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郎攸宁把照片摔在了绯月的面前。
“这么做有什么问题吗?”
绯月拿起照片看了看。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在给一个女人递一个包裹,而那个女人就是区乐。
“我想打败颜朗,但是,不是用这种手段!”
郎攸宁眼神坚定,干净。
“颜朗那个人,做事向来是没有什么底线的。如果你被这些条条框框框住了手脚,那你永远不可能打败他。”
绯月一字一顿,那自以为是的模样,让郎攸宁看着生厌。
“我们之间的合作到此为止,明天你回宁安集团。”
郎攸宁把照片撕碎了扔在了垃圾桶里。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别忘了你妈妈是怎么死的?更别忘了,你爸爸现在生死未知呢?你对他仁慈,他会对你仁慈吗?”
“我说过我不会用这种下作手段的。”
“下作?”
绯月冷笑了一声。
“朗少爷,这就算下作吗?你做过比这残忍,比这下作的事情还少吗?”
“滚出去!”
郎攸宁杯彻底的激怒。
他是不干净,但是,那些事情他是迫不得已的。即便过了很多年,他做梦依旧会梦到那些人。这是他心里的疮疤,他讨厌别人提起。
绯月看他真的发怒了,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如果不想这么做,我再找其他的办法!”
“我说过,你可以离开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到此为止。”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要和我这个认识十来年的朋友生分吗?”
绯月敢这么肆无忌惮,一方面她了解郎攸宁的性格,凭借他们的交清,即便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也不会因为这十来年的交清原谅她。二来,他和九爷的关系永远也不会断,而自己跟着九爷,那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断。
“说实话,这十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把你当做过朋友。你是九爷的得力助手,但是,在我的眼里,你只不过是九爷执行任务的机器。你有自己的感情吗?你有自己的思想吗?”
绯月在影子里,地位最高。但是,她和郎攸宁不一样,郎攸宁是九爷的朋友,搭档,而自己就如他所说,只不过是一个执行任务的机器。但是,即便是机器,她也是地位最高的那一个。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绯月的眼睛像泼了浓墨的夜,黑的化不开。
“难道不是吗?”
“我是一个影子。”
“难道影子就要活成你这样吗?你为什么离开宁安集团,你真的觉得你能瞒得过九爷吗?”
“瞒得过又怎么样,瞒不过又怎么样?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没错!你跟了九爷这么多年,你对他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我能理解。可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你明知道九爷对安宁的感情,还是把她的消息给了别人,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那个时候,九爷和顾长卿在一起了。一个莫名其妙消失了五年的人,突然冒出来,难道不应该好好调查吗?”
“你是可以调查,但是调查的结果却没有告诉过九爷。”
“安宁在东南亚和一个教授出双入对这是事实,既然他们都有了新的生活,那就应该继续下去,而不是.......”
“这些理由,你骗骗其他人就可以,你真的觉得你能骗得过九爷,骗得过你自己吗?”
“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是你觉得顾长卿即便和九爷在一起了,你也觉得只要你想要,以你的手段,你可以轻易的踢开她。毕竟,九爷对她也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是,安宁不一样,你知道九爷对她的感情,一旦她回来,你就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
内心的想法被戳穿,绯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九爷让她离开宁安集团,她虽然觉得不大对劲,但是,想到他和郎攸宁之间的情谊,又觉得派自己来帮郎攸宁解决问题,也算是自己的重视。这也是为什么她想方设法,不顾底线的帮郎攸宁除掉颜朗的原因。
现在,泡沫被现实击碎,她的骄傲,她的自以为被摔在了地上,击的粉碎。
“我跟着九爷十年,五年前安宁在的时候,我没有机会。安宁失踪了,我还是没有机会。我不甘心。”
“九爷会爱上一个人,不会爱上一个机器!”
郎攸宁很不客气的打击着这个高傲的女人。
“机器?我这个机器,难道不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吗?他把我培养成了如此,却开始厌恶我。”
郎攸宁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办公室里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的清楚。
“你说的这些,九爷也知道吗?”
绯月绞着手,她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收起你的心思。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你知道他的性格的。他能容忍你一次,但是,不可能一直忍着你。”
“这么说,我之前做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在他的心中,你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的妹妹,越过了那条线,对你们两谁都没有好处。”
“我知道!在你们这些大人物的心里,我们这些人.......”
“绯月,你和我们一样,只不过,从最初,你就把自己放低了。你可以寻找自己的幸福,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和九爷说......”
“这也是他的意思吗?”
“他希望你寻找到你自己的幸福。”
“我的幸福.......我的幸福从来和我自己无关!”
她喃喃道。自己小心翼翼的陪伴,原来在他的心中竟然无关紧要。他爱的人回来了,自己就要被赶走。
绯月笑着,笑着,就低下了头。
任由泪水一滴滴的掉在自己擦得红的发亮的高跟鞋上。
“别再执迷不悟了!这一段时间,我这边也不需要你帮忙。如果你不想要回宁安集团,你可以去国外散散心,等你想通了,你可以再回我这儿,或者去其他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郎攸宁终归是心软了。
他们认识十多年了,他其实一直当她是妹妹,如果不是她这一次的做法激怒了他,他永远不会这么戳她的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