我们已经到公海了,你可以先玩一下,晚上的时候,我让人来叫你,商量一下正事。”
白头翁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眼神有点复杂的看着他。
商量正事?
他们能有什么正事?
估计晚上这是要商量一下今后的市场份额要怎么分配了,之前他是一家独大,下面的两家要靠着他吃饭。
邓伯手下没有什么实力,想要拿到一份,估计也十分困难。
但有现在的情况出现了一点变化,丁凡加入了,这些人手上的份额自然就要变小了,而且邓伯也要伸手拿一份出来,估计另外两家,不会对这件事无动于衷的。
今后恐怕东海就要翻天了,搞不好还是这两个本来不对付的两家联手,先对付丁凡才是正事。
“不早说,我都好长时间没有玩两把了,本来还有点后悔没有带点钱过来,这下好了,有现成的还不赶快。”
丁凡的表现,活像个恶赌鬼一样,双手相互搓着,匆忙的就往赌场走去。
看的甲板上的两个人,一脸的吃惊,之前还真没有想到,丁凡竟然是个好赌的人,都以为他没有什么爱好那!
看来这世间果然没有一个圣人,在自律的一个人也终究会粘上一点恶习,没有粘上黄也不沾毒,可最后却跟赌博这东西粘在了一起,到也算是正常了。
“试探的如何?”
“他跟我说了很多,或许他真的不是警察,他身上经历的东西,我会叫人查一下,但他手上之前的那一批货,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终究叫我有点不放心。”
“虽然我说的话,白老大不一定会相信,但我就是觉得他不可能是警察,从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
我就觉得他不可能是警察,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了,接触最多的人除了各路牛鬼蛇神之外,最多的就是警察了,是不是警察,我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白头翁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拿出一个手帕将手上的油渍轻轻的擦拭几下,整个人沉默着,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他到不是说完全不相信邓伯,之前他手下混进来的两个警察,都是邓伯一眼看穿的,从这些人的行为举止中就能看出来很多的东西。
可谁能保证这一次警察还是会安排一些没有经验的警员过来那,难道就不会针对这一次任务,训练一个人出来吗?
况且这一次他可是打算找一个能办事的人,手上的很多生意都要交给他来做,这样的人可不能出任何意外。
所以这一次叫他在听信邓伯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他不可能用整个东海的市场,来做这一次的赌注。
因此这一次他对丁凡可是下了很大的本钱,就是想要将他的身份彻底查清楚。
“说起来,阎肃这个人,我一点都不觉得他像是警察,因为他真实,没有丝毫的隐藏痕迹,做事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不受控制的人,没有调理,也不愿意收到约束,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是警察,可那批货,为什么一直没有在市场上面出现,是我眼下最担心的一点。”
说起来,这件事,别说是白头翁想不清楚了,就是邓伯都想不明白。
按说丁凡手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手上拿到了一批货之后,既没有带着送货到隔壁城市去,也没有在市场上面出现过,确实有点叫人想不明白。
关键是他也没有这个必要啊!
“总之,这件事我还是希望,能够查清楚一点比较好,不然伤了和气,今后东海这个地方,想要安静下来,没那么容易了。”
“我知道,其实这段时间,整个东海的大场面,都是这个小子在暗中挑起来的,这样的人,确实是个人才,我都是找人查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计划确实够缜密,可也要看怎么用才行。”
“我不知道你评价人才是什么样的标准,我只是知道,他一定要比杜明德聪明的多,很多事情交给他去办,你能省下很多的事情。”
这一点白头翁自然是知道的,聪明人确实比较好用,相比之下,杜明德简直就是一个废物一样。
可废物也有废物的好处,他知道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很多,不想用的时候随手就能丢弃了事。
换上丁凡你在试试,你想将他抓在手上,有那么容易吗?
