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成回到海上皇宫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在机场问了一下,说飞机到云南昆明需要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说起来远,坐飞机也就是睡一觉的时间。
回到住处,母亲问我:“走了?”
“走了。飞机起飞后我们回来的。”
母亲说:“丽丽还真是厉害,飞机都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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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经常坐。前几年都是满世界跑着找客户的,现在都用电脑了,出去的时间少了。”坐了一会儿,我说:“小玲今年中秋节也回家举行婚礼那。”
母亲叹了口说:“这孩子,终于熬出来了。冯军真是要嫁到小玲家呀?”
“男到女家,现在很时兴那。冯军还有一个弟弟,她在小玲家,正合适。”
母亲又说:“你和丽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婚,我都等不及了。对了,虎子,那个叫彤彤的,是不是快生了,你说她生孩子的时候,我能不能见到?”
“见不到。过几天我就能扔掉拐杖自己走路了,你就可以回家照顾我爸爸了。彤彤生孩子还有好几个月那。”我又说:“这个孩子我们是都不能见的,就连我也不能见。就当没有过这个事情,你不要再惦念着了。”
母亲不愿意了,说:“真是可笑,那不是你的骨肉呀,还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也太随便了,又不是个什么定西,愿意扔到哪里就扔到哪里,这可是你的孩子。我可和你说,只要我和你爸还活着,人家愿意,我们可是要认这个孙子。”
“妈,这是后话。先不说这个事行吗?”想到彤彤一个人离开青岛去生孩子,我就心酸的不行,于是就对母亲这样说。母亲看我不高兴了,也就不再说话去看电视了。
刘成又回来了,他说已经中午了,他定了几个菜,中午一块吃饭,还说吴芊芊整天惦记着这事,要请我。因为这些天看到我忙来忙去的,也没再办这事。现在表姐走了,我心里也不痛快,不如一块喝点酒,能忘掉好多的不愉快。看来刘成和吴芊芊是真心实意的,因为吴芊芊刚来的时候,就说要一起坐一坐的,一直没能实现,于是,我就答应了。
刘成就说:“那就走吧,都准备好了。今天有空包间,我们也奢侈一次。”于是,就和母亲头前走了。我跟在后边,“咔嚓咔嚓”地,听着拐杖的动静好烦人,于是,就扔掉了一根。走了几步,还行,于是,我就喊道:“妈。你看看,我扔掉一根也能走!”
刘成和母亲就等着我赶上他们,然后,刘成看了看说:“行呀,你这说扔就扔了。”
我就说:“你扶我一下,我把这一根也扔了,看看能不能走。”
刘成拧了下眉头,说:“能行吗?可别再跌倒了。”
我说:“试试,不试怎么能知道行不行。”说着,我就把拐杖立在走廊的墙壁上,然后,走了一步。有点晃荡,脚底下不是很稳,母亲一看,就又把拐杖放在我的腋下,说:“你要慢慢来,一下都扔掉那还不是找挨摔呀。先用着这一根,过两天再扔掉试试。”我感觉也确实不行,就听了母亲的话。
走进包间,吴芊芊已经等在里面了。她立即站起来,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脸上的微笑比说话欢迎我们都感到舒服,特别是那深深地酒窝,荡漾着幸福,也荡漾着甜美。看来她对当前的工作很满意,和刘成生活在一起,就更加的美满了。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我还不敢像刘成那样喝那么多酒,但是,慢悠悠小口抿着,也是别有一番情趣。母亲吃完饭就走了,房间里就我们三个人,杯子里的酒喝了,吴芊芊就笑眯眯地给我们满上。我们也说了很多话,个人对未来的打算,还有海上皇宫当前的管理和现状,都敞开了心扉交谈。就像亲兄弟那样。
刚回到住处,我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十几分钟就二点了,按道理说表姐他们应该到昆明了,怎么还没有她的电话打过来?刚这样想,手机就响了,一看,果真是表姐。莫非这就叫心灵相通?我立即接听,就传来了表姐那好听的声音:“虎子,我们乘坐的飞机刚落地。现在已经平安的到达了,你放心吧。我们现在要出去,行李太多,好麻烦。知道这样还不如少带点衣服。好了,挂了,晚上再聊。”
