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宫,瑶婉仪的寝宫。
“站住!”瑶婉仪宫女春香制止另一个从外面走进来的宫女,“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我是流连皇贵妃身边的宫女巧儿!是流连皇贵妃让我给瑶婉仪送药来的!”
“送药?送什么药?”
“皇贵妃听说皇上病倒后,瑶婉仪伤心过度也病倒了,所以皇贵妃拿出自己压箱底儿的一枝千年人参,熬了汤让我给瑶婉仪端来补补身子!”
春香闻了闻,她手中的汤盅果然有一股浓烈的人参味道。
目露得意!傲慢道,“给我吧!我给娘娘端进去!”
“不行啊!”巧儿却说,“皇贵妃吩咐了,一定要让巧儿亲自看着瑶婉仪喝下去!皇贵妃才放心啊!”
“哼!”春香不屑道,“不就是一碗人参汤嘛!切!好像我们娘娘没吃过人参似的!以前儿皇上好好的时候天天都拿燕窝人参什么的赏给我们娘娘呢!”
抱怨归抱怨,但还是让她亲自端进去了。
巧儿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和春香打了个招呼,离开了祥云宫。
“哎呀!是陈公公啊!是皇上让你来看我们娘娘的么?”春香脸都快笑烂了。
“是啊是啊!”陈公公说,“皇上听说瑶婉仪也病了,急得让奴才我立刻就赶过来了!快,让我进去看看娘娘,皇上还赏赐了好多稀世药材给娘娘呢!”
“快请进吧陈公公!”
春香笑容中包含嘚瑟。
瞧皇上对她们娘娘多好啊!什么皇后,皇贵妃根本就比不上的!
等皇上龙体好了,娘娘身体也养好了,给皇上生个儿子,将来皇上一高兴,废了当今太子,封娘娘的儿子为太子!
哎呀!到时候娘娘就是皇后,以后就是皇太后了!
她这个贴身宫女也跟着沾光啦!
美美做着白日梦的春香脚步轻快带陈公公走进内殿。
见瑶婉仪正坐在贵妃榻上打盹儿。
“娘娘!皇上让陈公公来看你来啦!”
叫了两声,却不见瑶婉仪回应,动也不动。
“娘娘!”春香走过去,轻摇了摇她,“皇上让——”
话音戛然而止。
春香的手指还搭在瑶婉仪的肩膀上,寒气却从指尖迅速窜向全身的四肢百骸,很快似乎整个人都冻僵了。
陈公公也瞪大眼睛,双腿筛子一般打颤。
“啊——”
“救、救命啊!瑶婉仪被杀死了——”
果园里的橘子成熟了!雪娘顺手摘了一个,剥皮去络后,津津有味吃起来。
“给!你也尝尝!”雪娘递了一个橘子给雪大哥。
眸光闪烁,雪大哥接过橘子并未剥皮就吃,而是煞有介事欣赏着金黄色的橘子外表。
“你看什么?再看也变不成金元宝!”
“虽然还没吃,不过应该很甜!”唇角扬起一丝深邃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
“看你吃得这么香甜,我当然知道!”含笑目光若有似无落在她烈焰娇艳的红唇上。
“嗖!”一瓣橘肉飞来,原本要击中他眼睛的,头一侧,橘肉准确无误落入他的嘴里。
咬了一口,甘醇爽口!
“果然是人间美味!”
雪娘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靠!美味就美味呗!他干嘛盯着她的嘴唇说这话?感觉不太对味……
“你看!”雪大哥忽然示意果园外。
只见狼狈不堪的流连皇贵妃被两个侍卫绑着从外面走过。
“娘娘!呜呜呜!我们娘娘是冤枉的!呜呜呜!”几个宫女在后面紧追,痛哭流涕不止。
回到坤宁宫。
“皇后!瑶婉仪已经死了!现在你可以把画拿出来了吧?”雪娘伸手。
“当然!本宫一向都是言而有信的!”皇后让人取出了那幅画。
“这就是你要的那幅画!”
