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发生什么事了?”
突然出现的夏锦程打断了李香香的话,跟在他旁边的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许子默。
“大少爷,这两个乡野丫头好生无礼,硬要说小姐的花酱是她们的,这明明是小姐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心血做成的啊。”
夏锦程走进人群才发现,与自家妹子对视的竟然是余招娣。
他见自家的摊位那里准备的差不多了,就过来看下夏幼荷。也不知道她什么搞的,前几天从牛岭村回来的时候非得吵着要进试吃会,又神秘兮兮的不让他看她准备的东西。
“余姑娘,我想你肯定是弄错了,我妹妹断然不会拿了你们的东西硬说是自己的。你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会不会只是刚巧你们做了同样的东西呢?”
虽然连他自己也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不过他却是怎么都不会相信夏幼荷手里的东西是余招娣的。
“误会?”余念娣大叫了声,“哪有那么刚巧的事情!既然你说那罐花酱是你自己做的,那么我问你,你知道它是怎么做成的吗?”
夏幼荷微微一笑,好像等了这个问题许久似的。自信满满的说,“既是我酿制的,自然知道是如何做成的。我是精选了上等的鲜花,经过特殊的研磨锤炼,加上滦州的青砂糖,熬制而成。其中滦州的青砂糖又经过了三道不同的工序,使其黏度降底,更好的与花酱融合。”
“你……你……”余念娣听得目瞪口呆,夏幼荷所说的做法,与余招娣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一时之间,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话来反驳她。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这个就是我们家小姐亲自酿造的,否则她怎么会连酿造方法都如此清楚呢。”李香香适时的又出来维护了夏幼荷的名声。
周围的人在听到夏幼荷连做法都说得出来,没理由再去相信余念娣这边的话了。
夏锦程听了夏幼荷的话,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觉得她这次做事还真是挺认真的。他转而又看向余招娣,说道,“余姑娘,你看这样,应该不会有错了吧……”
余招娣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因为她突然想明白了,这一切就是夏幼荷的一个阴谋。既是阴谋,那么她就是有备而来的,那么,对于她能说出花酱的制作方法,她也并不觉得奇怪。
只是,能这么轻易就拿走花酱的人,肯定不会是外人,这个发现让她觉得有些黯然,有些神伤。
她恨恨的瞪着笑得一脸得意的夏幼荷,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一定要在她身上戳出几个洞来!她虽然并不在意这次试吃会,可是自己辛苦这么多天的按劳动成果被别人给窃取了,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
更何况窃取了她劳动成果的那个人,还是个惯偷——偷了她的身体占为己有。
“公子,试吃会开始了,那边等着您呢。”丁明虎过来提醒道。
夏锦程一离开,夏幼荷就收起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余招娣说,“我要是你啊,就赶紧收拾收拾回家了,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夏幼荷满脸得意,觉得自己这一步走的实在是妙。
这么一会儿工夫,余念娣似乎也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她不急着回夏幼荷,而是来到余招娣身边,小声的问,“这事……该不会是大姐她……”
这段时间比较失常的,也只有余盼娣的。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余招娣投在夏幼荷身上的眼神转而落在了余念娣的身上,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做这些无谓的推测,虽然她的心底也早就有了答案。
她就是不明白了,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夏幼荷为什么偏要事事都针对她?她都再三保证了自己不会干涉她做夏府三小姐了,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放过她,非得这么步步紧逼着她?
她从来都没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打从心底讨厌一个人,甚至是愤恨的。
“夏幼荷,你真卑鄙!”
“卑鄙?哼,余招娣,要怪就怪你自己,你当初若是乖乖的嫁了人,就不会有今天的这种事情!”
余招娣想说这关她嫁不嫁人什么事,余念娣推了推她,“喂,司徒公子来了。”,
“这是怎么了?”
余招娣看过去,“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下热闹,听说某人准备的东西出了问题。”司徒煊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幸灾乐祸,可里面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余招娣瞥了眼夏幼荷,自嘲的说,“你知道了?消息传得倒是挺快。”
“不是吧,真的出问题了?难道你当初做这个的时候就没有准备点备用的吗?”司徒煊的口吻怎么听,怎么有幸灾乐祸的嫌疑。
余招娣看着他,眼里神色不定,觉得他这个人还真是无聊,放着自己的正经事不去做,跑她这里来冷嘲热讽来了。
她带来的这一罐,是这次做的这些当中最好的一罐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备用的啊。
夏幼荷看到司徒煊过来了,连忙整理了一下衣着,笑吟吟的走到他旁边,低低的唤了声,“司徒公子你来啦,我今天准备了很美味的花酱,你要不要偿一下?”
司徒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这眼曾经让他有些迷恋的脸,笑容依旧美丽绝色,可是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它失去了兴趣。
此时,他只想能把它从眼前推开,让它别妨碍自己看余招娣那副吃瘪的糗样。
“司徒公子……”见他盯着自己出神,夏幼荷心里一阵窃喜。自己这张美丽的脸果然什么时候都是可以迷惑众生的。
她接过李香香递过来的碗,送到司徒煊面前。一道独特的香味飘到了他的鼻端,让他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落在了碗里的东西上面。
这个香味,他不会闻错的。
在汝家的那晚,他曾偷偷的跟着余招娣和汝彬,他闻到的就是这股味道,清新之中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
他猛的看向夏幼荷,眼里是比冬天还要寒冷的温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