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容躺在**上,房间里灯光昏黄,照射在他苍白的脸上。
刚才在外面站的时间太久,寒气钻入衣服之中,贴着皮肤,令他的四肢,许久都是冰冷地。
沈从容咬着牙根,胃里一阵阵的泛着疼。
转过头看了一眼被他捏扁,扔在**头柜上的那个白色药盒。
让京凉拿药给他?
哼。
八成也是因为纪谨言的来访,让她记起来纪谨言给她的药,才让京凉这么做。
如果是真的担心他,为什么不开始就阻止他去公司。
如果她开口的话,沈从容今晚不会出去。
“叩叩叩。”楚希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地粥,轻轻地呼一口气,抬手敲门。
房间里只有暖光色浅浅的台灯,没有声音。
“我进来了。”楚希端着粥走了进去。
楚希的目光从沈从容的身上,落在**头柜的药盒上,她轻轻的蹙眉:“京凉说你晚上没有吃饭,药你也没有吃?”
沈从容的脸色苍白的厉害,即便是他现在没有按住胃,努力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楚希猜也猜得到他此时此刻,肯定是正在疼着。
“我晚上煮了粥,你先吃一点。”楚希在**边坐了下来,把粥放在**头柜上。
“我不吃别人剩下的。”
楚希抿着唇,看着沈从容面无表情的扭过头,她心中叹一口气,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男人的醋劲这么大呢?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纪谨言上门来探望你,带了些补品来。”
“我稀罕他的那点儿玩意吗?”沈从容冷哼一声,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一阵细密的汗珠。
他一生气,连带着胃更疼。
“来着是客,我见他没有吃完饭,就留他吃饭,他嗓子不舒服,刚好厨房里有粥……”
“你到底很会关心人。”沈从容嘲讽,唇色苍白。
“沈从容,你不要无理取闹行不行?”楚希蹙眉。
怎么讲,他都听不进去。
“我无理取闹还是你太过分?”
沈从容是病人,楚希不跟他一般计较,眼看着他疼得额角青筋都冒出来,还跟自己犟嘴,楚希的语气软了下来。
“好好好,是我太过分,人家来探望你,我应该让人家拿上东西就滚蛋,我不应该留人家吃饭,这样行了吗?”
沈从容咬牙,不作声。
楚希无奈,看着他的样子,又气又疼。
她搓热双手,伸手从他的衣服底下伸了进去,柔软的手掌,放在他的肚子中央,柔声柔气的问道:“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沈从容的目光落在旁边,不看楚希。
她的手很软,很舒服,受凉了的皮肤,感受着她手掌上传来的温度,凉意和疼痛仿佛正在一起慢慢地消散。
楚希看沈从容的脸色,知道他这是舒服了一点,但是又不愿意开口承认。
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身边,细声说着话,宽慰着沈从容的脾气。
“今天晚上没喝酒吧?”
“没。”
“回来的时候,身上怎么这么凉?”
“站在外面。”
“嗯?”
“站在外面生你的气。”
楚希:“……”
好吧,是她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