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楚希瞪大眼睛,看着纪雨馨,艰难地拨开她的手指,一点点地令喉咙恢复顺畅的呼吸。
“棋子?!”楚希从纪雨馨的五指下,获得了自由,弯腰大口地喘着气,撑着膝盖,似笑非笑:“谁又能够保证,自己不是棋子呢?”
楚希笑了一会儿,缓缓地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双目和纪雨馨的目光直视,眸子里波澜不惊,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丝毫的退让。
她从容不迫的,淡淡笑着说道:“对于沈隽御而言,纪小姐何尝又不是棋子呢?”
“楚希,你什么意思!”纪雨馨突然像是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狗,冷冷地盯着楚希,冷笑,“第一次上门,你确定大家就要撕破脸吗?”
“不是我要撕破脸。”楚希淡淡道:“是纪小姐为难我再先。”
“纪小姐说我是沈少手里的一颗棋子,博不了沈少的欢心。”
楚希昨天做足了功课,此时面对纪雨馨,游刃有余,淡淡笑道:“沈隽御在你的圈子里寻花问柳,纪小姐该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楚希整理好连衣裙的领口,抬着下巴,眼神气势,丝毫不输给纪雨馨半分。
纪雨馨脸色苍白,双拳紧紧地握着,要不是因为这是在沈宅,她再怎么冲动,也要顾全大家的面子,否则的话,早恨不得一拳直接揍在楚希的脸上。
“既然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好不到哪里去,所以麻烦纪小姐在今天接下来的时间里,还多多保函。”
楚希微微偏头,转身径直超前走了两步,站在观赏鱼池附近,目光越过假山,落在对面的一片竹林里。
她目光微微发紧。
纪雨馨冷笑,“既然你我都嫁入沈家,以后想要和平相处,基本是不可能的。”
她毅然转身,扔下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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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希在观赏鱼池附近,笔直地站着,树荫下的纤细身影,完全失去了刚才的那份气势,目光紧紧地盯着假山后面,抿紧嘴角。
他什么时候来了?
来了多久了?
刚才的话,他又听去了多少?
楚希悄悄地,不由自主地,将手掌握紧。
沈从容颀长挺拔的身影,徐徐从假山后走了出来,灰色的衬衣,将他的目光显得更加深邃,修长的手指之间,捏着一根柔软的新鲜竹条。
“当棋子的滋味如何?”沈从容的身影逼近,食指捏住楚希的下巴,命令她抬起头来,直视着自己,嘴角扬起邪肆的笑容:“嗯?”
男人低沉嗓音的尾音拉长,在阳光下,显出几分灼伤人的温度。
楚希仰着头,迎着阳光,眼睛却不敢眯起,吞咽了一下喉头,她的嗓子发紧:“我……我不想给你输了阵势。”
“不想给我?”沈从容转头轻蔑嗤笑,视线再落回在楚希的脸上的时候,有些阴沉,咬牙问道:“还是不想给你自己,嗯?”
两者都有。
楚希深刻的明白,自己从小胆子小,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是圣母,对于逼上来的欺凌,一直都无声的忍让,这不是她的风格。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