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时政殿内,大执事的神情,在三长老的讲述中,变得精彩纷呈。
其余众位长老,也随着三长老的话语声,时而惊呼,时而感叹,众人的心思,都被带到了三月以来的跌宕起伏之中。
“眼看广场的古朴丹鼎,照射而起的接引光柱,越来越淡,仿佛随时都会消散,这时,秦家之人,一脸的兴奋之情,看着我方家之人,就恍若在看丧家之犬一般。”
讲述到此,三长老发现方才出口的话语有些不对,急忙住口,讪讪一笑,“对不起哈,我方才只是比喻一下而已,不是在说各位真正就是那什么什么。”
“继续往下讲,不必解释!”上首的方汉丹,也被三长老的讲述,吸引住了。当时盛会之时,他并没有注意太多,有些细节方面,他依然不甚清楚。
“在座的各位,都很明白,广场上接引光柱消散,意味着什么,当时,大家的内心,只怕都认为,姜峰那小子,只怕已经消逝在雷啸山脉中了。”
“嘿嘿,就连家主,也吩咐大家回府,准备启程,前往天岚帝国”,讲述到这里,三长老脸色,露出一副得意之色,“只有我,哦,不对,还有涵凝那小妮子,坚信姜峰未出事,一定会出现,一定会再为我方家,带来惊喜!”
“老三,当时的情形,大家都看到的,广场的接引光柱,几乎已经消逝,我们做出这样的判断,也不会有错,大家说是吧!”
听到三长老讲述起当时的情形,方汉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之情,当时的情形,只怕没有人会预料到,姜峰会活着出来。
就是三长老与方涵凝,也只不过是被内心的情绪左右,盲目的认为,姜峰会再次出现,如果要他们理智地判断,相信他们二人的意见,也会如同大家一般。
“嗯!”略微沉思,三长老对家主的话,也是非常认同,如果叫他现在判断,他也不会认为,姜峰能再次出现在众人身前。
点点头后,三长老的讲述声,继续在时政殿内传荡,不是地引出声声惊呼,以及片片的笑语。
“就这样,当大家都处于绝望之中,认为我方家就要被驱赶出丹都之时,又是姜峰这小家伙,给大家带来了惊喜。在等待了几日之后,他,从雷啸山脉,走出来了。”
三长老的话语声,嘎然而止!
时政殿内,大家的神情,都微微有些凝滞,在座的各位,只有三长老对整个盛会的过程,最为清楚,其余之人,都几乎没有亲临现场、看过姜峰的表现,知道的,也仅仅是从家族汇报中得知的结果而已。
“家主,各位长老,这么说来,我方家,已不需离开丹都了?”时隔数息,从震惊中回神的大执事,望着满屋子的家族主事之人,话语中,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之意。
三月之前,他受命离开丹都,在方家的各个附属势力内,寻求家族的退路,为昂家离开丹都,寻找生存之地。
谁知,也不知为何,方家即将被驱离丹都的消息,已然传扬得到处都是,方家那些附属势力,也有部分势力暗暗打气了其他主意,一些势力,对大执事的前往,表现得异常的冷淡,就只是差开口叫他滚蛋了。
这三月以来,大执事几乎受够了几大附属势力的闷气,那些平日里见到他,都是眉眼相笑的各大势力之主,几乎都没有出面与他相见,只是吩咐下面的负责之人,与大执事相谈。
在知道丹都的局势后,方家附属的几大势力,已然将自己,放在了方家对等之位,甚至是还隐隐有瞧不起方家之势。
“大执事,放心,我方家,不但不用离开丹都,离开我们祖辈的生长之地,而且,我敢保证,未来的千年内,将是我方家崛起的时间,千年之后,甚至等不到千年,我方家,将成为丹都的第一势力,丹都,也将会重新踏入真正的三品势力。”
紧邻方汉丹落座的大长老,长身而起,一步迈到大执事的身边,拍拍他的臂膀,话语声中,带着坚定的气势,让大执事悬吊着的心,彻底落下。
“好,好啊!”确定不用离开丹都,大执事的脸上,路虎一股激愤之情,“我倒要看看,天灵宗等几家势力,将如何来面对我方家。”
“天灵宗,是怎么回事?”听到大执事愤怒的语声,上首的方汉丹,神情一变,出声问道。
“家族,各位长老,我这次奉命外出,为家族寻找栖身之地,首先去的地方,就是天灵宗”,大执事的脸上,露出一缕苦涩,转而又爆出一股怒意。
众人点头,对于大执事的眼光、判断,大家都是认同,天灵宗不仅距离丹都较远,而且占地辽阔,资源相对来说,也较为丰富,更加难得的是,天灵宗,是方家附属的唯一一个,真正的四品势力,从实力上来说,几乎不低于明面上方家所展示的实力。
这样的地方,正是方家离开丹都后,最佳的落脚之地!
“没想到的是,我方家即将被驱离丹都的消息,已然传扬四方,当我抵达天灵宗时,他们的宗主,居然避而不见,委派了一位内门执事,与我交谈。”
大执事的神情,越说越愤怒,“我承认,我的身份,的确比不上一宗之主,他天灵宗主不出面,也无可厚非,但你最少也得排除一位能拿事的长老吧?”
“那位执事,与我推诿了几日,都没有定下一个说法,不要说划分出一片地域,甚至是连让我方家弟子进入天灵宗势力范围的问题,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复。
“眼看一周过去,天灵宗却没给出一个答复,我实在是不能等了,毕竟只有三月时间,如果不能找到一处栖身之处,我方家之人,难道要露营野外不成?“
“于是我便告辞而去,嘿嘿,你们肯定想不到,天灵宗之人,不但没有一番表面上的客气,甚至是连一句挽留之言,都未说出,就如同送瘟神一般,将我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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