雪娘展开了画……
雪娘和雪大哥看画时,一个侍卫跑进来,“娘娘!流连皇贵妃已经被押入天牢,要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当然是尽早解决越快越好!
“瑶婉仪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流连皇贵妃嫉妒瑶婉仪,害死了瑶婉仪!如果皇上现在好好的,一定会下旨杀了流连皇贵妃!”
“所以,本宫要帮皇上下这道圣旨——传令下去,流连皇贵妃在宫里行凶,藐视皇威,凶恶成性,将流连皇贵妃母子抓起来,即刻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是!”
此时,雪娘已经把画卷起来了。
“皇后!既然我们的使命完成了,我们也该走了!”
“等等!”皇后却眯起眼睛,目露一丝狡黠,“本宫只答应过同意你们看这幅画,却没同意你们带走它!”
“你想怎样?”雪娘表面平静,眸角却流露杀气。
“本宫需要你们再为本宫办一件事!只要这事儿办成了,画你们立刻拿走!”
“什么事?”
皇后眸中闪过一丝歹毒,走到他们面前……
二人离开时,刚走到门口,差点和一头闯进来的北堂风玉撞上了。
北堂风玉脸色不太好,望了他们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冷哼一声,匆匆跑到皇后面前。
踏出门槛的雪娘二人,隐隐约约听见北堂风玉提到”大事不好”、”调兵”等等字眼。
“没事!”听了北堂风玉的话,皇后波澜不惊,反而悠闲自得喝了口茶,
“北堂玉睿是阳贵妃的儿子,本宫进宫时,阳贵妃就进宫了,这么多年,她有几斤几两重,本宫还不知道么?放心吧!这俩人不足为惧!”
北堂风玉却艰难道,“母后,除了北堂玉睿,就连十皇子北堂玉青母子,也有调兵的迹象,也想插一脚进来……”
“北堂玉青母子?”皇后却嗤之以鼻,“就凭她那个当礼部尚书的爹,又能翻出几个浪花来?”
“还有……”北堂风玉脸色更沉重了。
母后如此轻描淡写,可是她不知道,现在到底有多少皇子都在暗中调兵遣将,蠢蠢欲动?
“行了!”皇后制止了他,
“宝贝儿子你放心吧!自从瑶贱人死后,瑶贱人当兵部尚书的爹真以为他女儿是皇贵妃杀的,所以现在支持我们争夺皇位!有了他这员大将,我们的阵容就是如虎添翼!”
“再说了!本宫担心的倒不是他们动静大,本宫担心的倒是他们没有动静!现在听你说了这些,本宫反而安心了!”
“母后的意思是……”北堂风玉依然糊涂。
皇后瞪着他有些怒其不争。
她曾经见过邀月国的皇后和太子母子,那母子也是野心勃勃,不过邀月国的太子楚天煦,似乎比她的儿子北堂风玉聪明、睿智、胆识都多了许多……
“行了!你现在只管给本宫盯着刚才那两个人!别让他们跑掉了!本宫还要他们给本宫办事!”
“好吧!”
走出坤宁宫,原本被母后骂心情不好的北堂风玉,在御花园里走着走着,看到湖边花径上走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和身边的宫女说说笑笑,娇媚动人。
“她是谁?”眼睛微眯,体内蠢蠢欲动。
“太子殿下!她是刚刚进宫的菱才人!”
“刚刚进宫?”北堂风玉皱眉,“父皇不是刚刚病倒么?”
“是啊!听说皇上刚病倒时还是清醒的,菱太医带着助手,也是他的女儿进宫给皇上看病,皇上看上了他的女儿,就封了菱才人!”
“哎呀,真是可惜!这菱才人刚刚进宫,皇上就病得不轻了!可惜了菱才人……啧啧啧!”
