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迎出来的七夜刚刚好将两人的对话给收入耳中,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又昏过去的易轻弦,还真是脆弱得可耻,一句话就能被气晕过去,可见肚量有多小。
“二公子,可是为了老夫人的事而来?”他前几日就收到了消息,压下来没报给主子,他们这些人心中,主子最重,即便老夫人是主子的生母,也得靠边。
朝月铭尘一点也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来意,云浪的消息来源不比他的弦泽殿差,“可回了你们主子?”
七夜一边跟在他的身后往主殿走一边给元破和雪蚕使了个眼色,“还未曾回禀,主子这几天一直在安心吸收息壤珠里的生命源力,属下不敢打扰。”
元破和雪蚕得到示意快步走到那群还在怔愣中的侍卫丫环跟前,手臂做出个请的动作,玩味的道:“易姑娘身体这般虚弱平日里最好少出来行走,真若伤了碰了我等可担待不起,还不送易姑娘回房?”
一个嘴快的侍女愤怒的道:“你不过是区区一个侍卫,也敢这么说我家小姐?我们小姐可是你们主子三催四请给请过来的,不想竟然受到这般虐待,我必要回了晨曦上神要了你们的狗头!”
她话音刚落,便被雪蚕一巴掌甩在了脸上,原本白皙水嫩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嘴里满是鲜血,惨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眼泪哗哗的往下淌。
这两个人是七夜亲手带起来的,性格和喜恶上都和他很相近,如今七夜反感易轻弦,他们俩自然的对她也起了厌恶之心。
雪蚕一边嫌弃的擦着手一边玩味的道:“下贱的坯子,主子的名讳也是你这个小小贱奴能叫的?再不滚小爷杀了你。”
边上的元破目光冷如寒冰的直视着几个还在摩拳擦掌的侍卫,怀中抱着宝剑道:“再动,杀无赦。”说着,周身的气息就变了,本就冷若冰霜这一刻又带上了凛冽的杀气。
几个侍卫心头顿时一寒,腿肚子有些打转,默默的垂下了头,其中一个捅了捅扶着易轻弦的丫环,使了个眼色,一群人灰溜溜的走了。
朝月铭尘听了七夜的话沉思了一下,倒也没强硬的要去打扰晨曦,不为别的,他家那小东西不惜与他反目成仇都要保他性命,就冲这个他也不能坏了她的事。
两人商谈了一会,最后决定由七夜指挥云浪与弦泽殿联手,两大势力一起救人,协议达成也就没有必要再通知晨曦。
朝月铭尘在偏厅坐了一会儿的功夫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全身都躁热难耐,小腹处有一股邪火在烧,脑袋也有些晕沉。
一瞬间他便反应过来,自己中招了,回想了一下很快便确定下来,是易轻弦搞的鬼,刚刚空气中那刺鼻的脂粉香中应该混和了催*情的药物,她扑过来时刻意划破了自己的手背,那指甲中也定然藏了药的。
冷汗淋漓的他怒火冲天,抬步便向偏殿而去,他要亲手掐死那个该死的女人,敢用这种下作的手法来算计他,她真是活腻了。
七夜莫名其妙的将他送到门口便转回身继续守护自家主子去了,他是真不知道二公子为什么又突然间发怒了,总之这种时候离他越远越好,否则一不小心就得成炮灰。
朝月铭尘脚步极快,一小会儿功夫便闯进了偏殿,几个侍卫过来想拦被他两掌给拍成了重伤,再没人敢冲过来送死。
正满殿翻人的他突然脚下一个踉跄,耳边传来了极致娇媚的蛊惑之声,经这声音一催化,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管都要爆开了,小腹处的那股火已经烧遍了全身,正快速的侵蚀着他的大脑。
这声音诡异诱惑着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男人的眼神渐渐迷离,由最初的暴怒到平和最后变得满是血色欲望。
直至走进易轻弦的房间,诡异的声音都没有停止,而朝月铭尘也彻底失去了意识,两眼除了空洞就是情欲。
易轻弦诡异的一笑,勾起男人的下巴媚惑的问:“铭尘,我美吗?”
