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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县令的调令和敖武的任命书,比敖武提早了一天到了梁父县。
敖武在泰山呆了三四天后,张县令也在梁父县苦等了三四天。
而敖武在科考中取得了头筹,被封到梁父县当县令的事情,也在梁父县传开了。
虽然此时梁父县和其他山东地区的百姓一样正在受着天灾**之苦,但是听到敖武的大喜事,都不由为之高兴。
他们都高兴地等着敖武的到来。
而敖武却要比任命书还要晚了四天。
第五天,他才从泰山上下来。
刚刚走到城门口,就有人认出了敖武,哇的一声,连忙围了过来。
“俊秀才,你可回来了,恭喜啊,成了俺们的县令!”
“俊秀才回来了!”
“新县令回来了!”
敖武一进城,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敖武虽然不把县令放在眼里,但是看着这群百姓,心里还是一暖。
他摆了摆手,向县衙走去。
后面的百姓,都跟着过来。
经过刘大妈的面片儿店,她也连忙把店门一关,走到敖武身边,向县衙走去。
跟着来的百姓越来越多。
本来敖武想要回钟家再说,但是看到这群可爱的百姓。就直接往县衙而去。
官差在县衙里面,听到外面传来那么多人声,不由奇怪了。
走出来一看,吓了一跳,怎么来了这么多的百姓,难道是想学那长白山的王薄一起造反不成?
在他们发呆时,听到百姓中说着什么新县令,很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接着,他们看到了走在前面的敖武。
嗯?
这是传说中的新县令啊!
“俊秀才回来了。你以后可是我们的新县令啊!”官差跑出去。拍马屁地说道。
敖武点头,转过身,对跟过来的百姓说道:“大家等我一会儿,我进去里面处理好事情。就出来见你们!”
“好。俊秀才进去吧!”大家都一起说道。
敖武跟着官差走了进去。
在里面的张县令。当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在里面听到了敖武的声音,知道当初全县风头最大的秀才。考了功名,得了官职回来了。
他没有出去,在里面摆足了架子。
敖武进去后,县令开始拿捏敖武。
敖武笑着伸手,握住他端到嘴边的杯子,手中一团火生了起来,里面的茶水很快被烧光了。
张县令呆住了,接着脸色苍白了起来。
接下来,张县令不敢拿捏了,连忙请敖武坐下来,送上香茶,然后飞快地让后院的家人收拾东西走人,他则是拿着官印,和敖武交差。
在半个时辰内,就交职成功了。
张县令则是马上带着家人,离开了县衙。
敖武走了出去,看到外面还在等待的百姓们,说道:“今天是我第一天当县令的日子,送在场的百姓一人两个玉米,两个土豆,一个拿回家里吃,一个留着做种!”
他这时候看到了人群角中的老葁头老葁婆,钟神医,不由微微一笑。
他转身往里面走去:“你们跟我进来。”
百姓们愣了一下,然后跟着敖武走了进去。
敖武走到了县衙的一个空房间,在其他百姓未进来,没看到时,他伸手往地上一指,一堆玉米和土豆出现在地上。
这是敖武放在空间戒指里的,知道要来当县令,当然得给百姓们准备礼物。
这时候官差和百姓走了进来,看到一堆的土豆和玉米,都哇地惊呼了一声。
敖武指着两个官差,说道:“你们来给百姓分了这些玉米土豆,一人一份两个。你们也都一份两个。”
“是,是!”官差很奇怪,这个空房间里面可是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呢?
