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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送进医院抢救,幸好夏季白割得不深,没有伤到动脉,医生进行了一系列的处理,缝了针。
考虑到夏季白的病,卓简替他安排了VIP单人病房。
一个晚上,几人的情绪跌宕起伏,直到夏季白安安静静地躺在了病房里的病床上,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卓简和萧瑟进病房的时候,夏季白正在挂水,为了防止感染挂的消炎水。看到他们进来,夏季白扭头看了一下他们,脸上没什么表情,淡定得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
卓简和萧瑟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他说话,总之肯定是不能对他发火的。
两人走到病床边,卓简弯腰将遮到夏季白脸上的几缕发丝轻轻拨开,轻声问:“疼吗?”
其实这是句废话,刚才缝针的时候打了麻药,夏季白现在不可能觉得疼,不过是卓简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这么问。
夏季白没有回答他,却轻声说了一句:“别告诉他。”
卓简皱眉,他知道这个“他”指的是乔温让,其实他本来想待会儿打个电话给乔温让把夏季白的近况告诉他,毕竟夏季白现在的抑郁症是因他而起的。本来每个月月底乔温让都会打电话给卓简询问夏季白的情况,这个夏季白并不知情,不过既然夏季白不想让他知道,卓简也只能尊重他的意思了。
“好,睡会儿吧,我和萧瑟就在这里陪你。”
夏季白看看卓简,又看看萧瑟,眼睛渐渐地又湿了,用没插输液针的手遮住了眼睛,难过地道歉:“对不起,我没控制住自己……”
“没关系,会好起来的,有我们在呢。”卓简轻声安慰。
萧瑟抽了纸巾,蹲在床边,拉下夏季白遮眼睛的手,拿纸巾轻轻地替他擦去落下的眼泪。
“什么都不要想了,没有人怪你,你不需要向谁道歉,只要对自己负责。好好睡一觉吧,养足了精神,才有精力对抗病魔。”
夏季白看着萧瑟,虽然萧瑟说话的语气并没有很温柔,但是他觉得心里很温暖。他和萧瑟才认识没几天,萧瑟却能忍受这样的自己,并且一直鼓励自己,夏季白很感激,伸手握住萧瑟帮自己擦眼泪的手,破涕而笑道:“小简要是能追到你真的太值了。”
萧瑟一愣,有些尴尬,抽回自己的手,替夏季白把被子盖盖好,没有说话。
卓简也没说什么,就是脸上挺得意的,对夏季白挑了挑眉,“能笑是好事,趁心情回升,赶快闭眼睡觉。”
夏季白点点头,乖乖躺好道:“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我现在没事。”
“外间有陪护床,你睡吧,我们就在外间。”卓简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想看着夏季白入睡后再出去。
萧瑟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陪着他们。
夏季白不想再让他们担心,乖乖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有人陪着心里很安心,渐渐地也进入了梦乡。
许久之后,确定夏季白已经睡着了,卓简才轻轻地关上门,和萧瑟去了这VIP病房的外间。那是家属陪护室,有沙发,有电视,布置地跟客厅似的,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张1.2米的单人床,总体布置得还挺温馨的。
此时已经凌晨了,考虑到萧瑟的胃不怎么好,卓简拉着他去沙发上坐下,问:“饿不饿?”
萧瑟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坐下,皱着眉。
卓简正考虑要不要去24小时便利店买点吃的回来,就见萧瑟一脸疑惑的样子。
“怎么了?”
“他以前为什么会得抑郁症?也是因为那个乔吗?”
“不是。”卓简摇头,一边起身去拿了空调遥控器,把空调打开,一边道:“那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了,那时他刚大学毕业不久,我还没认识他,对当时的事不是特别清楚。”
开完空调,卓简坐到萧瑟旁边,摸摸他的手,不冷。
“十一年前?大学毕业?那他现在多少岁了?”萧瑟有点惊讶,这个年龄似乎有点大啊?
卓简挑眉,笑了笑,“今年35,是不是觉得看着不像?”
萧瑟点头,先不说夏季白的长相,就说他整天嘻嘻哈哈地像小孩子一样,怎么也不会觉得他有35了。
“在某些方面,上天还是很眷顾他的。”卓简淡笑着。
防止会吵到浅眠的夏季白,两人说话声音很轻,靠在一起像在说悄悄话似的。
“你之前说夏季白和我的经历很像,是因为那个他才得的抑郁症吗?”
卓简轻点了一下头,“那算是三个留学生之间的恩怨吧,季白的父母离婚得早,高中的时候,他妈妈嫁给了一个法国人,一家人就定居在了法国。他很有设计天赋,大学考上了法国最有名的设计院校,我们的老师贝尔纳是那所大学的特聘教授。大二的时候,老师办了一个面向全校的招生比赛,这种比赛老师每年都会办一次,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被他看中。大家都很珍惜这次机会,恰巧那个时候,季白的发小留学,也到了这所学校,也参加了比赛。”
“夏季白的抑郁症是因为那个发小?”
“算是,也不全是。”卓简看了看萧瑟,握起他的一只手放在手里轻轻揉捏。
萧瑟正听得认真,没怎么在意。
卓简勾起一抹笑容,满足地摩挲着他的手,继续道:“他那个发小心高气傲,觉得自己一定能被老师选中,那个时候两人还经常一起探讨,但是后来,老师选中了夏季白,却没看中他的那个发小。起先也没什么,发小也祝贺季白,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变质。之后,季白遇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也是个留学生,开始追求季白,不久,他们就在一起了,季白很爱他,两人也甜甜蜜蜜地过了两年。这两年里,季白作为老师唯一的学生,设计的作品屡屡获奖,他的发小和男朋友都替他高兴。但是,悲剧就发生在他们毕业后。”
萧瑟皱着眉,脸色不怎么好看地问:“你说我们经历很像,那那个男朋友其实是发小的男朋友吗?”