北堂风玉立刻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哼!老不死的!都病成这样了还想那种事!”眸光闪烁,流露一抹淫邪。
“既然如此!老不死的!反正你是我老子,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就不客气帮你享用了!哈哈哈!”
暗自心想,于是跟踪在菱才人的身后向她的寝宫走去……
三个时辰后,北堂风玉紧了紧腰带,红光满面心满意足从菱才人的寝宫走出来。
“太子殿下!”
背后一声娇哝让他停下脚步。
“你什么时候再来啊?”纱衣半罩,墨发凌乱,媚眼如丝。
北堂风玉暗自啐了一口!
此时夜色已深,华灯落幕,虫鸟啾啼,静谧无声。
咦?他看花眼了么?
揉了揉眼睛!这次看清楚了——果然是雪娘在路上走着!
“雪娘!”北堂风玉惊喜若狂赶上她,“这么晚你怎么在这儿?太不安全了!让本太子保护你吧!”
说着就伸出一只手要搂住她的肩膀。
但他有种错觉——她的身体好奇怪!倒像是——一副男人的身体!
“很晚么?”身边的女人幽幽道。”明明是早上好吧?”
“早上?”北堂风玉抬头望了望漆黑夜空,漫天星斗。
“是啊!”声音寒冷,仿佛从幽幽的地狱中传来。
“我刚刚从地下出来,不是早上是什么?”
“从地下出来?”北堂风玉更困惑不解了。
忽然,那只欲搂住雪娘的手一僵,双腿都在急剧颤抖!
“你、你——”
“啊!鬼啊——”飞也似的逃跑了。
因为太害怕太慌张一路上跌了好几次。
见北堂风玉的身影已消失不见,树上的某人翻了翻白眼,“揍他一顿不就得了么?这么多废话!”
“我觉得挺好玩的啊!”树下的人眯起眼睛,流露趣意。
树上的人嗤之以鼻,“把衣服还给我!”
刚才这男人和她换装,说是要”陪”北堂风玉玩玩!
真是无聊闲得!
女人欲脱下身上的外衣男装,扔给他。
就在脱衣服时,一阵风来,里面的纱衣随风扬起,流露春光无限。
男人恰好站在树下,看了个清清楚楚,一丝不漏。
“看什么看?再看戳瞎你眼睛!”女人恼羞成怒,脚下树枝”啪”一声,整个人从高空坠落。
男人跟守株待兔的农夫似的,眸光一亮,伸手一接,女人乖乖儿掉入他怀中!
“快到碗里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尼玛!你才到碗里去!
女人眸中寒光一闪,手腕一抖,玉指利如鹰爪逼向他的喉咙,逼迫他放下她。
男人轻而易举捉住她不安分的爪子,眸光闪烁,耀如辰星,晃得她阵阵目光迷离,晕头转向。
唇角上扬,小东西!你为什么总这么倔呢?
温热指腹爬上她的粉嫩耳垂,低笑呢喃,
“耳朵又红又烫!你的心思怎么骗得了我呢?!”
“欠扁!”
一声娇喝,冷眸扫来,玉指冷不丁袭击他的眼睛。
可他躲闪得速度更快,非但避开她的袭击,另一只手也擒住她不安分的手。
于是她的双手反绞被他牢牢禁锢,整个娇珑的身躯被迫落入他的怀中,以极紧密暧昧的姿势。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燃烧的烈火,和声声如雷的心跳。
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她却特么的并不排斥的男人味道!这让她娇嫩的耳根燃烧越发烈焰似火了!
“放开我!”四目相对,女人恼怒,“我有男人了!”
“他是谁?”清眸加深,语气加重,揩油力道也由温柔变得野蛮。
“你见过的!邀月国的八皇子!”大方承认,希望他能主动退缩!
