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道:“锦瑟死前的半年,你一直都不曾见过她吧?”
赵翀道:“我既是外放官,不奉召,很少回京的。阿七!你究竟想说什么?”
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以至于放在颜十七肩头的手加重了力道都不自觉。
颜十七道:“锦瑟就算不自杀,也是会死的。因为她在死前就已经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
赵翀的眼眸猛的睁大,嘴巴也是圆张,竟是一副想要把人吞到肚子里的样子钤。
放在颜十七肩头的手竟是无力的松开了。
“竟是这样子的吗?她的死亡真相竟是这样子的吗?那帮人真的就这么过河拆桥丧尽天良了吗?”
悲愤的话语喷薄而出。
颜十七抓住他攥拳的手,“夫君,我肚子疼!你再帮我揉揉!”
赵翀打了个激灵,手重新覆上了她的肚子。
颜十七满足的叹气,“下毒之人,就是她身边的人。所下之毒,是日积月累的,足有半年。锦瑟临死之前,你若见她,就会发现,她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了。”
赵翀咬牙,“我竟是后悔自己选择了外放了!”
颜十七道:“你留在京城又如何?她毕竟是别人的妾,你就能经常见到她了?”
赵翀道:“是谁?”
颜十七道:“你说呢?锦瑟身边,自幼跟着两个婢女,可谓是她最信任的人。一个她去后,跟着殉了主。活着的只有一个!”
“怎么就是她?”赵翀愕然。
颜十七冷笑,“为何就不能是她?当日我去锦祥坊取个首饰,都能那般巧合的撞上太子妃。世上真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但是太子妃明显的有备而来,就很值得深思了。”
“我这就使人去把她抓起来!”赵翀急吼吼的就要起身。
颜十七却紧紧的抱着他不放,“何必急在一时?太子妃都要被踩在泥里了,她还能有什么好?”
赵翀深吸了口气,借以稳定心绪。“我就知道锦瑟的死,绝没有那么简单。果不其然!”
颜十七道:“是啊!既是不得不死,那何不闹出点儿动静来呢?就那么要了杜锦屏的命,也是便宜她了。她不是一向自负自己的美貌吗?她能笼络周显谪的不也就是自己的美貌吗?那就毁掉!夫君,你的锦瑟姐姐真是果敢又聪明啊!”
赵翀哭笑不得,“难为你还有心情说笑!”
颜十七低叹,“不然呢?你可知在锦瑟最后闭眼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赵翀道:“若说大仇,还真就不用她亲手去报。无论是周显谪,还是杜锦屏,都自带作死的本质。从前也就是有锦瑟看着,失了锦瑟,他们也算是自断命脉。”
“周显谪在锦瑟活着的时候不觉得,锦瑟死了后,到了现在,也应该明白了呢!可惜啊!终归是太晚了!锦瑟很清楚这一点儿,所以,她只是把人手留给了你,却只字没提报仇之事。她觉得她那一生就是个笑话。她想的是,若有来生,能够忘却过往的种种,无爱,无恨,快快乐乐的过一生。”
颜十七的声音很听着很平淡,可落在心里,却又会勾起莫名的感伤。尤其是那字里行间,竟是让人忍不住眼泪打转。
赵翀低头,寻找她的唇。
“阿七!阿七!”赵翀呢喃的喊着,在她的唇上需索。
如果可以,是真的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再也不分开,再也不给人欺负她的机会。
颜十七伸出丁香小舌主动去勾他的。
平静都是装出来的。
锦瑟那一世的过往翻出来,真的很伤人。
他们两个,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从彼此身上寻找着安慰。
只是彼此亲吻,没有更进一步。
“阿七,等得空,我带你去悲悯寺上香吧!”赵翀紧紧的拥着她。
他记得,她总是喜欢他使劲抱抱她的。
“哦!怎么想起这一茬?”颜十七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儿微颤,仿佛舌头不听使唤。
赵翀低笑,“我要去感谢佛祖,让你我相遇啊!”
颜十七莞尔,“佛家最讲求因果的!种什么样的因,会得什么样的果的。佛定是看到了你对锦瑟的情深义重,看看苦苦追寻不可得,所以,才将我补偿给你的!夫君大人,佛的这个补偿,你可满意?”
赵翀跟她抵着额头,“我现在只怕你对我不满意呢!我的亲亲娘子!”
“肉麻!”颜十七在他腰上拧了一下。
赵翀道:“还有更肉麻的,你要不要听?”
颜十七横了他一目,眼波流转,竟是万种风情涌动。
配上刚刚被蹂躏过的红艳欲滴的樱唇,就有了一众夺心动魄。
赵翀眸子一黯,唇又粘了上来。
颜十七忙不迭的躲闪,“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赵翀低叹,“说话也是为了交流,亲亲也是为了交流,何必拘泥于一种形式。”
“噗——”颜十七笑喷。
唾沫飞溅到他的脸上,他竟也丝毫不嫌弃。
刚刚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就这样明快了起来。
赵翀抿唇,酒窝自现,“如此,丑伯的身份,你可是知晓了?”
颜十七敛起笑容,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酒窝上摸了一把,“你有十二属相卫,沂王有十二天干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赵翀道:“对于十二天干卫,我也是有所耳闻。比起他们来,我这十二属相卫就明显弱了。毕竟是仿的,跟人家没法比。传说,十二属相卫对于沂王那是绝对的忠心耿耿,视死如归的。”---题外话---
五分之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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