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西,你好香……”男子怀抱着曾令他“梦寐以求、辗转反侧、求之不得”的女人,口中发出了梦呓般的声音。
“刚才那感觉怎么样?”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一只玉色手臂还在像蛇一样在她的背上、身上抚摸缠绕。
“好爽,好销魂……”
“想一直这样销魂下去吗?”女人的唇贴上了男子的耳垂,吐气如兰。
“想!一辈子都想……两辈子……三生三世都想……”
“我不信,口说无凭。”
“我发誓……只要你能让我一直这样销魂下去,我会报答你的。”
“你用什么来报答我呢?”
“你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人家才舍不得要你的命哟!不过,我现在只要你帮我作一件事……”
“说吧,什么事?”
“嗯,是这样的……”
林羽西在他的耳边一阵呢喃,大致将自己要他做的事吩咐了一遍。
男子听着听着脸上有些变色了,表情也有些犹豫了。
见他这样吗,林羽西马上嘟起了嘴,眉头一皱,从他怀中起了身来,赤裸裸地走向沙发,往上一坐。
手起落之间,一支点着的香烟已然夹在了两指之间。
“都说了,男人的话是信不过的……”吐了一口烟圈,她幽幽地说。
“羽西……我……”
“没事,你走吧!我不逼你!”林羽西冷冷地说:“誓言是什么?林羽西啊林羽西,你真蠢!誓、言二字,不见都带着‘口’字吗?这不就是有口无心吗?”
“羽西,我答应你!”男子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扑到了她的面前,跪地为臣,只为再次吻上她的脸。
……
呵呵呵!哈哈哈!
看着身上这个再次卖力冲击她的男人,林羽西的嘴角浮上了一丝冷酷的笑……
记得曾演过的“青狐”里的这一段场景,青衣青狐伏在她的情人身上,云鬓横斜,花摇影破,一地迷乱。
她就在这样的狼狈里,忙忙地向她的情人表白——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带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多可笑啊!女人就是这样幼稚!
枕前发尽千般愿,已经过时了!
经过情海欲河洗礼过的男男女女,还相信什么誓言和初心,那简直就是笑话!
要休不待青山烂,穿上裤子就可以说拜拜;水面上的秤砣不下沉,那根本就是鬼话;黄河水枯你见过吗?北斗星永远在北方,回到南方去,那是你在做梦吧!
哈哈!再冷笑一声,哈哈哈!
……
“付凯歌,你老实交代最近都在干什么?神神秘秘的,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正拿着平板电脑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玩游戏的欧晓灿突然听到顾西周这么说,她不禁抬起了头。
付凯歌!这个名字……这个人……是有好久没看到他了。
时间应该追溯到她和顾西周宣布怀孕的那天起吧,那个付凯歌便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都在干什么,这样悄无声息的完全不是他付凯歌的风格啊!
有时候她也会想起他的,但又不好意思问,就只有算了。
不过,还有两天就是夏薇薇的婚礼了,付挨个到时候会出现在婚礼现场的,因为他是伴郎嘛。
欧晓灿转过头去,看向办公桌前正在聊着电话的付凯歌,她知道他这通电话是在跟付凯歌说话呢。
她的脑袋里有些不受控制的闪出了付凯歌在酒店顶楼吻她的一幕……
脸一下子就微红了,心里也涌起一股难为情的感觉来——
她很后悔,真不知自己那天是哪根神经犯病了,会让那样的事发生,要是那天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在付凯歌面前哭诉她和顾西周要离婚的事,那么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躲着他们了!
哎,都怪我!
为了掩饰自己脸上的羞愧,她将头低得更下去了,以至于两边的头发全都扑撒了过来,将两边脸颊都统统遮住了。
“啊!你去了瑞士?你去那边做什么?旅游吗?”紧接着,她听到了顾西周近似讶异的声音。
她一怔——他怎么又跑到瑞士去了?会是那个小镇吗?
她掉入冰河里的那个小镇?
他去那里干什么呢?
那个童话般的小镇,那个让她和付凯歌都难以忘怀的小镇,特别是雪山脚下,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次掉进冰水里,是谁不顾一切的跳进冰冷的河水里将她救起的。
她还记得付凯歌说过,就是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紧张她。
想到这,她的行政突然涌起一股感激的暖流来。
虽然她不能爱护凯歌,但她也不能这样忘恩负义,对他不管不问吧?
真不知道这段时间里,过得好不好?
哎,真不该躲着他的,应该大大方方地面对他的,毕竟自己还是他的表嫂吧。
可是,若要真正面对他,她又真能做到不尴不尬?
轻轻地摇了摇头。
好吧,继续听……
“什么时候回来?明天就回来啊。”
“你要当伴郎——哦,谁的伴郎?”
“程潇?哦,哦!知道了,那个夏薇薇的老公吧?好吧!你回来以后记得回奶奶这边来找我,奶奶这几天都念着你呢。”顾西周松了口气似的说。
“付凯歌他怎么了?”想了一下,欧晓灿终于抬头看向了顾西周,问到。
“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了,总觉得他最近怪怪的——”顾西周说:“上次,就是我们搬回奶奶这边的头一天,他给我打电话来说了一通醉话,我就是因为他才耽搁了回家的。他那天喝得很醉,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那样的他,好像特别的失落难受。最后在餐厅门口,你是知道的,他还打了你的那个钢琴老师。”
说到这顾西周微微摇了摇头,仿似若有所思地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上了谁……可能是被他自己喜欢的人拒绝了吧,所以才会这样。”
欧晓灿一惊,感觉脸上又开始发烧了,她赶紧低下头去,装着揉自己的脚:“哎哟,我的脚……”
“你怎么了?”顾西周马上紧张地站了起来。
“可能是坐久了吧,一只脚麻了。”她仍然在专心地揉脚,没有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