岂料男人非但没有退缩,亦没有暴怒,反而眸中闪烁笑意,星光耀眼。
“我倒是谁!原来是他呀!”眸角闪过一丝促狭。
“既然知道人家名花有主了,还不快滚?”女人瞪他一眼。
“哎呀!”促狭渐浓,流露邪魅,
“我突然觉得,二夫共侍一女,也挺不错嘛!”
“小东西!我不介意和这个邀月国的八皇子一起享用你哦!”
女人差点岔气!
二夫,共侍,一女?擦!尼玛亏他想得出来!
“在那儿!快!”
正”玩”得兴浓,忽然有十几道灯笼照耀过来,人声嘈杂。
“该死的!”擦!真是扫兴!男人不由抗拒将她横抱起来,悻悻离开了此地。
小东西!今儿我就饶了你!以后我们的机会还多得是,日子还长着呢!
雪娘二人正要走进御书房时,看到外面黑压压跪了一地哭哭啼啼的妃子。
“皇上啊!你快醒醒吧!流连皇贵妃被皇后砍了头,现在皇后又诬陷我们起兵造反,你再不醒来为我们说句话,我们也要步流连皇贵妃的后尘啊!”
“皇上啊!现在朝廷已经变天了……你要是再不醒来,这半壁江山都要落入萧氏(皇后)的手里了啊……呜呜呜!”
“啊!阳贵妃!你怎么了?”
“阳贵妃!快叫太医!”
一时乱作一团。
趁她们乱起来时,雪娘二人已经走进了御书房。
躺在龙床上的北堂城,双目紧闭,形如枯槁,了无生气,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雪娘!”德公公是北堂城身边的总管太监。
他让其他人都退下后,指了指一动不动的北堂城,目露歹毒,“现在是最好的下手机会!你快执行皇后的命令吧!”
看来,德公公早就被皇后收买了!
雪娘手握匕首,一步步走到龙床边……
“杀人了!皇上被杀了!快来人啊——”
忽然德公公扭头就跑,大呼小叫。
呼啦一声,从外面涌进一大批全副武装的大内侍卫来,走在最前面的则是一脸哀痛的皇后,和手持长剑的北堂风玉。
“皇上!皇上你死得好惨啊!”
皇后扑在龙床上的北堂城身上就是哭得撕心裂肺,呼天抢地。
“母后!”北堂风玉”看不下去了”,走到皇后身边扶起她,目露寒光道,“父皇已经驾崩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严惩杀死父皇的凶手!”
“岂止是严惩?”皇后霍然站起来,抹了抹眼泪,一脸厉色道,
“害死皇上,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娘娘!”德公公立刻跑出来,指着手中还握着沾血的匕首,站在龙床边的雪娘,“就是她杀死了皇上的!奴才亲眼看见的!”
“你们为什么要害死皇上?”皇后痛心疾首,又狠狠拂袖道,
“来人!把他们给本宫绑起来!连同外面那些预谋造反的妃子一同拉出去斩了!”
“是!”
北堂风玉忽然扑通跪在龙床前,抹了抹眼睛里的”泪水”,悲痛欲绝道,
“父皇!你老人家怎么说走就走了啊!你留下这么个烂摊子怎么办啊?这片江山没有你打理做主可怎么得了……”
“太子!”皇后”忍痛”道,“你的一片孝心皇上已经知道了!你是皇上亲封的太子,现在当由你担起这个重任,收拾这个烂摊子,打理做主江山!”
“是啊是啊!”德公公在一旁趁着火候添油加醋,“依奴才看,为了朝廷和江山稳固,就请太子辛劳,现在就登基吧!”
“这怎么行啊?”北堂风玉还要矜持一下,“现在父皇走了,我舍不得父皇,甚至想去另一个世界陪父皇!呜呜呜……”
那些被皇后叫来的大臣们都议论纷纷起来。
“太子殿下一片孝心,感动天地,可歌可泣啊!”
“就是就是!如此宅心仁厚有孝心的太子,当了皇帝我们也会跟着沾光啊!”