知道表姐已经到了目的地,我的心里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于是,我就对母亲说:“表姐已经到地方了,刚下飞机。妈,我喝了不少酒,去睡一会儿。”
于是,我就进卧室躺在了床上。母亲进来看了看,把毛巾被给我盖在肚子上就关上门出去了。
万豪歌厅的人事部办公室里,阿娇正抱着膀子站在芸姐的身边。他们在说着昨天要给表姐送行的事。前天下午的时候,阿娇打电话问我照片的事,我说过昨天晚上要让阿娇和芸姐一块过来的,可是,表姐嫌吵,说叽叽喳喳的,要单独的在一起吃饭,所以就没有打电话通知她们。芸姐都做好了准备,把当当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家里等着,只要接到我的电话,阿娇就打车过去接她们娘俩。
可是,她们并没有接到我的电话,不免多想了一些。昨晚在电话上两人聊了不少,她们都认为还是那张照片的事。表姐表面上毫不在乎,其实,她的心里还不知道是怎么想那。谈着谈着,又把怨气集中在了徐晓妮和徐媛媛的身上。
这时,阿娇说:“芸姐,有可能是小万哥他们想单独在一起,就没让我们去。我们想多了。”
芸姐说:“现在只有小万和他妈了,我们有时间去一趟,到底是什么问题就清楚了,我想小万会给我们讲实话的。”
阿娇因为是站着,她从窗子里看到阿三又来找芸姐,就说道:“阿三又来找你闲聊了。芸姐,你可一定要把握住了。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如果对他不感冒,就不要给他任何把柄。像这种大龄男人,一点活口给他,他就会狂轰滥炸的。到时候你招架不住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芸姐说:“这个人真像个苍蝇,赶都赶不走。烦死我了。”
阿三进来,阿娇就撤了。芸姐回头看了阿三一眼,就又回过头去了。于是,阿三就又坐在徐晓妮的椅子上,说:“你和阿娇真想亲姐妹,都这么时尚,这么靓丽,还这么的情投意合。”
“我们早就拜过干姐妹,只是她比我漂亮和有能力多了。我现在孩子都上小学了,哪里还靓丽?脸上都有褶子了,老了。”
“芸姐,你可不老,在我眼里,你就像是十八岁的年龄。充满了朝气和活力。”阿三盯着芸姐说。
芸姐佯装生气的说:“你想说什么?告诉你,我可是过来人,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什么样的事都经历过。在我面前耍嘴皮子和动什么心机,一点用都没有。”芸姐虽然这样说,但是她的心里还是蛮喜欢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伙子的。当然,这种喜欢也就是平常的那种喜欢,至少是不觉得讨厌。
阿三也是聪明人,一看芸姐生气了,就赶紧的转移了话题。就问道:“徐晓妮怎么还没有来上班呀?脚还不好?”
芸姐就说:“怕是一时半会的来不了了。脚伤没好,又添了心伤。”
“芸姐,怎么回事?怎么还添了心伤呢?”
“不能跟你说,怕对她影响不好。”
人就是这样,越别人不告诉的事情就越想知道,阿三不由得往芸姐身前靠了靠:“芸姐,你就和我说说吧。我保证任何人都不告诉,如果从我嘴里说出去,你就把我舌头割掉。”
芸姐问:“真的?”
“真的。我若说出去就割舌头。”
芸姐就是那种心直口快,心里放不住事的人,就推了他一把:“你先往后点,别挨着我这么近。”然后,就把徐晓妮的丈夫两次去自己家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说:“徐晓妮都给我下跪了,你说她不在家好好的教育教育她老公,能来上班吗?来了以后又怎么面对我?所以,我估计她要把脚伤和心伤都治好了以后才能来。”
芸姐讲完以后,没想到阿三霍地一声站了起来:“这个混蛋狗日的,看我不宰了他!”
芸姐一看阿三的架势,害怕了,这个阿三可别再给自己惹出什么大乱子,就厉声说道:“你给我坐下!和你有什么屁事,至于激动成这样么?”
阿三只好讪讪地又重新坐下了。不过,芸姐发现,阿三坐下以后,还是咬的牙都嘎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