卓简噗嗤一笑,安抚地拍了拍萧瑟的手,摇头道:“那倒不至于,不过那个男的的确是发小的朋友,而且他是直的,根本不爱季白,他们煞费苦心演了两年的戏,就是想让季白身败名裂,他们嫉妒季白的优秀,心里扭曲。毕业后,离开了学校,就没有了约束。那个男的约季白出去见面,找了三个男的,把季白玷污了。”
萧瑟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卓简。
卓简苦笑了一下,伸手搂住萧瑟,叹息道:“那个男的一直在和季白演戏,两人没什么亲密的身体接触,季白没有怀疑过他,但是那天,那个男的和季白的发小就是全程笑着看他被三个陌生的男人折磨的。是不是觉得很残忍?同样是被利用感情欺骗,和季白比起来,你那个真的不算什么。”
萧瑟还是很震惊,被自己心爱的恋人和信任的发小找人轮jian,真的很可怕,卓简说的没错,比起夏季白的遭遇,自己就是被欺骗了而已,真的不算什么。
“以后不要再想卫靖之和那个何涵了,他们不值得你不高兴。”
萧瑟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不懂。”
就事论事,如果只是被何涵和卫靖之戏弄了,萧瑟会恨,但不至于恨这么多年,可是偏偏,被戏弄,被抛弃,家破人亡,亲戚的白眼,小三的骂名,一时间全要让他承受,他无处发泄,所以把所有的恨所有的怨都归结到了卫靖之和何涵身上。他知道自己也许偏激了,但是这么多年,他对他们两的恶心和恨,已经磨灭不掉了。
“我懂。”卓简轻声说着,将萧瑟搂进怀里,低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发顶。萧瑟的恨,他很理解,很明白,也不想阻止,只是不希望他因为那两个人而让自己不高兴罢了。
萧瑟这次没有因为卓简的动手动脚而发火,只是静静地靠在卓简的怀里,心里有些复杂,也有些安慰。说实在的,他很怕别人跟他说他的恨莫名其妙,他不该恨卫靖之和何涵这么多年,他太偏激了之类的话,有一句“我懂”,就觉得心里很安慰了,至少有人明白他的感受。
靠了一会儿,萧瑟觉得有点尴尬,还是推开了卓简。
“那那个乔,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卓简没有因为萧瑟推开自己而生气,知道他有点不自在,笑了笑,继续握起他的手揉捏,道:“乔温让,是个中法混血,从小就生活在法国,但在家里也受中国教育。季白家里定居法国,就在乔温让他们家隔壁,后来就成了好朋友,算是半路上的竹马。那件事发生后,季白就得了抑郁症,其实那个时候不仅仅是抑郁症,他的精神也有点不正常。乔温让很生气,找了关系,把季白的那个男朋友和发小以强|奸和谋杀罪丢进牢里去了,至今好像也没出来。”
“乔温让很在乎夏季白。”萧瑟肯定地说。
“是,非常在乎。那段时间季白精神不正常,还有抑郁症,经常有自杀的举动,乔温让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甚至不允许季白的妈妈接近他,保护欲非常强烈。就这么日日陪伴照顾了三年之后,季白的病才终于渐渐好转直至康复。再后来,季白大概是习惯了乔温让的陪伴,渐渐地爱上了他,但是他表白后,乔温让拒绝了,而且开始和季白保持距离。”
“他是直的?”
“不,恰恰相反,乔温让是弯的,而且是个有名的花心大萝卜,身边小男友一个接一个地换,风流得很。”
萧瑟皱眉,听卓简说的,乔温让应该是非常在乎夏季白,那既然都是弯的,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
“你是不是在想都是弯的,为什么乔温让不接受季白?”卓简挑眉看萧瑟。
萧瑟点点头。
卓简淡笑了一下,“其实我也一直很不明白,按理说乔温让对季白的在乎是无人能及的,自从和季白保持了距离之后,每个月月底,雷打不动的,肯定会打个电话给我,问问季白的近况。据说他们还有个约定,只要季白没有找到喜欢的人,他肯定也不会找。可他偏偏就是不接受季白,的确搞不懂他。”
“那今天的事,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乔温让?”
“我不知道,你觉得我该告诉他?”
“解铃还须系铃人。”萧瑟说了一句,没有再多说。
卓简也没有再说话,心里不是很肯定要不要违背夏季白的意思把他病复发的事告诉乔温让,不过,也许可以想个办法让乔温让回来一趟,他们之间的事还是得他们自己解决才行啊。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等卓简再看萧瑟的时候,萧瑟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卓简无奈轻笑,看了看时间,都凌晨一点多了,是很晚了。起身轻轻地抱起萧瑟,把他送到那张单人床上,替他盖好被子,蹲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
其实要是放在平常,这个时候卓简肯定得死乞白赖地和萧瑟一起挤在这单人床上,顺便吃吃豆腐,逗逗他。不过今天太晚了,萧瑟本来心情也不好,又出了这样的事,已经很疲惫了,卓简舍不得打扰他的睡眠。
静静地看了萧瑟一会儿,卓简站起身,俯身在萧瑟嘴角悄悄地偷了个吻,回沙发上休息去了。
这时,本该熟睡的萧瑟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其实刚才卓简把他抱上床的时候,他就醒了。
呆呆地看了天花板一会儿,伸手想摸摸自己的嘴角,但是手还没碰上,最终还是放了下去,翻个身,闭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