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公公去了没多久,果然便领着几名巫医回来了。
这高公公只打着先哄了人出去的想法,反正如今知道这事的,除了那位殿下便只有自己和那几名巫医了。
日后翻供想来这余亦舟殿下也不能拿自己怎样。
故而高公公这趟回来后十分的痛快的带了几名巫医过来。
“殿下人我已经请过来了,不如便由他们再为殿下确诊一番吧。”高公公在底下请示道。
余亦舟点了点头“辛苦各位了。”
随后高公公只朝那几人使了个眼色,接着便见那几名巫医靠了过来,他们先是把了把余亦舟的脉,随后说出来的话果然又与前几日不同。
“恭喜殿下,经过这几日调养,如今身子已是好了许多,臣等后来一番研究,发现殿下此前发病时便没有过袭击他人的情况,故而想来如今这事也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为首的巫医首先诊了脉,站出来说道。
其他几人亦同时站了出来,附和那为首巫医的话“殿下的身子如今定然不会同化,殿下可安心出来。”
见巫医们这样说了,那高公公便也出来讨好道“殿下您看奴才说的没错吧,您这情形跟他们本就不一样哪能说中这毒便中呢,您看如今事情已经如此清晰了,您是不是能随奴才一起过去了呢?”
余亦舟闻言,倒也真没再含糊,只痛快应道“那便出发吧。”
如此一来一行人便也各怀心事的出发了。
此地离营地还有十几里路程,如此也不算远,故而这高公公也并没有带多少人马,只有两辆鱼车,和两名车夫。
絮絮与余亦舟因为身份,自然只单独坐在前座的鱼车里,后座里几名巫医并着高公公,还进来一个齐禹,只让这本就拥挤的小鱼车更是挤得透不过气来。
高公公只想着幸亏自己没有再带几个侍卫过来,否则若是再加上他们,自己这小破车,怕是只能往车顶堆人了。
然而他这庆幸没有庆幸多久,却成了不幸。
车子行到一处小道时,车身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
随后两辆鱼车便是停在原地不动了。
那高公公连忙对外面的车夫喊了一声“这是怎么了?”
然而他这一声呼喊,并没有等来车夫的回答,反而等来了一柄岑亮的刀刃,那刀刃挑开了布帘子。
高公公还以为是土匪作乱,只厉声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连皇家马车也敢劫,如今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高公公的话还没说完,身旁一柄配剑突然出了鞘,只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是不是活的不耐烦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高公公连同车上的诸位若是不按我说的去做,今次怕不是便要没命了。”
说这话的人是齐禹,将刀架在高公公脖子上的也是齐禹,那高公公当下只又惊又怒道“齐小将军这是做什么。”
齐禹没回答他,车内的几名巫医见状只吓得挑了帘子便要往外逃窜,不想车帘却在此时被人彻底掀开,
一名身形魁梧的士兵正拿着明晃晃的刀尖正对着这些奔逃的巫医。
手无寸铁的巫医们,便也不得不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