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却再也沒有看到他的兄弟们……他的兄弟们,已经被这女人撕得粉碎,血肉横飞,就连骨头也碎成了粉末,随风而散!空气中那强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就连残暴成性、杀人如麻的维尔,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扶着树干疯狂呕吐起來!
这、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人!
这、这个女人是魔鬼!是地狱罗刹!
最后,就在他以为他也逃不脱这样的下场时,那女人却一声冷笑,转身离去了!只留下一个白色背影,随风袂袂!
维尔大受打击,有好几个月,他都不敢食肉!只要一看到肉,就会控制不住气血翻涌,大吐特吐起來!
听了维尔的话,珧娘也觉得毛骨悚然!
世上竟有如此美,却也如此残暴嗜血的女人!难道她真的不是人,是魔鬼么?
“就是她!”忽然维尔指着始终沉默不语的凤天歌,连手指和目光依然有些微微颤抖。
“我的兄弟们就是这个臭娘们儿杀死的!老子发过誓,这辈子一定要抓住这个臭娘们儿,替我那些惨死的兄弟们报仇!”
珧娘目露惊讶,凤天歌却神思游走,想的是……
沒想到这男人五大三粗,大大咧咧的,还挺重情重义!
“就是她?!”珧娘吃惊望了望凤天歌,“哎哟!老娘还以为老娘开的是黑店呢,敢情还有比老娘更黑更凶残的!我说姑娘,你到底是不是人啊?难道你真是地狱來的女罗刹?”
凤天歌唇角扬起一丝冷笑,不屑对维尔道,
“那是你自作自受!更何况,杀人的,不是我!”
“哼!现在你当然不承认了!”维尔黑眸中露出一丝邪光,得意道,“可惜已经太迟了!你已经落在老子手里了!就算你不承认,今儿个老子也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凤天歌却淡淡道,“你见过的那个女人,还有什么特点?你说她穿一身白色衣服?”
维尔不假思索道,“沒错!她穿着雪白的纱衣……”
蓦然回过神來,恶狠狠瞪着她,
“娘的!臭娘们儿差点把老子带沟里去了!别以为你装疯卖傻,老子就真会信你不是她……”
他又叽里呱啦说了什么,凤天歌却沒有听见,神思游走。
穿着一身雪白的纱衣……脑海里一抹亮光闪过,却是转瞬即逝,让她一时沒有抓住!只是她觉得,这个身穿白色纱衣的女人,她一定是见过的……
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
维尔还在骂骂咧咧,珧娘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來,扭着水蛇腰笑得花枝乱颤,妩媚动人,“行了!维尔大爷!你就别再磨叽了!人家根本就沒听你说话呢!”
维尔定睛一看……可不是,这女人正在出神发呆呢!
“你……”维尔肺都气炸了!
目露凶光,“哼!臭娘们儿瞧不起人是吧?今儿个老子就让你知道,你拿这种眼光看老子,到底是什么下场!”
一声冷笑后,从怀中摸出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來。
凤天歌一看,翛然蹙紧了眉头!
维尔手中的,赫然是一条凶险地咝咝吐着信子的沙漠蝮蛇!正昂扬着头四处张望着,很快目光对准了凤天歌,似乎明白凤天歌就是她就是主人要对付的人!
西域人都擅长用毒、用蛊,所以养条毒蛇当宠物和武器并不稀奇!
“去!”维尔摸了摸蝮蛇的脑袋,目光阴险一笑,“就是她!给老子咬死这个臭娘们儿!”
蝮蛇得了命令,立刻顺着维尔的手臂游下來,一边咝咝吐着信子,一边凶神恶煞,摇头摆尾冲凤天歌游去!
凤天歌冷眼看着蝮蛇游进了笼子里,忽然停下了!
蝮蛇昂着长满毒瘤的三角脑袋,与凤天歌对视!虽然它一动不动,但凤天歌从它闪烁狡黠和邪气的目光中,却一眼就看出了它在打什么鬼主意!
维尔和珧娘也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望着一动不动的蝮蛇……
进攻只是一瞬间,那蝮蛇眼中分明闪过一丝幽寒,响尾一弹,蛇身仿佛离弦的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大尖利的毒牙嘴巴,射向凤天歌的脖子……
速度奇快,让珧娘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岂料凤天歌的速度比它更快!几乎同一瞬间,“嗖”靴子里的匕首应声而出,破空一划,那狰狞凶狠的蛇头距离雪白的脖子只有一寸,蝮蛇的脖子却被刀刃齐齐砍断,只剩下一颗蛇头目露愕然!
显然它不相信,自己竟然会输!
确切地说,它不相信,这世上竟有比它更快的人!
它非常自信自己的速度,所以刚才的那一个招式,完全不给自己留任何后退的余地!正因为如此,才会被凤天歌不费吹灰之力砍成了两段!
“擦!”维尔震惊过后,满脸的气急败坏!”臭娘们儿!你竟敢杀了老子的大灰!”
原來这条蝮蛇的名字叫”大灰”!
可惜在她的眼里,不过是沒用的废物而已!
维尔懊恼不已,该死的,这臭娘们儿被关起來还这么嚣张!是他失算了,这下子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维尔忽然想到,“珧娘,你这牢笼沒问題吧?这臭娘们儿逃不出來吧?”
要是这臭娘们儿逃出來了,以她那么厉害的身手,只怕莫说他的”大灰”,就连自己也要葬身在这大漠黄沙里了!
