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依旧跳跃,还不时发出燃烧时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此时的南宫影心已经恢复了几分意识,但仍然处于一个迷糊的状态,之看得到对面的人影晃动,却看不清来人。
一个转身,敖寒懿再次回到南宫影心的身边,可那男子刚刚弯下腰,床上的女子就忍不住一般直接再次搂住那红衣男子的脖子,直接一口咬上了那男子的.娇..艳..的红唇,毫不.矜.持地主动吮.吸.这含在嘴里的水。
没想到刚刚还昏睡的女子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丝意识,而且还主动地索求,敖寒懿愣在原地,任由着眼前的女子放肆的啃.咬.着。
连日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女子身上的衣服并不多,隔着薄薄的衣服,敖寒懿可以感受到那温热的身躯正紧紧地贴着自己。女子特有的体.香.幽幽传来,让人有些恍惚。
“女人,你知道自己正在.玩.火.吗?”闪着冷光的银色面具下,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低眉看着身下的南宫影心,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偿。
“唔?”耳边传来熟悉,但又陌生的声音,南宫影心愣了愣,动作停了下来,眼睛没有焦距般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嘴里含糊地说着,“妍妍你个骗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男子?如果知道你是男子,我就可以娶你了!”
敖寒懿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半.跪在床上却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子,眼中带着一丝让人不解的神色。不过那神色却一闪而过般消失,眼中瞬间恢复如鹰般锐利,嘴角微微扬起,冷冷道:“没想到南宫影心你居然喜欢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类型。”
“你说什么?”脸上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红润,但眼睛依旧看不清前面的人,只能模糊看到眼前有一团火,依旧神志不清的南宫影心轻轻舔.了.舔.原本干涸的嘴唇,疑惑地听不懂来人的话语。
头发只是简单的绾起,身上的衣服轻薄,眼眸中带着几分迷茫,嘴巴微微撅起,一脸疑惑的样子让人心动不已。
“你只能是我的!”本来已经将.欲.望.压下去的敖寒懿看着眼前的一幕,直接一个大步往前,直接将那女子抱在怀里,不顾一切地低头含住那被水滋润得如樱桃般的嘴唇。
身上软若无骨般,身体虚弱的南宫影心只能依靠在那一袭红衣上,那人身后的披风直接将床上女子隐藏在其中,只露出一个脑袋。
第一次感受着如此乖巧听话地承受着他的吻,敖寒懿收紧怀抱,欲加深那个欲罢不能的吻,却在瞬间感受到了一丝异样。
微微将怀里的女子放开,银色面具的红衣男子此时一直靠着自己的女子已经晕了过去。看着刚刚还是脸色红润的女子,此时脸色又如雪般苍白,敖寒懿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直接一手抓住那女子的手腕,银色面具下闪过一丝惊讶。
这丫头怕是中毒了?
顾不得其他,敖寒懿将怀中的女子扶坐在床上,立即一个转身坐到她的身后,直接运功,为她输入真气。
窗外月挂树梢,淡淡的月光落在屋檐上,清风带着深夜的寒意划过树枝,浮动树叶。
房间里的烛火已经燃烧过半,红泪落在烛台上。
时间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敖寒懿才缓缓收回真气,将体内的真气凝聚而回。此时,之前脸色苍白无血色的南宫影心脸色慢慢恢复如常,只是进入了深度睡眠的状态。
看着眼前女子脸色好转,那银色面具下一直紧紧抿住的嘴,才带着一丝松动,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敖寒懿将进入深眠状态的女子安置好,并为她盖好被子,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帮她理了理凌乱的青丝。
银色的面具映着烛火,带色一丝暖色,隐藏在冰冷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原以为南宫影心身体一直未恢复是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所以,才会吃了解药也无法立刻恢复,却没想到她身上除了树林埋伏中所中之毒外,还有天宜中罕有的剧毒。那种毒的成分极其复杂,炼制毒药时需要用人血催毒才能引起毒性,而且炼制解药时也只有用那人的血制的药才能解毒。
收回疑惑的视线,敖寒懿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小瓶,并从瓶中倒出了两颗黑色药丸。一颗药丸被他自己服下,而另一颗则直接强行塞入南宫影心的嘴里。
屋檐下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敖寒懿瞥了一眼窗外的方向,在熟睡女子身上轻点了几下。
眉前的青丝挡住了眼眸,那深邃的眼眸带着探究,看了一眼呼吸逐渐均匀的女子,便一闪离开。
烛火一跃,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一袭红衣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个众人守卫的院子。
“来人!”某处屋檐上,敖寒懿才离开别院,便唤来了一直守候在黑暗之处的暗影。
一袭黑影出现在红衣身后,弯腰行礼:“门主有何吩咐!”
“你再去查一下当日在陌关除瀚海将军练沧澜中毒外,还有谁也中了毒!”银色面具下带着一丝冷峻,声音如冬日寒冰般毫无感情。
“是,属下遵命!”那人一闪,融进了黑暗之中。
那黑衣人离开后,另一个人影出现在敖寒懿的身后。
敖寒懿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银色面具下的眼睛直视别院方向,“查出树林里那些人的身份了吗?”
“与您猜想的一样,只是后来营救柳媚儿离开的那紫衣人,属下暂时还无法查出他的身份。”那人一身黑色紧身衣,恭敬地站在敖寒懿身后,那声音带着几分熟悉感。
“柳媚儿现在是天宜派来大熙的细作,那来人必定也是天宜之人。而且能从我手中将人带走,那人功夫定不在我之下。”银色面具下的眼眸深邃难测,“你接着让人去查查,只要有半丝线索都不能放过。”
“属下遵命。”那人点点头,眼睛瞟了瞟站在眼前的红衣男子,有些犹豫,“您的伤势?”
“只是消耗一些真气而已,并无大碍。”带着寒意的风迎面而来,让人瞬间清醒不少,敖寒懿迎风而站,但嘴角带着一丝血迹,“计划依旧不变,按照计划人继续行事。”
“是!”那人向敖寒懿微微行礼,便御风而行,消失在夜空中。
清辉之下,淡淡的银辉落在红色披风上,银色面具下的眼睛如鹰锐利,深邃却带着几分好奇看着远方:“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风将那声音吹散在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