朝月铭尘木然的答道:“好美,醉儿,你好美。”
易轻弦眼睛带着淡淡的失落,很快便敛得一干二净,一双玉臂环上男人的脖颈娇弱的道:“那就要我,铭尘。”
朝月铭尘听话的打横抱起她,一步一步向床边走去,眸子里一道厉光闪过很快便消褪了下去,眼神又变成了空洞。
易轻弦也注意到了那道厉芒,讽刺一笑道:“中了相思宠又被骨生花所控竟然还想反抗,你到底有多爱她?呵呵,不管你多爱她,过了今晚她都不再会是你的唯一了,以她的个性只怕要恨你入骨,鸿泽,你迟早都是我的。”
两个人很快滚在一起,就在易轻弦以为两人能成就好事的时候,朝月铭尘却晕了过去,昏得很彻底,她耍尽了手段竟然都没能弄醒他,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连欲望都消失了,让她想要硬上都不可能。
怨毒的眸子死死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她一掌拍碎了镜子,狠下心再次爬上床,抓住男人的手。
紫陌醉来到青荷殿并未直接去找易轻弦,而是先去看了晨曦的情况,又和七夜聊了一会儿机关术的技巧和窍门,可不知怎的,心里总有一股强烈的不安袭扰,让她无法静下心来,所以也没说多久她便出去了。
正在此时,偏殿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叫声,声音尖利刺耳穿破天际,传出去好远,临近的几所别院都能听见。
紫陌醉脸色一变,内心的不安更深了几分,不再犹豫,飞身便向偏殿而去。
而这一嗓子的穿透力实在太强了,就连屏蔽了五感的晨曦都给惊动了。
七夜看了一眼醒过来的主子暗叫不妙,跟在他的身后就冲了出去。
紫陌醉第一个闯进了偏殿,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香甜气息,很好闻,可她却在嗅到这种味道的瞬间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从空间中摸出数株药草根本来不及炼制直接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
七拐八弯的循着记忆里发出声音的方向而去,小一会儿她便闯进了易轻弦的房间,而此时这房间当真是热闹极了,门外守着成群的侍女和侍卫,见她过来,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紫陌姑娘,我家小姐正在休息,不方便见客,请回吧。”一个膀大腰圆的丫环冷眼睨着她,眼底深处带着浓浓的讽刺。
紫陌醉此时哪有那闲功夫和她理论,将金刀从空间中取出来,刀刃向外一横便压在了丫环脖子上,轻轻一抹便结果了她的命。
这一系列动作都太快,从金刀在手到杀人不过眨眼间的事,众人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旁边的几个侍卫一见这情形二话不说挥刀便砍了过来,“欺人太甚,找死。”
紫陌醉根本看都懒得看一眼这群人,刀身横扫,三个照面,十个侍卫便被解决了,剩下一群侍女尖叫着四散逃开,再没有人敢过来找死。
放倒了几个侍卫她没有一丝迟疑的将门给踹开了,提着带血的金刀大步走了进去,入目的淫靡画面让她握刀的手都有些打颤。
两人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身上没有任何遮蔽之物,男人正是朝月铭尘,而女人无疑是这个房间的主人——易轻弦。
就在此时,晨曦和七夜等人也赶到了,被那尖利的叫声吵醒的其它人也都纷纷赶了过来,此时青荷殿偏殿围满了人。
听到声音的紫陌醉银牙紧咬,快步走到门口,一言不发的扯掉晨曦的外袍,当着众人的面“咣”一声将门给踹上了。
将手中的衣袍甩到了朝月铭尘身上冷冰的道:“穿上。”
朝月铭尘这会儿意识才算彻底回笼了,看到身旁瑟瑟发抖的女人目眦欲裂,再一看床上那晕开的点点殷红脑袋“嗡”的一声大了几圈,惊惧的看向单手提刀靠站在门边的少女。
伸手接过衣服几下将自己简单裹好,心神不宁的光着脚站到少女跟前颤声道:“醉儿,我是被算计的,你信我。”
紫陌醉冷着一张俏脸儿深吸了几口气,没答他的话,转身打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她现在需要冷静。
朝月铭尘哪还顾得上里面的女人怎么样了,快步跟上了前面的少女,伸手便要扯住她,不想被她快速一闪躲开了。
直到出了偏殿,微凉的夜风吹来,紫陌醉才稍稍平静下来,停住脚步,背靠着一株柳树呼吸急促的喘着气,心口撕扯着疼,这是要犯病的前兆。
朝月铭尘站在她对面小心翼翼的道:“醉儿,你信我吗?我真的是被易轻弦算计了,我明知那根本是一具尸体怎么可能会和她…”
说到这儿他有些难以启齿,他竟然和一具尸体发生了那种关系,不对,就算当时他意识混乱也不可能做出这么混蛋的事情来,他一定要问清楚这件事,否则醉儿得多恶心他?就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紫陌醉全身都在轻轻的打颤,忍着心口处的剧痛面色惨白的道:“我信,可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易轻弦双腿之间的血迹再再说明他们两个确实有了肌肤之亲,就算他是被人算计了,可一想到那画面,她就感觉无比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