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走了以后。表姐就放开喝了。她说:“我喝醉的时候,你要伺候我,你喝醉了,我就伺候你。”
我一双小眼咪咪着,问:“咋伺候?”
“就是温水敷一下头,吐酒了的话就把吐了的东西收拾好,别有难闻的味道在室内,你还想要怎样伺候?”
我说:“我不知道啊,知道的话还问你么?”
她又说“别动那些歪脑筋,没用的。再说,人喝醉了,也就失去了意识,不能有非分之想,知道么?”
我说:“知道了。其实你还不如不说,说了就更容易让人有非分之想。”
表姐和我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忙说:“人的心正,走的路就正,反之,就会走歪门邪道。我妈现在信的这个教就是让人悔改,让人重生的,我支持她信。不但有了精神支柱,晚年还能有事干,不觉得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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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挺好,心里感觉充实,活着才觉得有意义,等以后没事做了,我也跟着姨妈去聚会。”
我们又继续喝,第二瓶白酒已经喝了一半,我说:“还喝么?算了吧,咱们一人喝了有七八两了。”
她歪着头问我:“是你不行么?你不行了的话就算了,不喝了。”
我说:“我行,我是怕你不行,喝醉了难受,姨妈回来还要训我。”
她说:“放心吧,我没事。你的第一单生意做成了,没有赔钱还赚了钱,我为你高兴。高兴了就不会喝醉。”
我看了一下她,她穿着短衫和短裤。夏天的时候下班回家后就换上这个,已经形成习惯了,有时候出门溜达也这样穿着。等吃完饭洗澡的时候才换睡衣。我看着舒心,想着偷乐,又赚了钱,于是就说:“那我就陪你喝,喝个痛快。”
其实,从监狱里回来,还没有这么痛快过。跟别人喝酒的时候,总是在心里头有一点戒备,怕被人耍了,有时候又有点自卑,毕竟是蹲过大狱,在人前人后都有些抬不起头来。像今晚这样开怀畅饮还是第一次。
表姐显然也是为我高兴,不然也不会这么的喝个没完,而且今晚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夸我。我不能扫了表姐的兴,无论如何我也得陪她。表姐问我:“万元虎,你跟我说实话,你想跟个什么样的女孩结婚?是雯雯那样的,还是彤彤那样的?或者说是小玲那样的?”
我没加思索的脱口而出:“是表姐你这样的。”
她哼道:“我有什么好,就知道训你、骂你,难道你就不恨我?”
我说:“不,从来也没有恨你过。而且你就是打我,我对你也恨不起来。因为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我借着酒劲,终于把女神这两个字说了出来。
表姐笑说:“怕马屁!还女神,是巫神吧!你说说我哪里好?”
我说:“还是不说吧,这个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都藏在我的心里,说还真是不好说。”
表姐这时候是有点喝高了,拿出了女汉子的架势:“那就不说,喝酒。把你不好说的话都烂在肚子里吧!”
两瓶白酒喝完,表姐就睁不开眼了。我的眼睛也是花里胡哨的感觉天旋地转,于是,就趁着明白,把表姐抱回了她的卧室放在了床上。我的胃里翻江倒海的在猛烈地要往上撞,我怕吐酒,就不敢再动,慢慢地扶着门框出来躺倒在了沙发上。
不知什么时候,姨妈回来了,一看我躺沙发上呼呼大睡,表姐躺在她卧室的床上哼哼唧唧的难受,气得不行。就叮叮当当的收拾桌上的碗筷。朦胧中,我听见了动静,赶紧的睁开了眼。然后爬起来就帮姨妈收拾。可是,我的双腿一点力气也没有,像是踩在棉花跺上一样。飘飘然的抬脚都找不到地方放一样。姨妈说:“你和你表姐也真是的,高兴也不能这么个喝法啊!”
我说:“姨妈。我们都没喝多。”
“没喝多舌头都不打弯了。好了,你别把碗和盘再给我扔地下摔了,快去睡觉吧。”
我连忙说:“没事,摔不了。”我坚持着帮姨妈收拾完,就赶紧回房间窝在了床上。恍惚中,还听见姨妈在唉声叹气。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我到客厅转了一遭,见表姐已经去上班了,我就想,表姐昨晚喝了这么多还不耽误去上班,真的是很佩服她。不过,表姐肯定也会难受的。因为我睡到现在,头还在晕,心脏也跳得格外快,胃里头还火烧火燎的。
我看了下手机,发现有父亲的四个未接电话,于是,我就给他回拨了过去。父亲说周围几个村庄的都在往这里送这些次果,再不来车拉走,就没对方堆放了。我挂断电话后,立即给那个司机打去了电话,告诉他快点去装车。
就这样,我坐在姨妈的家里遥控指挥,也是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装好了车,然后司机就驾车往青岛而来。
司机奔波一夜,当然他也少不了去国道傍边的路边店逍遥快活一番,早晨在天还不亮的时候就到了果汁厂。他给我打电话说:“老板在那里快活那,我都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了,还不见你的影子。”
我赶忙打车去了果汁厂,还是那样,在马路的一侧,早就有一大溜的车在这里排着队等着人家上班。
这次还跟上次一样,一切都顺利的很。黄科长看见我的时候,问:“你表姐挺忙的,我约她去喝茶她都没有时间,后来再打她就不接了。搞什么名堂啊?”
我看得出,黄科长的脸上有明显的不悦。于是,我连忙说:“表姐可能是公司里忙,你放心,这一趟回来,我和表姐一定再去‘万豪歌厅’请你吃饭。”
他嘴撇了一下,说:“我他妈就没有吃过饭。”撂下这句话就回办公室了。
我知道黄科长有点不高兴了,就给表姐打了个电话,我说家里的果子都堆不下了,我得赶紧回去拉。也给他说了黄科长不高兴地事,表姐说他昨天打了好几次电话,约她出来又是喝茶又是喝咖啡的,最后都不接了,表姐还说,这家伙真特么的脸厚,简直就是个赖皮。
我说:“表姐,你好歹的应付他一下,我这次想再雇一辆车,多拉点过来,不然,家里堆不下都会烂掉的。”
表姐答应了,说:“我主动给他打个电话,解释一下。但是我不会跟她出去喝什么茶和咖啡的,我怕他吃了我。”
我想给黄科长买点礼物,等回来请他吃饭的时候送给他。不管怎样,人家帮了我大忙,酬谢一下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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