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太后,朕要借你的血一用?”水建的目光透出了令人震慑的杀气。
“皇上,你如此疯癫,所谓何事?”褒姒朱唇一抿,从容问道。
“太后,你要和掘突双宿双飞,朕可以纵容你们,但是你和掘突为何要害朕的皇儿?”水建悲恸地注视着褒姒,泪如雨下。
“皇上,你且静一静,太子怎么会出事?”褒姒冷静地询问水建道。
“实话告诉太后,皇儿中了毒,朕派马无门调查凶手,却发现这河豚只有掘突的郑王府会做!”水建愤恨地怒视着褒姒身边的掘突。
“皇上,不要在此浪费时间了,或许本宫可以瞧一瞧太子的病况?”褒姒安慰水建道。
“太后,朕刚刚从名医叶如圭的手中得到了一张方子,太后是凤凰下凡,只要太后的鲜血,皇儿便能化险为夷!”水建突然噗通一下跪在了褒姒的面前。
“皇上,不多说了,咱们回宫!”褒姒压根不顾自己的身体尚未恢复,立刻和掘突程荣骑上快马向着洛阳宫赶去。
太子东宫,无数太医院的太医都手足无措地守在太子保恩的一张苍白稚嫩的脸前,根本没有任何解药。
褒姒除了大红披风,亲自来到保恩的床榻前,小心地取出周太医临死前交给明月的人参丸,然后赶紧拌开保恩的嘴巴,给保恩服了下去。
“太后,你这是什么?”水建十分诧异地问道。
“皇上,你放心吧,这个人参丸,是周太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为了救我,秘密交给明月的神药,可以包治百毒,太子中的毒是河豚毒,服了这个人参丸,暂时可以抵住一段日子!”褒姒理了理散乱的云鬓,毅然对水建言道。
“太后,你的意思,朕的太子依旧不能马上苏醒?”水建的面容骤然又变得无比绝望。
“皇上,这个世上能够救得了太子的人,臣觉得只有周太医当年的师弟林素,若是皇上信得过臣的话,臣立刻去寻找林大夫,只要一日,必然带林大夫回宫救治太子!”程荣见状,立刻跪下,向水建保证道。
“好,程荣,朕就信你一回,你赶紧去找那个林素,要是一日之内,你找不回林素,朕就将掘突押赴菜市口处死!”水建凝视着程荣,大声吩咐道。
“好,皇上,臣立刻去找林大夫!”程荣迅速跑出了东宫。
“皇上,程荣和掘突明超等人与太后狼狈为奸,他这招拖延时日,其实是为掘突找到逃跑的机会,臣妾认为,必须把掘突打入大牢,派人严加管束,至于平太后,臣妾觉得,应该立刻按照叶如圭的方子,给她放血!皇上,小皇子命在旦夕,请皇上一定要拿定主意!”回到牡丹宫,一脸质疑的闵贵妃竭力在水建眼前大闹,向着水建大力诋毁褒姒和程荣。
“贵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既然答应了程荣,怎么可以此时就把平太后给放血?平太后刚刚康复不久,身子虚弱,一旦放血,恐怕会支撑不住!”水建赶紧抚着闵贵妃,安慰一阵道。
“但是皇上,太子可是皇上的命呀,决不能有半点闪失,一旦太子性命不保,恐怕程荣掘突那些人就会以皇嗣空缺为借口,再度搬出瑞王荣程,到时候,说不定褒姒会趁机把皇上给废黜,篡夺大周的皇位!”闵贵妃狡狯地柳眉一横,十分恶毒地怂恿水建道。
“不会的,朕的保恩是天之骄子,断然不会这么早离开朕,传旨,把掘突立即关起来,让古太医去给太后瞧病,然后趁机给太后放血!”水建的目光变得更为恐怖。
蒹葭宫,竹叶簌簌,一阵凄凉的寒风,恰恰刮过了寝宫的帷幕,掀起阵阵涟漪。
“启禀太后娘娘,臣奉皇上之命,给太后娘娘把脉。”帷幕外,响起了古太医的禀报声。
“明月,让古太医进来说话。”褒姒目光柔和,双眸含笑,吩咐明月将古太医带进来。
古太医心中十分惶恐,见帘子被缓缓放下,便以诊脉为名,暗暗用银针,替褒姒把了把穴位,趁机用匕首划破了褒姒的皓腕,顿时血流如注,斑斑血迹,染红了洁白的帷帐。
“啊!”褒姒顿时痛得几乎要摊倒在床榻上。
紧紧盯着古太医的明月顿时急了眼,立刻扯住古太医的袍袖,厉声质问道:“古太医,你到底想干什么?”
