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爷,沈少前来拜访。”老管家在实验室外面敲门。
“嗯。”金琰用显微镜对着刚切割下来的一小块的薄膜标本,“我马上就……”
“呯!”话音未落,实验室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沈从容冷着一张脸,出现在金琰的实验室门口。
“给你一分钟,换上衣服来见我。”沈从容紧皱着眉头,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浑身散发着冷硬的气质。
老管家退到一边,沈少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即便是门快要被踢掉了,他也不敢多说半句话。
这要是其他人,自家少爷早就已经拿着手术刀冲出来,叫人哪里来的哪里滚了!
偏偏自家少爷,最拿沈少没有办法。
“一分三十秒。”金琰脱掉手套,急急忙忙地出来,叫道:“我还要换鞋。”
“五十九秒。“沈从容压根儿像是没有听见金琰说话,转身朝着客厅走去。
“管家,帮我把鞋拿过来!”金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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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过后,沈从容面前的清茶热气袅袅,温度刚刚好入喉。
金琰一边卷着袖子,一边匆忙地走了进来。
等他坐下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之后,整个人端坐优雅,完全看不出来一分钟前,那个带着大玻璃罩眼睛,穿着白色的手术服的狂热医生,和现在优雅高贵的少爷,是相同的一个人。
“说吧,这么着急冲冲地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忙完了?”沈从容斜瞟了金琰一眼,端起茶杯,吹开上面的茶叶。
金家是传统的中医世家,到了金琰这一代,他别开生面的对西医有着近乎痴狂的热情,金老爷子差点儿没被这个儿子气死。
从家里的家居设计和摆设用具,处处都还体现着老爷子的作风。
金家目前,还是金老爷子在做主。
“你这不废话吗?”金琰平常在人前鲜少说话,在沈从容的面前,话倒是不少。
也不知道是因为夏晴,让金琰觉得对沈从容有所亏欠,还是其他的原因。
“您老人家大驾光临,我怎么还敢忙?”金琰放下茶杯,认真的问道,“说吧,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沈从容托着手里名贵的茶盏,青嫩的茶叶尖在水中沉沉浮浮地飘着,他沉吟着,似乎是在想,该如何开口。
“金琰,我问你一个专业性的问题。”
“别说专业性的问题,只要是跟医学方便有关的,再怎么涉野的问题,我都能回答。”
沈从容眯着眼睛,又沉吟了片刻,他放下茶杯,调整了一个姿势,胳膊肘抵在茶几上,靠着藤椅,问道——
“举个例子,女人怀孕期间,能做那种事情吗?”
“哪种事情?”金琰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想沈少怎么一开口就问有关女人的问题,还真是前所未有过的事。
沈从容盯着他,维持着靠在藤椅上的姿势,目光深深,没有说话。
男人之间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立刻就领悟到了对方的意思。
“你说那个啊?”金琰低头,拇指摸着下巴,回答道:“这回事吧,也不是说不行,具体还得看女人怀孕的周期,两人之间的姿势,包括当中的程度是否激烈——”
金琰猛然抬头,眼角忍着笑,反应了过来:“沈少,你举的例子,该不是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