但是,奇怪归奇怪,他们还是很听这个新来的县令的话,而且这堆东西也有他们的份。
大家高兴地分着东西,敖武走了出去,和老葁头老葁婆站在一起。
二老非常激动,儿子终于考着官了,而且一下子就分到了梁父县来当了县令,这可是给他们涨了脸了。
敖武任由他们摸着,夸着,钟神医也在旁边呵呵地笑。
外面的百姓听说县衙在分东西,都跑了过来。
敖武知道里面的玉米和土豆不够这些百姓分的,就吩咐先到先得。
很快,里面的东西都分完了,那些儿官差近水楼台先得月,每人手中都拿着两个玉米两个土豆。
其他没有分到的百姓,都有些儿郁闷。
敖武面对二三百个百姓,说道:“以后,我就是梁父县这一方水土的县令,也就是父母官。我会保证,不会让我治下的百姓不会饿死!我保证,我治下的百姓有冤有地方可以审!”
这两个保证,比分东西还要有保障,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但是在所有人笑的时候,却有人哭了。
在角落里的一个大娘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敖武看向她。问道:“大娘为何而哭?”
“俺,俺女儿前天被张县令的儿子欺负了,找上县衙,却被打出来了,就是他们俩打的,俺要到哪里去申冤啊……”大娘哭着说。
站在敖武旁边的两个官差,听到这话,脸上不由微微尴尬。
其中一个眉毛中长着智慧痔的官差大声喝了起来:“林氏,张县令都走了,现在是敖县令。你不要提不相关的事情好不好?你要想哭。找张县令哭去,要是打扰了新县令的心情,你可得小心了!”
他这样一吓唬,林氏哭声一下子小了下来。
另一个官差有些儿愧疚。对敖武小声地说:“县令。当时是张县令让做的。俺们……”
敖武点了点头。
官差和百姓都认为,敖武不会对前一任的张县令的儿子动手。
但是却没想到,敖武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刚才说了。不会让治下的百姓受委屈,现在林氏,我问你!”
林氏一呆,抬起头奇怪地看着敖武。
“你说你女儿被欺负,可是属实?有人证物证吗??”敖武看着她,问道。
林氏连忙说道:“有,有,当时张县令的儿子拉着俺的女儿进了酒楼,好多人都看到了……”
在当场,林氏就指出了四五个人,当时都是看到的目击证人。
敖武望向他们:“你们可是看到了,愿意出来做证吗?”
他们都一呆,低下头,自哲保身,这是处世之道,但是他们低下头,看到了手中拿着的玉米和土豆,心里一震,慢慢地又抬起头,说道:“愿意!”
“俺当时是看到了,他就是带着家丁,拉着林氏的女儿进了酒楼!”
“这已经不是他欺负的第一个闺女了……”
敖武点了点头,他们还算还有良知。
他说道:“告状人在这里,证人在这里,我会为你们把被告人抓回来的。”
他转过头,对刚才那个吓唬林氏的官差问道:“你姓什么?”
“呃,县令,俺姓王。”官差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敖武点头:“老王啊,你不适合在县衙做下去了,回家去种田吧!”
“啊!”老王脸色都白了,连忙辩护道:“县令俺刚才也是为你好啊!”
“我知道。”
“那你是不怪俺了?”
“不怪。”
“多谢县令!”老王连忙感谢,不怪就是不用走了。
敖武歪着头,说:“但是你的态度,不适合在县衙做事。”
“啊?”老王再一次呆了,他指着刚才愧疚的官差,说,“他也赶人了,他也跟俺一样听张县令的话,打人了!你为什么不赶他走?”
“因为他是听张县令的命令,你是自己的本能,你不走那就在这里留着。”敖武说完就不再理他,对百姓说道:“一会儿我就要开堂,等我去抓了被告回来。”
说完后,他就向外面走去。
县衙门外有一匹马,敖武骑了上去,就向城门追去。
张县令在看到敖武的那一手后,就吓住了,连忙带着家人跑了。
但是他带的东西实在是太重,走起来并不快。
他们刚刚出了城门口,就听到了后面传来马蹄声。
“咦,新县令追来做什么?”他奇怪了。
敖武的马横到了张县令的前面,在马上抱拳,说道:“见过张县令。”
“敖县令,有礼有礼。不知道敖县令追来,有何要事?”张县令奇怪地问道。
敖武在人群中,很快找到了一个脸上画粉的青年。他说道:“有人状告你儿子祸害闺女,现在特来带他回去问清楚。张县令也是当过县令的人,应该明白王法吧,我这就带他回去,感谢张县令的配合。”
这话说得张县令一愣一愣的。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儿子一声喊叫,然后一匹马就往城内跑去了,儿子的叫喊声也越来越远!
