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镇撑着伞,“这雨点快跟上钱大了,快,别学傻鸟了,一会感冒了可……”
“……我喜欢雨,这是天上的无根水,是老天对大地的眷恋,忘了我们的节日啊,泼水节……水是祝福,下雨是植物的狂欢……”
“听话了……没让你趴泥水里滚上三天,几乎不能动,吃喝睡都就着雨水,上厕所夹着个塑料尿袋,你试试……我死烦下雨,带着脚上几斤重的泥巴,一步一出溜,拼命的爬山过梁,轱辘着栽倒、爬起,一步一挪,疼也得咬着牙,不敢稍住,被人追地跟泥猴似的上窜下跳……整整一星期困在这雨幕里,无边的森林仿佛没了尽头……没有别人,只是自己孤身一个……你替我想想,有多好过,确实被泥巴雨水祝福的透透了……千万要活着……”
“你这又做了什么故事,肯定没干好事!……哼,男人啊,出了事就知道跑……”
“是啊,不跑,难道等着被逮,等死啊?!……我只干了个毛贼,他偷的机密……不多打,就只敲两下,一下嘣在驾驶舱,一下搂着油箱……然后就开始跑了……平常觉着山也不大,体能也不差,真到了,才知道山不是好惹的,树枝石头都能绊你个趔趄,还有沁透的泥巴能埋人坑人……那几天真是受罪,伤口泡在水里,还要泅渡,无防护攀岩,速降……唉,除了枪没扔,其余的全闪了……真是拼尽全力,使出所有的本事了……挺简单的任务,没想到惹怒了好几家,可以说是多国都出人了,而且是数得着、排上号的……真算是死里逃生……”
“哈哈哈……真喜人,七个泥猴……那个是你啊……他们都手捂着脸……中间的泥巴最多,还被手指八字式点着……是你!!哈哈……这女的谁?还揪着某人的耳朵,‘我和我的宠物猴’,这是女人的字迹,她是谁啊?怎么和你这么亲,嗯?!……这两人是机师,也来凑什么热闹?笑地那么淫……大牙都露了……她谁啊?老实交代——”明娜看着萧南镇的手机。
萧南镇揉揉眼,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别的水,“看今天老天都落泪了,那我就跟你说说她……”
萧南镇刚爬上河岸,就被埋伏的枪打中了,“扑通”栽倒在地,四人像拖死狗样一人拽一肢,一齐用力,“一二,欧石”,扔上车厢,另两人解除警戒,跑着追上开动的卡车,“噌噌”两步登车,东风的密闭车棚里,六人围着萧南镇,开始上手练嘴:“你再晚一个钟,我们可杀过去了——”“让哥摸摸,看少零件没有——”“哎吆,出血了,怎么这么笨,伤到这了,我咋教的你啊?给哥丢脸……”“镇啊,跑这么远,你就放了两枪,牛——”“说说,你咋射的,高爆穿甲弹,打着中间油箱,另一颗穿甲弹打地头车,斜角进,蹭着副驾后脑,打车立柱,跳弹打后座的……对不?!”
“……哥,你不去算命瞎了,太对了,你是不是灵魂跟着我啊……还有你手够狠啊……问都不问,一梭子都招呼上了,你是不是和我有仇啊?!我没想着得罪你啊……这花弹也打死人的,爷——”
“做就做全套,怪哥入戏太深,骚瑞骚瑞,你忍忍吧,我给按按胸,哈哈……”
“轰轰”,不间断的爆炸声,落点炸点计算的很准,都离车有一块距离,“草,坦克炮都颲开来了……装甲车,武直在回手,弄这么大了……天上还有俩‘大雁’,歼十啊,这么近,清清楚楚的……你们真藏的深啊,我不出头,你们全不露啊?!”
“为了你,一个坦克团,一个山地摩步营,俩‘蜻蜓’,俩‘雁子’,一直潜伏到这……老大可真拼了,豁着降级也保你呢……哥几个也准备好销了军籍,志愿越境找你呢……你啊,欠大发了,小镇镇,呵呵呵……”
“你啊,真是人物……看看,河那边……悍马一拉溜的,还有金毛佣兵,西装犯,民兵,没一千也八百,都追你屁股后面,满山没别的,这块全成人了,快跟上足球赛场……”
车队拐弯,临时机场,停着架运输直升机,桨翼旋转等待着……
萧南镇被抬着转上飞机,跟随的军记拿着相机询问着,大家同意了,他开始拍照,“咔咔”的记录着,都是半脸捂着,两眼闪亮,唯一给萧南镇包扎擦洗的女子,举着剪刀手,揪着萧南镇耳朵头发,一脸的灿烂,“艳姐姐,你手留留,我是伤员好不?给留点脸呗,他们都看着呢,这帮子可都是独狼,独棒槌……咱别炫耀幸福了,当心他们吃了你男人我……”
“我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虐你,我才不会轻易放过,哼哼,他们敢!谁欺负你,告诉姐姐,我跟咱爹说,组套小鞋给他们备着……镇镇啊,乖了,让姐高兴高兴,你好好配合啊……嘴裂开、笑地开心点,我可是亲自来接你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