古太医顿时手脚乱打,抱着装满褒姒鲜血的器皿,疯了般冲出了蒹葭宫,直往东宫飞奔。
“太后娘娘!”明月和惠月又恨又气又伤心,赶紧忙不迭给褒姒包扎,而褒姒的秀丽容颜,已经变得青紫起来。
“郑王爷,大事不好了,太医院古太医骤然行刺太后,现在太后已经奄奄一息了!”夜晚,掘突正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这时,许超十分焦急地冲了进来,向掘突禀报道。
“什么?快跟我进宫!”掘突顿时心中滴血,立刻牵了枣红马和许超飞奔进洛阳宫。
“太后怎么样?”蒹葭宫,怒火万丈的掘突冲进了寝宫,眼前却是褒姒没有血色的清瘦面孔和颦眉。
“郑王爷,古太医是故意前来给太后放血的!”明月嘟着嘴,替褒姒抱不平道。
“皇上竟然还是在光天化日下,干出如此之事!许超,走,咱们进宫,我要当面问问皇上!”掘突不由得火冒三丈,挥手就要冲出宫门。
“掘突,万万不可,皇上不过是受了奸人的蛊惑,现在最要紧的是治好太子的病,稳住局面!”褒姒奋力挣扎,向掘突大声言道。
东宫,连滚带爬的古太医跪在水建和闵贵妃的面前,双手奉上了装有褒姒血液的器皿。
“还不赶紧给太子服下?”水建厉声吩咐古太医道。
古太医吓得赶紧扶着太子的头,小心将器皿对准了太子青紫的嘴吧。
一时间,太子的嘴巴鲜血淋漓,在场的人无不相顾失色。
“古太医,怎么回事?太子喝了太后的血,为何仍旧没有醒来?”气急败坏的水建等了半晌,终于把古太医扯了起来。
“皇上,或许是血还不够吧。”古太医在闵贵妃的目光示意下,战战兢兢地向水建禀报道。
“那就再去把太后的血放了!”水建丧心病狂地大喝道。
“皇上!你这根本就是听信妖人谗言,迫害太后!”就在此时,东宫外一阵混乱,一脸怒不可遏的掘突愤然冲进了寝宫,指着水建大声质问道。
“掘突,朕是君,你是臣,是谁给你这个胆子在朕眼前如此放肆?”水建厉声大骂掘突道。
“皇上,太后名义上是太后,但是年龄与皇上相仿,难道一个女子的命不是命,太子的命就比别人金贵吗?”掘突怒发冲冠,目光凛冽地怒视着水建。
“大胆郑王,竟然敢擅自闯进宫禁,秽乱后宫!”水建身边的闵贵妃,一脸妖魅地厉声指责掘突道。
“闵贵妃,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皇上就是听了你的蛊惑之言,才会如此丧心病狂!”掘突怒目注视着闵贵妃道。
“马无门,将反贼掘突拿下!”闵贵妃狡狯一笑,迅速示意身后埋伏的马无门,带着禁军包围了掘突。
“皇上,林大夫找到了!”就在这个紧要当儿,一脸憔悴的程荣手拉着一身大衣的林素,跪在了水建的脚下。
“好,程爱卿,赶紧让林大夫救太子吧!”水建忽然大笑起来。
林素果然不愧是周太医的师弟,很快调制了一种草药,让太子保恩缓缓服食,不到一个时辰,太子已然含着笑意睁开了眼睛。
“父皇!”保恩的一声呼唤,顿时让水建眉开眼笑。
“好!程荣你们都是朕的忠臣,既然太子得救,朕立刻赦免你们的所有罪责,此外,奸佞叶如圭竟敢谋害太后,欺骗朕,立刻命人捉拿处斩,让林大夫,赶紧去给太后瞧病,务必保证太后平安!”水建欣喜若狂道。
蒹葭宫,在林素的细心调护下,褒姒的气色终于在掘突的眼前变得日渐有了生机,掘突心中,反而悲恸伤心,十分的黯然。
“掘突,现在大势已定,你为何这么悲伤?”程荣和许超笑呵呵地出了洛阳宫,忽然发觉掘突一脸悲伤,不禁心中奇怪道。
“程兄,太后在洛阳宫,如同落入虎穴,你想想,以后还有多少的危机要我们经受,有时我真的想直接拉着姒儿的手,出宫!”掘突黯然神伤起来。
“喂,你有没有听说,这位平太后年纪轻轻,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关于她那些淫荡的事,已经在京城传开了,早就听说过,褒姒祸国,妖女亡周,看来这话真是有道理呀!”忽然街市上传来了阵阵颠倒黑白的羞辱辱骂声。
“什么,真是卑鄙,这是谁在外散布谣言,诽谤太后?”掘突顿时怒气填膺,扬鞭就要冲上去质问。
“掘突,你且宽心忍耐,这些流言自然是那些卑劣小人为了颠倒是非而设下的圈套,你不要中了他们的诡计,平太后清者自清,不是什么恶毒的诋毁能毁掉名节的!”程荣立刻抓住了掘突的缰绳。
“我真是恨呀!”掘突顿时放声恸哭起来。
“明月,最近是不是又有人辱骂我们蒹葭宫?”蒹葭宫,褒姒忽然窥见明月的眼圈红肿,不禁嫣然笑问道。
“娘娘,那些家伙真的不是东西,狗眼看人低,现在闵贵妃仗着皇上的宠爱,谁不唯她之命是从,但是马无门一伙还不罢休,继续散布流言,到处搬弄是非,诋毁娘娘你和掘突大人!”明月咬着朱唇道。
“明月,你放心,掘突是一个英雄,他不会被辱骂打倒的!”褒姒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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