这是张县令才醒了过来,什么,你新官上任三把火。竟然把前任给烧了!
张县令心里的怒火烧了起来。想要大喊,但是想到敖武的手把一杯水给烧没了,心里就马上被泼了一盆凉水。
但是他不能放着儿子不管啊,连忙带着家丁。往城里追去。
县衙里面的百姓没有等多久。就听到了马蹄声。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
他们都望出去,见到了敖武提着一个公子哥回来了。
那人正是张县令的儿子。
大家都惊呼了起来,没想到敖武真的敢拿张县令开刀啊!
敖武进来后。把张县令的儿子放到了地上。
他望着张县令的儿子,问道:“张某某,这里站着的五个人,看到你前几日,带着家丁,抬着林氏的女儿进入了酒楼之中,行非礼之事,你承认不承认?”
张抬起头来,看了看敖武。
刚才他被敖武一提,倒是受了不少惊吓,但是现在落地了,看到敖武,倒是不害怕了。
不过是原来的一个书生而已。
“是有怎么样,俺阿爷可是张县令,就算你来代了他的官职,但是他升了官可是比你还大,你能拿俺怎么样?”张嚣张地说道。
这时,门口走进来了一群人,当前的是一个老头子,敖武还记得他,张枏。
当初就是在他面前说了大话,才会去科考。
没想到自己来当县令了,他倒是上县衙来看了。
后面跟着不少书生,敖武现在出了风头,他们脸上都带着尴尬。
他们一进来,就听到了张的话,都看了敖武一眼,这事还真不好办。
他们都等着看敖武的笑话。
在张枏他们站好之后,门口又来了张县令,他跑进来,喊道:“敖县令,咱们进去里面说话。”
他冲到了敖武前面,想要拉敖武进去里面。
“好。”敖武答应了。
下面的百姓不由一阵失望。
后面的书生脸上一笑。
过了一会儿,敖武和张县令走了出来,张县令满脸笑容,看来是敖武答应了他什么了。
敖武宣布道:“张县令明事理,说自己教不好儿子,应该交给梁父县的百姓来教。对于他儿子犯的事,应该从严处理,按律处理。我们要感谢张县令的大仁大义!”
说完后,他转身,向张县令鞠躬一礼。
张县令呆住了,好像刚才在里面不是这样说的啊?
他刚要反驳,敖武已经宣判下去了:“张某某欺辱林氏女儿一案,张某某已经认罪,当场重罚张某某五十大板,关押大牢。其他受害者可以在五天之内到本县衙上告。五天后,依律判张某某罪行!”
他对愧疚的官差说道:“还不快去行刑!”
他愣了一下,接着马上应是,和另一个官差拿了板子,上前去。
张不服,大喊阿爷。
其他官差看出敖武是真有官威,不敢怠慢,连忙冲上去,按住张,接着大板子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一时间,啊啊的惨叫声不断地响起。
老王看到敖武连张县令都敢动,更别说是他这个小官差了,连忙放下玉米,往大门灰溜溜地走去。
“老王,不要忘了把玉米拿回去给妻儿尝一尝。”敖武好心地提醒。
老王呆住了,转过身来,拿起了刚刚放下的玉米,转身要走时,还是停了一下,对敖武和百姓弯腰道歉:“俺知道错了。”
说完后,他的腰挺得笔直,向外面走去了。
百姓们看到张某某被打,而张县令却不敢出声,连恶官差都退了出去了,都大声地欢呼了起来。
“好,有骨气,不愧是俺的学生!”一个老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