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本不想来见楚高阳,毕竟自己是一个公众人物,如果让粉丝知道自己探访一个杀人犯,无论他是不是真的做过,自己都会陷入两难境地。
但是,她既然决定了管楚辰的事情,就要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长卿是和楚辰的奶奶一起去的,看到自己母亲旁边这个年轻的女子,楚高阳愣了一下。五年的监狱生活,让他再也不是当年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他看着母亲苍老的模样,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对不起自己妻子,也对起一辈子为他操劳的母亲和刚出生就没有了父母的儿子。
“高阳,顾小姐说你这案子有希望翻案,你把当年的事情好好的和她说一遍。”
楚高阳以为长卿是法律系统的人,但是,她的年纪真的太小了,再加上,这五年不停的上诉,让他对别人很难产生信任。
“妈!没用的!”
老太太自从见过南家的人之后,就对长卿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她虽然不能像楚辰一样,用眼睛看到其他东西的存在,但是,自从那天南家人和长卿来过之后,整个房间的气息也变得不同。
她再也没有那种,明明是夏日,却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听话!你要相信妈!”
楚高阳看着母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老太太提前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长卿和楚高阳。
“你说是别人把照片放你办公桌上的,你仔细想一想,有谁可以进出你的办公室?”
“我不知道!”
看他并不是很配合,长卿也没有了耐心。
“楚高阳,你的事情我其实一点儿都不想管。但是,现在有人盯上了楚辰,我们怀疑盯上楚辰的人可能和杀你妻子的人有关。”
“你说什么?”
“我说杀你妻子的人可能盯上了你儿子。”
“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他说完就要跪下。
站在后面的狱警喊了一声。
“你要做什么!”
“做好!回答我的问题。”
楚高阳死死的抓着电话,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现在,哭的就像一个孩子。
“我真的不知道!”
“我看过你的卷宗,你是研究文物的,你办公室的门锁都是好的,而且,所有的钥匙都在你手里,按照当时你给警察说的,你进出也都有锁门的习惯,那照片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你的桌子上。”
“我这几年一直都在想这些问题,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现在想想,你的钥匙平时离身吗?”
“没有!因为涉及到文物研究,有的时候,因为研究需要,我会把文物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所以,我的钥匙是从来都不会离身的。”
“那你在收到照片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说,有陌生人突然撞了你?总之,和所有和平日里不一样的事情。”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去卫生间,有一个打扫卫生的清洁工把清洁剂洒在了地上,他也轻微摔伤了,我把他扶到旁边的工作室里。这算吗?”
“这中间,还有人经过你身边吗?”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清洁工走了进来,我就走了。”
“你从厕所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了那张照片?”
“对!”
“那一前一后的两个清洁工,你都见过吗?”
他眼睛睁的浑圆。
“我没见过,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
“你确定?”
“我确定,我在研究所呆了差不多十年,我们单位不是一个大单位,平日里人员变化也小,所以,里面的员工我基本都认识。但是,那天两个清洁工都是陌生人。”
“你们单位这些清洁人员是外包的吗?”
“不是,是单位直聘。”
“那在哪儿能查到这些人的信息?”
“单位负责招聘的是后勤部,后勤部的人叫李昭然,你可以找他,他那儿都会有记录的。”
长卿点了点头。
“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我出去出不去不重要,求你了,你帮帮我儿子。他是无辜的。”
“我尽力!你如果再想起什么,你给你母亲打电话,她会告诉我的。”
长卿看了一下表,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但是,她想问的已经问到了,所以,她打算起身离开。
“我没有杀我老婆!”
“你的案子警察已经在重新查了,如果你真的是无辜的,他们会给你昭雪的。”
“我上诉了五年,现在已经不抱希望了。只是,我妻子死的不明不白,我不甘心。”
“哦!对了,说起你妻子,你知不知道你妻子她们家乡有一种说法,就是拿到父母的血,就能致母亲肚子里的孩子于死地。”
“知道!我曾经在衡川考古,那边的地宫里有这样的记载,但是,我们不能确定,那些记载到底是古代留下的,还是她们村子里的人后来刻的。”
“那你娶苏小米之前,了解她的身世吗?”
“她是衡川人,那是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山村,我们去的时候,村子里都没通电。那里有汉王墓,所以,我们在那儿呆了两年,也是在那一段时间,她们那里才通了电。”
“那她本人呢?有没有发现和她有仇的人?”
“她是孤儿,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也没有仔细问过。不过,她一直住在衡川地宫的神庙里,我们到那儿之后,她就开始负责照顾我们的生活起居,后来,我们两就熟悉了起来,最后,我回京城的时候就带她回了京城。”
“也就是说,你在哪儿呆了两年,也没发现她和谁有矛盾?”
“她是一个性格很温和的人,对别人特别热心,村子里的人对她都很尊重。不过,在我要带她走的时候,村子里的好像并不高兴。”
“为什么?”
“我其实不怎么懂他们的语言!我问过小米,她说,村子里的人担心我欺负了她去,所以,不想让她离开。后来,我想的确也是。他们那个地方,基本是与世隔绝,村子里的人又都喜欢她,所以,不想让我带她走,也是正常。”
“有没有什么人表现的十分强烈?”
“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