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赶来的风动看到自家主子这柔情似水的一面微讶的圆瞪了双目。
刚刚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所以急忙开口。
踏月逐醉眉眼都没抬的道:“一会儿要给她沐浴换衣服,你觉得让婢女来合适?”
您老人家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男人,您老是男人!
他是真心不想和另一个大男人谈论女人的月事,我的神啊,这算什么事?太让人难为情了。
“你很闲?”冰冷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他还不知道她是女的?用他这个属下来提醒?
他很想吞剑自尽有没有?有这样一个奇葩主子他也是醉了。
“污秽?你想死是不是?”踏月逐醉说翻脸就翻脸,眼神儿都要吃人了。
“属下的意思是女子的经血污秽,不是指小姐,主子,属下求您了,将这里交给侍女吧,她们会处理好的,您在这儿是真的不方便。”
踏月逐醉收回目光冷声道:“女子初潮而已,有什么污秽的?滚下去。”
抱着女子的手臂又紧了紧,眉眼稍移,看到床上大片的血迹不由皱眉,女人的月事都会流这么多血吗?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侍女和药师医师鱼贯而入,将之前所吩咐的东西一一带了进来。
见自家主子发怒一行人慌忙跪倒请罪,一叠声的求饶。
两个女子跌跌撞撞的奔上前来,刚要伸手把脉却被男人给拂开了,冷硬的道:“她不喜欢被别人碰,悬丝诊脉不会吗?”
“回主子,婢子们不会。”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跪在地上的一名侍女大着胆子走到近前,颤声道:“主…主子,让婢子看一下出血量。”
“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上道:“主…主子,小…小姐她,她…可能是要血崩。”
好似怕他不害怕一般,一股温热的血流沿着腰腹处流了下来,一低头便见到那刺目的红色,吓得他腿都有些发软。
整个大荒世界和十方一样,医者分为医师和药师两类,药师只能看最基本的病症,而真正能够看出病理原因玄机的还要医师,在十方的时候他虽是药神尊,可是于医诊方面并不擅长。
话落,一个男人的身影便走了进来,一袭如雪长衫衬得男人的身材更显修长,墨发如瀑,额心一道银白菱形图纹,桃花美眸,乌黑的瞳仁,挺直的鼻子,薄冷的唇瓣,脸上漾着一股暖人心脾的柔和气息。
男人浅皱眉心,也没耽搁时间,如果不是探上女子腕间的手微微发颤,真得看不出他有多着急。
稍息,床上的女子便成了一只刺猬,血倒是没有之前流的那般多了,倒也没停止,淅淅沥沥的还在出。
不等踏月逐醉吩咐,风动便跑了出去,还以为是主子大惊小怪,看到刚才的情形他才知道有多危险,要是由着那些侍女去处理,只怕小姐这会儿可能连命都没了,一阵一阵的后怕在心底涌起。
“她不会有事的是不是?”轻颤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脆弱。
“你做梦,晨曦,三世轮回她都不是你的,这一世更永无可能。”踏月逐醉一句话将他的身份彻底暴露,不是魔尊又是谁?
“鸿泽,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对娃娃,你除了欺辱和欺骗还做过什么?以为你换了一个身份接近她就可以重新来过?做梦的是你,不是本尊。”
踏月逐醉——也就是朝月铭尘恶狠狠的盯着男子宠辱不惊的脸冷笑道:“本尊说了,想带她走绝无可能,除非你杀了我。”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大哥,你我兄弟之间似乎从未真正较量过,不妨找个时间试试。”
晨曦嗤笑道:“兄弟?本尊没你这种是非不分忘恩负义的兄弟!你这样的人不配做本尊的对手。”
若不是担心紫陌醉,只怕此时他早就动手了。
男人暂时压下火气,满脸郁色的看着面前这个多年相见不相识的大哥,此时全副身心都在床上的人身上,也顾不得和他争辩了。
晨曦云淡风轻的表情似乎不是在骂人,只有桃花目中的冷光泄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晨曦从袖间抽出一方丝帕给床上女子轻拭着不断渗出的冷汗,美眸里透出点点讽刺,不过事关心尖子,他倒是也没隐瞒,也该叫这个男人知道他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了。
“半年前又被冰魄寒针所伤,同时中了**丹,冷热交杂,彻底掏空了底子,若非她凝成主神格,早就一命呜呼了。”
朝月铭尘此时却是心尖上犯起疼痛近而漫延全身,看着床上冷汗如雨的女子恨不能一刀劈了自己,缓步行到床尾处,将女子蜷成一团的身子舒展开来。
冷静下来的男人此时已经不想和昔日的亲兄弟唇枪舌剑了,当年是他横刀夺爱,若说这世上他最对不起谁,除了床上的女人就是面前的大哥了。
“说吧,十方的时候鸿泽欠了轻弦一命,这是我该背负的债,我认,只是现在的醉儿已经不是轻弦,她爱的人不是你,无论我和她日后如何,大哥都不可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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