“对对对……”
一番议论后,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请太子即刻登基吧!”
那些大臣们立刻跪下来,齐声道,“请太子即刻登基!”
皇后眸中闪过一抹得意。
北堂风玉眸中流露抑制不住的狂喜。
“太子,既然大家这么有心,还是不要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心意!太子你现在就登基吧!”
北堂风玉”无奈”道,“既然如此!那本太子就勉为其难吧!”
皇后和北堂风玉你一言我一句的,就把皇位、登基一事敲定了!
尼玛,真是史上最轻松!
“啪啪啪!”背后掌声响起,一个声音道,
“恭喜恭喜!”
北堂风玉心花怒放,“同喜同——”
话音未落,戛然而止。
北堂风玉和皇后面面相觑,眸中流露诡异,转过身来——
恰好和龙床上爬起来的人大眼瞪小眼!
“皇、皇上!”皇后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父皇你没死?”北堂风玉就更直白了。
“朕要是真死了,怎么能看到这么精彩的演出?”北堂城恶狠狠瞪视着他们母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喃喃自语,翛然双目似箭射向雪娘二人。
雪娘二人冷笑一声,揭开面纱——皇后惊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哪里是雪娘?明明是她恨得牙痒痒的凤天歌和蓝衣!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该死!她怎么就没想到?
可是北堂城的这个计划太天衣无缝了,根本不曾露出一丝破绽。
“还有我!”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走进来,“这么精彩的计划,怎么能少了我的完美演出呢?”
望着一步步笑意盎然走进来的流连皇贵妃,皇后目露毒光,咬碎了一口银牙。
罢了罢了!她认输了!认栽了!
“瑶婉仪那个贱人也是和你们联手的吧?”皇后心灰意懒。
凤眸微眯,唇角扬起一丝冷笑,
“为了演得逼真,让你们信服,瑶婉仪自然是要做牺牲的!”
“什么?”北堂城摸着胸口,差点就晕死过去,
“你、你真的杀死了瑶儿?来人!把这个杀死了瑶儿的凶手给朕抓起来!剥皮剔骨挫骨扬灰替朕的瑶儿报仇!”
“皇上!”流连皇贵妃却笑眯眯阻止他,
“你应该感谢凤姑娘才对啊!要不是凤姑娘当机立断杀了瑶婉仪,让瑶婉仪为我们的计划作出牺牲,让皇后母子完全信任我们,我们的计划很可能会暴露的!”
“若是皇上难过,就追封瑶婉仪做个贵妃什么的,瑶婉仪在九泉之下一定会高兴的!”
尼玛!人都死了还拿这些虚名有什么用?
北堂城心里清楚得很,流连皇贵妃不过是公报私仇罢了!
看着北堂城哀痛欲绝,一蹶不振的模样,凤天歌挑了挑眉!
真没想到,原来这北堂城对瑶婉仪,还真是真爱呢!
“哈哈哈!”皇后仰天大笑,“临死还拉上个瑶贱人垫背!值了!”
“皇上!”流连皇贵妃提醒北堂城,要怎么处置皇后和北堂风玉。
北堂城却灰心丧气,意兴阑珊,“你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罢!朕不管了!”
说着就口中念叨着“瑶儿瑶儿”,深一脚浅一脚走出了御书房,眼睛直勾勾的,应该是往瑶婉仪的祥云宫去了。
望着北堂城的背影,流连皇贵妃目露恼怒。
虽然多年夫妻,她早已对北堂城的”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伤透了心!已经近乎麻木!但是此刻看到自己的男人,为另一个女人心心念念,甚至变得痴呆疯狂,心中依然疼痛!
转过头来,恰好与目露嘲讽和悲哀的皇后对视!
是啊!争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但终归到底她们只是女人!她们永远也得不到一个女人最想得到的了……
这一刻,她们同病相怜!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