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晚上睡得晚,早晨起来的时候快到上班时间了。幸亏是在这里住着,也不存在什么迟到的问题。我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办公室。打扫完卫生,刚要泡壶茶喝。派出所的人又来了,他们什么原因也没有说,就把我带走了。而且还戴上了手铐。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任凭他们摆布。去了派出所以后,他们把我推进一间审讯室里,就开始了审问。
他们围绕着歌厅当初办营业执照的事反复的问来问去,我一概摇头不知。那个时候,就是用了一下我的身份证,具体是怎么办的,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记得营业执照拿回来给我的时候,我看着上面法人代表一栏里写着我的名字,还激动了老半天。
具体的操作过程是柳姑娘办理的。他们问了柳姑娘的电话号码,我告诉了他们,又问她的详细住址时,我还是不知道。于是,他们就把我拷在了一个桌子腿上不管我了。
到了下午,柳姑娘匆匆来看我,给我买了一些好吃的,还有一条香烟。我一看她来了,一定是来带我回去的。我和冯军约好,晚上他要去找李佩云,我去姨妈家的。
可是,柳姑娘很凝重的对我说:“你放心,我们会动用所有的关系救你的。因为这次是代办执照的那边出了事,又牵涉到一位领导,所以,影响面很大。你只有委屈些日子了。”
我一听,这不是又要进去吗?可是,总得有个罪名吧,她说是涉嫌抽逃资金。后来,我问办案民警,我没有一分钱的资金投入,就是一个打工的,况且营业执照是怎么办下来的,我根本就一无所知。为什么要让我承担这个责任?民警笑着说:“当法人代表不是光图个风光的,所有的法律责任都是由法人代表来承担的。”
当晚,我就被送进了看守所。很快,经过检察院批捕和提起法律诉讼,被法院以抽逃资金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然后,就被送进劳改队开始服刑。
经过入监教育,我被分到了内管队。
内管队就是管理狱内秩序的一个独立单位,从早晨集合出工,到夜里各监舍的巡查,都归内管队管理。没事就坐在大院中间的岗亭里喝茶。据说没有响当当的关系是进不到这个单位的。看来赵总和柳姑娘也想了一些办法。
柳姑娘来过几次,就是在看守所的时候,她也托关系去看过我。那里可不是随便能够见面的,特别是在没有判刑之前,更是难上加难。可是,柳姑娘还是能够进得去。有时候我就想,她这么大的能耐,怎么就不把我弄出去?或者说是判个缓刑在监外执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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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每次见到我,都感到很内疚,她说我是在替她坐牢。还说工资、福利一分钱都不会少我的,而且也想尽一切所能让我提前出去。让我安心地在这里,也不要胡思乱想。歌厅那边还在营业,她现在经常过去,具体的有管人事的徐晓妮、冯军、李小康在负责。她还说冯军的保安队名气挺大,现在还真没有敢去惹事的。
当然,吃的、用的、抽的,她都供应者我。我感觉还行,就跟在休假一样。
这是一个星期天,表姐来看我。进来的这些日子,我最盼望的事情就是表姐来看我。有干警把我带进接见室就找地方去玩了,此时,表姐已经坐在了栅栏外面。我老远就跟她招手,她站起来,微笑的看着我。
一见面,她就说:“你精神状态不错,好像还胖了一些似得。”
我说:“我吃的好,睡的香,整天啥也不想,又不干体力活,就跟度假一样,能不胖吗?”
都坐下以后,我就在她的身上打量。看着表姐,是我最舒心的时候。她穿着白色的衬衣,那胸前的高耸直达我的眼前,衬衣的扣扣就要挤破一样,带着坚挺和执拗。最后,我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就那么久久地看着、笑着。她也抿着嘴不时地对我笑一笑。没有说话,但却在表达着我的千言万语。
表姐说话了:“你小子在里边也是这么的下流,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
我说:“你是不知道,这里面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不能有实际的,给点精神上的还不行么?”
“啥意思啊,我不懂。”
“就是夜里那种幻想的,然后,自我满足一下啊。你说这个柳姑娘也真是够呛,送来的东西都是营养丰富的,这不是他妈的害我么?”
表姐说:“你的幻想对象好多啊,什么雯雯、芊芊、还有那个什么发小小玲啊,你想着她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盯着表姐,说:“谁也没有你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任何的谁、就是当下最红的明星也代替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表姐捂着嘴说:“哎呀,酸啊,我都起鸡皮疙瘩受不了了。快点的闭上你的这张臭嘴吧!”
后来,表姐就开始给我从栅栏的缝隙里给我塞吃的,葡萄、桃子、桔子、火腿,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我吃着,说:“表姐,以后这些东西就不要拿了,那个柳姑娘给我带来发好多那,都吃不完送给别人了。只求你本人能来就行。”
表姐看着我说:“我不管,她送是她的心情,我送是我的心情,不一样的。也许我送来的就比柳姑娘的好吃。”
“还真是,你看看我都不知道吃什么好了,撑得嘴也裂了,肚子也大了。”我张着嘴拍着肚子说。
表姐说:“还真是。”然后她收敛了笑容对我说:“我就知道让你当这个法人不是那么简单的,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表姐的确是提醒过我,可是,我哪有想这么深啊。于是,我说:“表姐,其实也不一定是一件坏事,我在这里的可以静静地休息、反思,而且在这样的经历过程中会促使我成熟和成长起来。因为,这种环境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品味的。”
表姐说:“世上这么多人没有哪一个是想进来的,你如果感到荣幸那就把牢底坐穿吧!”说完,她就又把一些东西递给我,说:“你想开就好,多吃多睡,跟头猪一样的在里面养着吧。”
我问:“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下个礼拜天可以吗?”
表姐说:“我会的,只要是这里允许,每个礼拜天我都会来。”
我说:“没事,就让柳姑娘打通一下关系,天天来都行。”
表姐笑说道:“那还不如给我办张通行证,去里面那。好了,我该走了。”
我说:“没事,还早那。带我来的干警还没有过来摧那,就多待会吧。”
表姐重新坐下,我的眼睛就又跟她刚进来时那样不够使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