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褒姒,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年要不是因为你和瑾皇妃争夺先皇的宠爱,本宫的姐姐安贞又怎会惨死?这一切的一切,岂不都是因为你!姐姐的死启发了本宫,要想拥有一切,不再受到骨肉之痛,那就必须无时无刻地竭尽全力的害人!只有得到梦寐以求的权力,才能够保住一生一世的荣华富贵!褒姒,你别以为你自己就有多清高!这么十多年,间接直接因为你而死的,何止千百人?”狰狞狂笑的芸娘,铁青着面庞,肆无忌惮地狂吼起来。
“我问心无愧!芸娘,只有除掉你,才能保住这个世上,我所爱的一切,已经牺牲的太多了,我不想再有人受害!”弱眼横波的褒姒,突然以最大的勇气,奋力反驳着芸娘的歪理。
“小主,别跟这种人废话!”褒姒身边的明月义愤填膺,大声回复道。
“好!芸娘,我就用这支箭,送你最后一趟!”褒姒渐渐地举起手中的长弓,弓弦满月,一支利刃,冷冰冰地透着寒光,直指芸娘。
“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丧心病狂的芸娘愤然拔出腰刀,带领着张能和二十多个侍卫,气势汹汹地冲杀上前。
“嗖!”随着一声呼啸,利箭从褒姒的手中脱缰而出,直中芸娘坐骑,将芸娘掀下马来。
“可恶!”芸娘举起手中的宝剑,呼喊着杀向褒姒,正在这时,一杆锋利的长矛瞬间飞来,刹那间刺穿了芸娘的胸膛。
顿时一腔热血溅起,芸娘呻吟着倒地而亡,一代妖女终于命丧黄泉,同一时刻,张能被安小童斩于马下,那二十多个侍卫全部当场身亡。
“掘突?”褒姒诧异地回首一瞧,只见掘突魁梧的身子,站立在寒风萧瑟的原野中,眼神充满了温情。
“芸娘死了,其实这个魔头还是挺可怜的,机关算尽,却难逃大厦将倾!”褒姒身边的明月不由得叹气道。
大军凯旋回到军营,程荣见到芸娘的尸体,不由得大喜过望,挽住掘突的手笑道:“太好了,恶贼已除,从此大周江山可以稳固了,咱们将芸娘好好安置在棺木中,到镐京向王上交差,把实情禀报,这样,宋王也可以不用死了!”
“嗯,程大人,这回多亏你的神机妙算,本宫才能有机会亲手替本宫的祈福孩儿复仇,现在奸贼已死,仇已报,恨意除,本宫的心,可以安逸了!”褒姒眸子里渗着泪水,欣然地目视着程荣。
“好了,姒儿,不要多愁善感了,咱们回京以后,就从头开始,把过去失去的时光,一一补回来!”喜滋滋的掘突,眉眼弯弯地凝视着柔弱的褒姒,不由得会心地一笑。
水龙书人殿,得知掘突和程荣率领的大军凯旋而归,大周天子初修顿时龙颜大悦,万分激动,亲自驾临大殿,召集百官,等待着掘突一行人的回归。
一通庄严的钟声后,喜气洋洋的程荣和掘突、安童穿着朝服,意气风发地上了玉阶,拜倒在初修脚下,山呼万岁。
“爱卿快快平身,你们辛苦了,这次可以诛杀反贼,收复失地,你们真是功在社稷,朕一定论功行赏!”眉开眼笑的初修,神清气爽地宣布道。
“王上,臣将反贼宋王关进囚笼,送进京城,请王上亲自发落,此外,臣已经诛杀罪魁祸首芸娘,带着棺木回京,请王上验看。”掘突叩首禀报道。
“什么?宋王被押解回京了?”正在兴头上的初修顿时脸色一沉,笑容收敛了许多。
“掘突,你差点忘了那些作乱的反贼应该如何处置了,立即传朕的旨意,雍城所有参与谋反的上大夫级别官员,全部处死,余下的尽数赦免,不准再株连无辜。”初修的目光中,透出一股凛冽的杀气。
“王上圣明!”掘突赶紧叩首回答道。
“慢着,掘突,还有那个归隐的孙叔和宋周,当初担当要职,助纣为虐,必须也要处死!”初修忽然话锋一转,犀利地大喝道。
“这个,王上,孙叔是先朝老臣,一向德高望重,再说战场上各为其主,怎可诛杀?”掘突大惑不解地请求道。
“胡说,这个老儿必须死!”初修一拂袖子,怒气冲冲地散朝而去。
昏暗了法场之上,一批批大喊冤枉的老臣被一一推上刑台,老泪纵横的孙叔看了看跪在他身边的宋周,留下了他最后一滴眼泪。
“斩!”随着一声凄厉的呼喊,囚犯们顿时人头落地。
“王上,王上怎么可以这样,乱杀无辜,真是没想到,他也和先帝一样,如此的残忍!”退朝以后,唏嘘不已的掘突找到程荣,两人在小后院里乘凉,品茶间,掘突说起了不愉快之事。
“唉,王上就是王上,你可别忘了,王上可是先帝的亲生儿子,怎么会不像,不过我倒是担心,功成名就以后,你我的处境,或许日后会更加的艰难!”程荣长叹一声道。
“程大人,此话怎讲?”掘突迷茫地目视着程荣。
“掘突,现在京城中,流言四处散播,都是在说你功高盖主,将要自立为王,人言可畏呀,我猜,这是芸娘临死前派人下的毒手,她虽然死了,但是依旧要用诡计来陷害我们,引起王上的猜忌。掘突,这流言就是流言,你越解释,那就越麻烦!”程荣皱起眉头道。
“我不怕,只要不连累姒儿!”掘突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