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翀又好气又好笑,轻轻帮她揉着,“再蹦高一点儿,肯定就起包了。你说说你,激动个什么劲?”
颜十七也顾不得疼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急的道:“狡兔三窟!声东击西!不在江南!在------”
“沂州!洽”
两人异口同声喊出了地名。
这次换赵翀从榻上一跃而起了,“所谓的沂王的宝藏只是个幌子!毕竟上百年来,盗墓贼用尽了各种方法,都没有人能够打开沂王墓。”
赵翀飞快的在室内踱步。
颜十七道:“还有当初在沂王庄的时候,那些不明黑衣人,恐怕也是大有来头。”
赵翀大步到了榻前,弯身,捧起颜十七的脸,猛亲了一下,“你真是我的贤内助!我要出去一趟!恐怕不能回来吃晚饭了。你别等我!自己乖乖早睡觉!”
说完,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钤。
徒留颜十七呆愣在榻上,对于他一连串的迅疾动作压根儿还没反应过来。
沙暖捧着一个托盘进来,诧异的道:“爷怎么走的那么急?”
颜十七道:“有事吧!急事!端的什么?”
沙暖笑笑,“爷刚刚吩咐的鸡汤,让姑娘趁热喝了。”
颜十七小皱眉头,“不过是来个小日子,用得着补吗?”
“这可是爷亲自吩咐的呢!”沙暖加重语气强调道。
没明说的是,赵翀的心意可都在里面呢!
颜十七便认命的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补就补吧!把小身子养壮实了,也还有力气去看杜锦屏的笑话啊!
想到杜锦屏,她才想到还有好多话没有跟赵翀说呢!
那家伙!遇到朝堂之事,还真是奔命啊!
转一想,也是了!沂州毕竟曾是他的治下,若是纰漏真的出在沂州,现在补救还是来得及的。
颜十七躺回到榻上,闭目沉思。
太子还真是存了不臣之心啊!
既然已经是太子了,还着急什么呢?
若他没有错处,那个位子,不是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吗?
偏要这般的迫不及待,有什么等不急的呢?
害怕变数?
当今皇上正当盛年,保养又得宜,再在位二十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二十年啊!太子就该熬成老太子了!
关键的,二十年中的变数真的太多了。
周显谪这也算是未雨绸缪了吧!
颜十七胡思乱想着,本没想着睡觉,却还是睡了过去。
赵翀直到半夜才回来,天不亮又走了。
颜十七因为来小日子身子困乏,都没有起来送他去早朝。
吃了早饭,去延益堂请安的时候,温氏,林氏,简氏都已经在了。
气氛有些诡异。
颜十七以为是自己来晚了的原因,忙不迭的上前赔礼。
老夫人将人唤到自己身边,“你身子不适,是个丫鬟婆子过来就是了,何须自己跑一趟?”
颜十七愈发的不好意思起来,“原就第一天难受。十七也想来陪祖母说说话。”
温氏道:“昨夜翀儿回来的很晚?”
颜十七点头,“嗯!说是有紧急事情要处理。”
心里却咯噔一下。
自己这婆婆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大户人家,在妻子来月事的时候,或者有孕的时候,都是要安排通房的。
可惜,这种事,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若是赵翀胆敢有这种想法,她就一辈子不搭理他。
想想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她就觉得心里膈应的不行。
所以,不管温氏话里有没有暗示,她都决定装傻。
老夫人道:“江南贪腐的案子,还没有定论吗?”
颜十七道:“说是牵连甚广,就是京官也会拽出来一片。吏部又是管官的,虽说不用审案子。但是那空出来的缺位,可是得寻恰当的人补上呢!”
老夫人点点头,“吏部天官自然不是那么好当的!享受着风光,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辛苦。”
温氏道:“那小厨房那里可要多辛苦些。进补的食材短缺了什么,尽早去大厨房取用。”
颜十七欠了欠身子,“媳妇记下了!”
林氏道:“十七是个有心的,断不会委屈了二侄子的。二嫂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简氏也笑着道:“孩子都是当娘的心头肉嘛!母亲放心不下,也是人之常情。二弟娶了亲,也是跟从前大不一样了。刚回京那会儿,忙起来,经常是宿在衙门里的,通常都是好几天不回来呢!现在好了,就算再忙,也是回来歇着呢!”
颜十七笑笑,暗道这世子夫人说话,果然是有水平啊!
起头的话,自然是怕她多想,所以为温氏说话。
后面的却又是帮着她在温氏面前原宥赵翀的晚归了。
其实,也不怪温氏多想。
婚后小两口一直是蜜里调油的,赵翀每每都是早早回来。
第一次晚归,却又正好赶上了她的小日子。
难免让人误会赵翀是得不到满足恼了她。
颜十七就觉得隐隐的有些头疼了起来。
老夫人笑,“可不是嘛!那臭小子总算是有了管束了。我瞅着这成婚不到一个月,人就胖了一圈呢!”
这算是为颜十七解围了。
林氏附和道:“我也眼瞅着胖了呢!咱家十七会养人啊!”
一屋子人笑。
颜十七忙转换话题,“宁太医今日可来过了?”
宁建合日日来给老夫人请脉,那也是奉了皇命的。
温氏道:“看来十七还不知道呢!一早外面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太子府连夜请了好几个太医去。”---题外话---
五分之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