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此刻对这老者也没有那么排斥了,她只小声道“老丈请讲。”
从前有一个少年他出身微末,但却年少好学,他自负自身正有一身文才治国之略,只是他虽空有这文才治国之略,却无法抱负于这世间,只因为他的出身,前路便被截断。
后来一番蹉跎,少年也人至青年,他在街头卖画写诗代信为生之时,偶遇一贵人,那贵人十分赏识他的才华,又知他有为寒门开辟一条上升道路的主张。故而那贵人只对他十分赏识,之后只为他引荐在一个豪门世家门下,自此,那青年才得已上朝为官,任官之后,加之背后有贵人相帮,他只一路平步青云。
这一切让他十分的意非凡。
经过几年宦海沉浮这青年也终于在自己中年时期,到达了几乎可以与朝堂之中除了贵人之外说一不二的大人物的地位相等的位置。
当时他风头正盛,那位大人物对他也颇为厚待,只将他也引以为知交,他一开始自然知道那人不过虚与委蛇,只是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对于那位大人物的面子自然也不敢相拂,况且贵人也提醒过他,此时不宜与那大人物撕破脸,而那位大人物为人也实在妥善,他纵然知彼此立场不同也常常为那人的气度折服。
而且在不涉及立场的情况之下,两人的许多看法只十分重叠,甚至他还发现这大人物对于寒门士子也常有盟荫,朝堂之中,他举荐的寒门士子也不在少数,他常常夸赞那些人之中的能者,也会予他们以助力。
那大人物是个十分有个人魅力之人,他并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些世家子弟该有的骄纵跋扈。甚至后来在一次交心相谈之中,他言辞十分肯定寒门,只说可惜这些寒门士子还是受着门户之见的桎梏,若能予他们一个上升通道,这朝堂之中定然将更有活力。当时那中年正是酒中,听了对方这话,便只与对方说出了自己的打算,那大人物当时便盛赞了他。
他此后酒醒只十分懊恼,原以为自己此番定然是被对方抓住了把柄,那人日后还不知将对这个计划如何打压,他当时甚至想着要不要就此放弃这个计划,另想他法,只是思来想去,也没有比眼前更好的法子。
而在这之后,那大人物也来寻了他谈话,对于他的担忧,大人物只似是浑然不知。只问他那日的计划如何不曾向殿下提及,之后他还十分热心的向他提出一些完善计划。听那大人物的意思,倒似是全心为他做嫁衣与打算。
中年得了对方的完善,更觉面前的计划不能再舍弃,只是他觉得还是需要问问贵人的意思,故而他只先将这份信息私呈给了贵人,不想贵人看了他的计划,却只将那份案卷压在案头,只并不再提及。
此后他十分滞郁,毕竟他入朝为官就是想为同样身处这个阶层的人们开启一条生路,然而这计划却被曾经支持赞赏自己的贵人压了下来。而且贵人也因为那份文书而对他肉眼可见的冷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