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钟葵心中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限反而平静了下来,如今……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在比这个更让她无法接受了。
她的叔叔亲食了她母亲的血肉,哈哈哈哈,钟葵此时只想仰天长笑,质问着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一家!
那子恒小心翼翼、担忧无比的看着钟葵,他担心着钟葵的情绪再次崩溃。
花瑾完全不在意的看着钟洪昌,质问着钟洪昌,“你说,你说呀,你倒是说我错了什么才会逼你至如此境地?你说!”
花瑾的怨气突然变强,钟柏青、钟柏年和钟柏松也被花瑾的话吓住了,此时若是传出去,钟家还如何做人?还如何在天师界立足。
尤其是钟柏松,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花瑾十一年前居然没有死,他失望的看着钟柏年、钟柏青和钟洪昌,钟家变成今日的模样,他们三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钟洪昌豁出去了,他知道今日不是花瑾死就是他亡。
“你这恶毒的女人居然以自己的骨肉之血对我下了断子绝孙之咒,这可是天师界的大忌!作为一名天师你怎么能使用禁咒?而且还是拿自己的孩子下咒?这些婴灵不是我做的孽,是你!他们都是你造的孽!花瑾,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钟洪昌说这话时眼内透着的阴狠不是伪装,而是真正的恨!
十一年了,他总是幻想着花瑾能被他的痴心所感化,他以为每夜的承欢都是花瑾心甘情愿,他以为每一次的花瑾的小产都是因为他照顾不周,她身体不好的原因,谁能料到,十一年来,他生不出儿子居然是花瑾的诅咒,以他和她骨血的诅咒!
而他居然被花瑾傻傻的骗了十一年!
尤其那张诅咒的血符是他亲自所绘!他傻傻的相信花瑾那是诅咒兄长的符咒,傻傻的相信着!
花瑾问心无愧,别人对她不义,就不要怪她不仁,她从不是善良之辈,十一年前,当她醒来时发现被钟洪昌所困之时她的心就已经死了,除了报仇,她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钟柏年不敢置信的问着花瑾,“你真做了如此恶毒之事?”
花瑾冷笑,“恶毒?这算恶毒吗?”
“那么你们当年逼着我和钟洪昌苟合之时,可曾想过你们的行为是否恶毒?”花瑾眼内满是怨恨的看着钟柏年,“在责问我之前,为何不先想想你们做了什么?”
钟柏年怒吼道,“你做的事情怎么能与我等相提并论,我们那么做都是为了钟家,为了钟家能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放屁!”花瑾全然不接受钟柏年之说,“我生是钟诚的人,死是钟诚的鬼,你们以钟葵的安危威逼我替你们钟家生孩子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我花瑾岂是如此任你们摆布之人?继承人?刚才你们不是义正言辞的说钟葵是你们认定的继承人?”
“怎么?要不是钟洪昌生不出一个天赋异禀的天才儿子,你们会善待钟葵?”花瑾对钟家一干人等全无好感,“如果不是我花瑾天纵之才,当年你们会同意我与钟诚的结合?”
花瑾的一声声质问都是在钟葵心头的伤口上插刀,原来……钟家一直是如此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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