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苏北澹台家大院。
澹台余年坐在客厅里头,脸色黑的吓人。
在他的身边是低着脑袋但是却咬着嘴唇倔强的苏北天字号白富美澹台子衿,一身墨色的居家睡衣,秀发披肩,整个人的气色比之前要好很多。
阿森还是老样子,木讷的站在一边,面部表情,一声不吭!
“胡闹!根本就是胡闹!你知道你陈爷爷都已经被你气的住进医院了吗?”澹台余年敲着桌子,很是气愤的指着澹台子衿。
他也是今天和陈树松的爷爷通了电话才知道了在华海发生的这一系列料想不到的事情。
“这又不能怪我。”
澹台子衿脸撇向一边,嘟着嘴,嘀咕了一句。
澹台余年一看这丫头居然还不承认错误,更是气的不行,把拐杖敲得砰砰响,斥道:
“不怪你怪谁?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再跟叶飞那个小混蛋有来往了,他就是一个没良心的负心汉!你倒好,居然联合叶飞整起了松树,人家本来一个大好的青年现在被你给毁了,天天风言疯语吵着闹着要找叶飞当创业教父!”
“我哪有联合啊,只是在机场碰巧遇到了而已!还有,陈树松要认叶飞当自己的创业教父,那是被叶飞的个人魅力和独到的见解所折服了,这又不能怪我!”
“放屁!他一个小流氓有什么个人魅力和独到的见解,又哪来的能耐当树松的创业教父啊?树松可是麻省理工毕业的高材生,他叶飞能比吗?”
到这儿,澹台子衿抬起了脑袋,眨巴着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亲爷爷,幽幽的来了一句:
“爷爷,穆信陵怎么也是哈佛毕业的,当初你可是说十个穆信陵都比不上一个叶飞的啊!这个陈树松你凭良心说,他比得上穆信陵吗?我觉着这丫的就是一奇葩,爷爷你要是在华海见着他他那天的样子,以你这暴脾气肯定恨不得抽他的!”
“你……”
这句话呛得澹台余年面红耳赤,无话可说。
凭良心话,别谁十个穆信陵,就是一百个穆信陵都比不上一个叶飞,这点澹台余年一点儿都不否认。
澹台子衿其实是个挺灵动的姑娘的,看着爷爷说不出话的样子,赶紧笑嘻嘻的凑了上去,然后端起一杯茶水,像个孩子一样撒娇道:
“哎呀爷爷,人老了就不要总是动怒嘛,多伤身体啊,快喝点茶去去火……子衿就你这么一个亲人在边上,你可不能坏了身子啊!”
孙女人一撒娇卖乖,苏北头号老贼头澹台余年是一点儿辙都没有啊。
看着孙女儿嬉笑讨好的样子,再大的火气也没了,澹台余年叹了一口气,然后摇摇头,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之后,语重心长:
“子衿,爷爷知道叶飞以前帮助过你,但是你要认清楚,现在的叶飞是咱们的敌人。在这个社会上行走做人得炎凉一点,不要总是念着别人的恩,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可是叶飞并没有把我们当成敌人啊。”
澹台子衿搂着澹台余年的胳膊,依偎在老头子的怀里头,歪着脑袋大眼眸子眨呀眨。
老贼头听到这儿,终于听出不对劲儿,白眉一竖,怒目圆瞪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的宝贝孙女儿,整个人就跟炸了毛一样,吼道:
“死丫头,你……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澹台子衿也被澹台余年的大反应吓了一个大跳啊,然后赶紧坐直了身子正襟危坐一本正经信誓旦旦:
“没有!绝对没有!好了爷爷,时候不早了我得休息了,明天上午还有一个慈善活动需要我出席一下呢!”
说完之后,也不管澹台余年答应是不答应,小腿蹬蹬蹬的上了楼。
澹台余年就在站在客厅里头,翘着拐杖瑟瑟发抖,然后颜面痛惜:
“造孽啊!造孽啊!”
而后,澹台余年脸色一暗,对着一边的阿森喊道:
“阿森,给我打穆信陵的电话!”
阿森一愣,有些犹豫,下意识的多嘴了一句:
“老爷,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太好。”
“不太好?那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宝贝亲孙女儿被叶飞那个小王八蛋给祸害了?不行!不允许,不可能!”
“额,好吧。”
阿森无奈,只好去拨通穆信陵的电话。
……
华海,穆家。
穆平原这只老狐狸这几天睡眠不太好,今天在河西新地穆家的亲密合作伙伴腾达置业的老总王腾达笑脸相迎叶飞的耳光,这在华海地界上了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很多人更是直言不讳,点出了叶飞打的不是王腾达的脸,而是穆家的脸。
此时,王腾达的笑脸相迎,也让人不少人换了一种眼光看待穆家,甚至有人直接搬出穆家不行了王腾达这是跪入叶飞门下的过分言论。
从家臣走狗秦伍,到附庸伙伴王腾达,穆平原一忍再忍。
但是今天晚上,这位似乎比谁都沉得住气的老狐狸突然间爆燃大怒动了大火气,起因是因为临睡前跑到自己的房间的宝贝孙子穆信陵。
“愚蠢!愚蠢之极!”
穆平原拍着桌子,气的脸色涨红,一句斥骂惊的整个穆家大院惊慌奔走。
“爷爷,澹台家本来就跟叶飞是对立的,你不知道那个澹台老贼现在是有多恨叶飞的。我答应去澹台集团挂个职一来为咱们家增添实力,二来澹台余年是真的支持我和澹台子衿再一次的!”
穆信陵就坐在穆平原的床前,低着头堵着气,很是不满意他爷爷的反应。
穆平原就像是没有听进去穆信陵的话一样,依旧是摇摇头,重复那句斥骂:
“愚蠢,你就是愚蠢,我告诉你,赶紧给老贼头回电话,把这事给推了!”
“够了!爷爷,你太过分了,你总是否定我。我知道,我不论做什么在你眼里头都是愚蠢,难道只有听你的话就是聪明吗?你看看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越活越胆小了,现在那个叶飞都快要骑到咱们头上拉屎撒尿了你知道吗?”
穆信陵积怨已深,就在这一刻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