丁凡还不知道,白头翁跟邓伯在上面商量他的事情,此时的他已经坐在了楼下的赌场里面,拿着白头翁送的筹码玩了起来。
当然以前对这些东西,丁凡是一点都不懂,说破大天去,也就是从几个街边骗子手上学了一点东西,想要跟这些职业的发牌手面前玩手段,根本就不可能。
这也就是在境外的几年,跟那帮人经常混迹各种赌场酒吧,所以对这些东西,他也有了一些别样的心得。
不到一个小时,他手上的筹码已经翻了一翻,看的周围那些赌客一个个眼馋的要命。
虽然丁凡也是有赢有输的,可手上的筹码就好像没有少过一样,一直都在往上长,身边的人都在他身边,好像他就是招财猫一样。
丁凡这边引起的轰动,很快就吸引了更多人,周边环绕的人越来越多,就连陈宝希都顺着人群走了过来,伸头一看竟然是他坐在桌边,顿时来了兴趣。
“看起来,小兄弟运气不错呀!我陪你玩两把如何?”
“随便啊,对面的位置反正谁坐都一样,运气这东西,来的时候谁都挡不住啊!”
陈宝希平常最喜欢赌,东海的赌博窝点,一半都是他的,说他是靠着赌博发家也不为过,对于这里面的门道,他知道的比谁都多。
手上的筹码要是不够,想要赚大钱,基本上没有可能,所以在气势上面他必须要领先一筹。
“第一把,先来个一万块玩玩。”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一个个吃惊的张大了嘴,一片哗然。
当然丁凡也没有示弱,只是将面前的筹码简单的数了一下,伸手就推了过去。
“反正也不是我的钱,都是白老大给的,玩一下好了。”
“哼哼,发牌。”
第一局,陈宝希手上明面上是两张红心,而他的底牌同样是红心,说起来运气还算是不错。
而对面丁凡的手上明牌只是一对二,相比之下还是他的赢面比较大,整个过程中他,他就连手上的牌都没有看过,只是像模像样的伸手在牌面上摸了一下。
“你手上还有多少筹码,够不够玩啊?”
“两千多吧,全下了。”
丁凡只是看了一眼手上的筹码,随手就将手里的筹码丢了出去。
一把两千多,加上底注一万块,这一局下来,就有两万多块了,对于这些老板来说虽然也不是很多,可他们没有人愿意这么玩的。
就连陈宝希都有点挂不住脸了,但这点钱对他来说也不多,微笑着点点头,伸手在大光头上面擦了一下,伸手也推出两千多筹码。
“既然你手上的筹码已经没有了,那就直接开牌吧!”
丁凡点点头,看都不看手上的牌,直接抽出来丢在桌面上。
“闲家三条三,庄家开牌。”
“妈的,运气真好啊,三条三都能拿到,算你赢。”
陈宝希不在乎输一点钱,可这个面子实在有点不好看,毕竟丁凡从头到尾连牌都没有看过,完全就是在赌运气的,周围都在看着那。
“在来一把,我就不信你的运气一直都这么好。”
“我无所谓,要不这把翻倍?我依旧不看牌,我们玩的大一点?”
“别开玩笑了,玩的在大,你手上也就是不到三万块的筹码,还能大到哪里去?”
丁凡冷下了一声,摇了摇头,示意荷官可以发牌了,顺手就将刚刚送过来的筹码丢在了桌上。
底注一下就打到了两万多块一局。
陈宝希虽然有点皱眉,但这点钱他还是拿得出来的,伸手也拿出两万多筹码来。
这一次两人之间的牌面跟之前有点变化,陈宝希牌面是一对十,而底牌竟然也是十,完全跟上一把丁凡手上的牌差不多。
可丁凡手手里的牌就有点小了,只是一张六加上一张四,虽然都是同花,可跟人家的三条就差了一点。
“哈哈哈,看来这一次,运气还是我好一点啊!你不是想玩的大一点吗?说吧怎么玩,你还有钱吗?”
丁凡伸手抓了抓头发,面色有点为难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牌,伸手在上面拍了一下,用手狠狠的一拍桌子。
“你看我的手,价值多少钱?我就赌我的手,你敢玩吗?”
丁凡眼神阴冷的看了一眼陈宝希,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浓郁,似乎有什么阴谋在酝酿。
看的陈宝希眼角都在颤抖,最后将手上的牌狠狠的一丢,嘴里小声的咒骂了一声疯子,起身就直接离开了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