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则故事,那就是两个处对象的人在一旁正在兴头上热火朝天的亲嘴儿呢,突然从旁边凑活来一个人,然后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头,很煞风景的说道。“嘿!兄弟,该我了!”
赵顺就是这样一个煞风景的人……所以李吏考虑再三还是将赵顺给扔在了外面。
进了回春楼之后,根据锦衣卫探子的消息,李吏直接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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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楼的装修相比,二楼显然要典雅了不少,至少是文化人来的地方。
回春楼二楼贴满了名人字画,古色古香,从书案,镇纸,藤椅,木凳,紫砂茶壶,到上好的碧螺春,总之文人能用上的东西一样不少。
古代的妓院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肮脏,至少没有当众做那事的――男男女女在一起只是喝喝酒谈谈请,晚上的事情都留在晚上做,大白天的白日宣淫显然在众多嫖客眼里不属于风雅的范畴。
一间一间屋子找进去,终于在一个敞开门房的粉红色帐房里找到了唐伯虎,此书生正在跟一个漂亮女人喝酒,还是交杯酒!
很有情调……李吏掇了掇牙花子,被帐房里一屋子的粉色晃到了眼睛。
“兄台来得倒早,为兄迟来一步了。”李吏很熟睿的自己找个座位坐下。
唐伯虎跟屋子里的漂亮女人都惊呆了,漂亮女人有些发怔,看了看唐伯虎。“唐公子,你还找了别人?”
“没……没有啊。”唐伯虎也是一脸发懵,看了看李吏,再次确定了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一上来就叫自己兄台的人。
“阿哈!兄台你刚才喝酒的动作真是难得一见,在下佩服佩服。”
也不嫌唐伯虎用过的杯子,李吏先干为敬。
“咳咳……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南京李吏,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喝完一杯酒,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朝唐伯虎问道。
唐伯虎嘴角抽了抽,显然李吏用衣袖擦嘴角的动作在有些不讲究。“在下姓唐,字伯虎。单名一个寅字。”
“可是庚寅年寅月寅日寅时生,故名唐寅的唐伯虎?”
“你怎么知道?”
“你这么出名,我当然知道!”李吏故作惊讶。
唐伯虎一愣,眼睛眨巴眨巴。“我很出名?”
“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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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百户所里,李吏已经将唐伯虎的所有资料看了一清二楚,当然知道唐寅名字的由来,只可怜某唐大才子还被蒙在鼓里。
回春楼二楼粉色帐房里,李吏禀退那个漂亮女子,端起一杯酒道。“唐兄,你我一见如故,当浮一大白。”
唐伯虎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一见如故’的年轻男子,抬手用力的挠了挠脑袋,实在想不出一见如故在哪里。
“唐兄,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贤弟你问。”
“唐寅是你的字?”
“对啊。”
“哦,怪不得这样。”李吏所有所思。
“什么怪不得?”
“我听说你很会擅长画春宫?”
“咳咳咳……”唐伯虎面红耳赤,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一脸幽怨道。“看贤弟的模样也是读书人,怎的如此直接?”
听到唐伯虎发问。李吏突然笑了,
“唐兄不是居住在苏州吗?为何来了南京?”
“唉,说来话长,成化十二年一过,如今为兄身无长物,憋闷之时只好四处游历,实在是呜呼哀哉……”唐伯虎刚刚挑起的高兴气氛被李吏一句话打回了原形。
浑然不觉自己给唐大才子泼了一头冷水,李吏继续问道:“不知唐兄这次来南京是长住还是暂居?”
“长住算不上,但也是要呆上几个月的。”
“唐兄你可是想出名吗?”
唐伯虎:“……”
唐伯虎彻底蒙住了,李吏的话实在太过跳跃,让他隐隐有些跟不上的感觉。
“唉,贤弟你真是……莫非我真的老了,不然怎么跟不上贤弟你的思维?”唐伯虎点了点头。“谁不想出名,天下名利,皆为此也,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吏笑了,笑得很开心,笑的很奔放。
人怕出名,就怕你不想出名,想出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