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苏小青,红着脸偷看,捂着嘴偷笑。
事实上,大妖魅柳青维恐天下不乱,叶飞或装傻充愣或义正言辞的拒绝,并非叶飞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是说时机尚未成熟。
说实在话,瞅着苏小青心疼人的小媳妇儿模样,叶飞本人也是口干舌燥心痒痒啊,有时候还真怕自己的一个把持不住就这棵嫩白菜给拱了呢。
但是,不能这样做。
叶飞发誓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的大绝色乔小乔可是明确跟自己约法三章过,留个清白干净身子给新婚之夜。
叶飞既然答应了,就必须得做到。
男人,不能失信于自己的女人!
所以说啊,努力努力努力,奋斗奋斗奋斗,早日抱着美人归,拿了免死金牌再挨个的来祸害这些个水灵灵的嫩白菜们。
叶飞洗完了澡,苏小青当真还就拿着叶飞的衣服包括贴身衣服红着脸去洗了,叶飞也没有说什么,安心享受便是了。
柳青依旧抱着薯片看电视,不太高兴,显然是之前跟叶飞交锋落败之后的挫败感消散不去,心里头不舒服。
叶飞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看了一下手机,风骚哥陈玄策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董事长,罗少师的大致情况我摸清楚,整理出了一份文件发到了你的邮箱里头。”
“干的不错。”
叶飞回了四个字之后,直接打开了卧室里头的电脑,登陆了邮箱。
邮箱里头果然躺着一份新邮件,打开之后,密密麻麻的文字,足有上万字。
叶飞没有耽搁,皱着眉头细细浏览,整整看了两遍之后,叶飞点上了一根烟,眉头依旧紧锁,良久之后,一声短叹:
“这罗少师,也算是一号人物啊!”
这份上万字的总结文件,基本上把罗少师,这位苏北省明面上的首富的发家史解刨了个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跟绝大多数富豪一样,罗少师的第一桶金不太干净,甚至可以说是带血的原始资本积累。
也跟绝大多数的草根企业家一样,罗少师出身贫寒,小时候吃了不少苦。
十五岁那年辍学去苏北省的省会苏北市拾破烂,年三十万家团圆的日子差点饿死在苏北的街头。
那一年的年三十特别冷,刚刚下过了一场大雪,苏北的大街小巷已经没了人,罗少师饿昏了眼坐在一个无名小巷子里头抱着一条脾气不坏的老狗取暖。
后来狗主人出来把狗食,看见罗少师的要死模样,生怕罗少师死在自己门口大过年的不吉利,便把那晚狗食给罗少师吃了,赶走了罗少师。
那一晚本来给狗吃的剩饭,救了罗少师一命。
这个故事全苏北人都不陌生,因为罗少师一旦在饭桌上红了脸,就喜欢掀桌子破口大骂:
“老子连狗食都吃过,大不了同归于尽,老子再回去吃****!”
所以罗少师有个外号,叫罗疯狗。
打那年的年三十之后,罗少师就变了,十五岁的孩子瘦的皮包骨头顶着个眼窝深陷的大脑头,看人阴森森的。
从那儿以后,罗少师的身上就一直带着一把捡来的没刀柄的破水果刀。
那个年代不像现在世事太平法制健全,也不像现在阶级固化翻身比翻天还难,十五岁的罗少师一把刀一个编织袋,看见一块废铁都敢跟高他一个头的人拼命。
那个年代,人一狠,路就开了。
而后,罗少师捡破烂,再收破烂,之后开废品公司,人在长大,产业在壮大,手段也越来越黑,胆子越来越大。
但是这些,不足以让叶飞感叹他是个人物,更不足以让他日后爬到了苏北省首富的位子。
罗少师读的书不多,但是脑子贼精,野心不小,胆子更不小!
改革开放大浪潮,罗少师牙一咬关了收益不错的废品公司凑了一笔钱跟当时被地方政府招商引资吸引过来的一位日本外商搭上了关系。
外商出生产线设备出技术,还指派专业管理人员过来做场业顾问,罗少师出钱出力出人出地,借着本土化的优势,做起了服装加工。
第二年,罗少师就凭借高额的缴税和提供了大批的就业岗位被请进了苏北市政府的会客厅,和时任市长握了手上了报。
之后,改革红利和政策帮扶,一度让罗少师的服装厂成了苏北省的明星企业,而罗少师也一度成了年度明星企业家。
后来,罗少师不满足于代加工的微薄利润,外加上地方政府对于品牌化建设的重视,一拍即合,曾经一度成为国内女装市场的龙头老大的伊人坊就此诞生。
再而后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了,和绝大大多数企业家一样,场业扩展,广泛涉足其他行业,用雄厚的资金流做后背,开始了疯狂的跑马圈地。
纵观罗少师的整个发家史,不容易,大不容易。
越是不容易发家的人,守起家业来,就越发的不可理喻歇斯底里。
也难怪罗少师一旦在生意桌子上红了脸,就跟拼命,就敢鱼死网破。
但是,可千万别觉得罗少师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莽夫。
相反,他很聪明,他比绝大多数人更善于跟官老爷打交道,他更善于将自己的身家跟黎民百姓进行捆绑。
所有,他上电视,上财经杂志,荣登坏处远多于好处的首富宝座。
他有度,心里很有尺度,知道自己可以犯多大的错误,干多大的坏事。
……
叶飞陷入了良久的沉思,眉头紧锁。
这块骨头不好啃,至少,不能用以前惯用的方式去啃,也正如小佛爷说的那样,得从长计议。
不过,也不是坏事。
因为尺度有下限,也有上限,手脚多多少少会被束缚。
罗少师明天约小佛爷在望江楼吃饭,陈玄策跟着过去借机谈一谈乔小乔的时候。
叶飞有些不大放心,于是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陈玄策。
那边电话接的很快,就听着陈玄策明显有些低沉的话:
“喂,董事长,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