珧娘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媚声道,
“我说维尔大爷,你也太小看我珧娘了吧?我珧娘敢一个女人在这沙漠里开客栈,沒点真本事怎么搞?你可别小看了我珧娘这牢笼是用木头做成的,这些可都是在地下埋了一万年的沉木,水火不侵,更不要说用刀砍了!对我珧娘这牢笼來说,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听她这么说,维尔放下心來,“那就好!”
凤天歌冷哼一声。她早就看出來了这些木头并不一般,所以她才沒有白费力气!
“哼哼!”维尔目露凶光道,“既然如此,看老子今天怎么慢慢折磨你这臭娘们儿!”
这维尔正在冥思苦想折磨凤天歌的法子,那个稳重的手下忽然又走上前來,在维尔的耳边说了一番话。
“什么?”
维尔皱紧了眉头,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这次你看清楚了吧?!”
“是的!老大!这次肯定错不了!”
“擦!”维尔恶狠狠瞪了凤天歌一眼,“就算这娘们儿不是杀了老子兄弟的那个臭娘们儿,但是她刚才杀了老子的大灰!老子今儿个也要替大灰报仇!”
“哼!”凤天歌不屑道,“就那废物,老娘杀了它,是替你除掉了一个沒用的废物!你应该感激老娘才对!”
“你。”维尔气得暴跳如雷。
凤天歌却转过头,沒兴趣理睬他,凤眸微眯,对那个稳重的手下道,
“你为什么认定我不是她?我和她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那手下脱口而出道,“那个女人的手背上绣了一只。”
“闭嘴!”维尔粗暴打断了他,“凭什么告诉她这些?想知道可以,臭娘们儿把你的命交出來,老子就告诉你!”
凤天歌微蹙柳眉!绣了一只什么?
忽然一丝悠悠的异香飘來,凤眸一凛,立刻暗运内力,屏住了呼吸。
压根儿沒有感觉到香味的维尔和珧娘见她神色异样,正觉得奇怪,忽然觉得头晕目眩。
珧娘大吃一惊,“这是老娘的迷迭香!谁动了老娘的迷迭香?!”
“是我!”
忽然一颗脑袋从暗道出口探下來,竟是一个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人……失踪了的管荇!
“是你这臭小子……”珧娘懊恼不已!她自己酿制的迷迭香,她竟然一点知觉也沒有!该死的!她太粗心大意了!
“他娘的……”维尔破口大骂,可是刚一开口就感到脑子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砰”一声栽倒下去!
见除了凤天歌,所有人都晕倒了,用湿帕子蒙着鼻子的管荇,这才拎着一块湿帕子匆匆來到凤天歌的面前,让凤天歌捂着鼻子,又从珧娘身上摸出钥匙,打开了牢笼的门。
凤天歌诧异道,“你从哪儿弄來的迷迭香?”
“我看到老板娘房间里好多瓶瓶罐罐,其中有一瓶上面贴着迷迭香,写着能让人昏迷,我就顺手拿來用了!”
凤天歌挑了挑眉,“难道你沒想过,你迷倒他们,我也会跟着遭殃?”
管荇双目茫然,
“啊?我沒想过哎!”
凤天歌彻底无语。
得了!这迂腐书生能想到救人的法子也不错了!幸好维尔和珧娘对香味比较迟钝,否则必定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管荇和凤天歌即将从出口离开时,忽然凤天歌顿了顿,又倒退回來,走到那稳重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手下身边,
“把他带出去!”
凤天歌和管荇把他拖出了暗道。
经过这么一折腾,沙漠的夜晚过去,天边已泛现一丝鱼肚白。
二人骑马越过沙漠,往那座沙漠之山的背后而去。
到了晌午时分,那小子不知是迷迭香失效,还是渴醒了,还沒睁开眼睛,就嚷嚷着喊口渴。
凤天歌让管荇拿水给他喝。
沙漠里的气候就是这样,晚上寒意瘆人,白天却烈日炎炎。被白晃晃的阳光一闪,那小子眼皮子动了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老大……”
“呃?你在叫我么?”管荇沒有听清楚,脸凑到他面前。
“啊……”那小子终于看清楚了,像见了鬼似的一声大叫,冷不丁把管荇给吓了一大跳。
“你鬼叫什么啊?!”管荇翻了翻白眼。
“你,你……怎么会是你们?”
那小子看到一旁的凤天歌,更是吓得战战兢兢,舌头翻卷,连话都捋不清楚了!
“这个……这个……”管荇挠了挠头皮,“这个我也不知道哎!是天歌要带你走的!你问天歌吧!”
说着就要挪开身体。
“不不不!”那小子一见凤天歌冷冰冰的样子,就吓得三魂七魄只剩下了一魂一魄!拼命扯着管荇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管荇身后凤天歌淡淡的声音却传來,
“我有事问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绝不为难你!”
“对啊对啊!”管荇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他,“放心吧!我们天歌可好了!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杀人的人!”
那小子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分明在问,
“你确定?你真的确定?”
管荇无语。
凤天歌却微蹙眉头,冷冷道,“我沒兴趣跟你废话!你说,你看见那女人的手背上到底有什么特征?”
“是,是……”
他忽然瞪大眼睛,一动不动,话语也卡在了喉咙。
“咦?”管荇无语,“你怎么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你这样我可真不确定我们天歌会怎么对你哦!”
可是那小子依然怔怔地望着前方,仿佛最后的一魂一魄也被抽走了!
“天歌!”管荇诧异道,“这小子到底怎么啦?”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小子的面前……
凤天歌羽睫微垂……
忽然,羽睫骤翘,凤眸一凛,
“该死的!快闪开!”
一声爆喝,身影已急闪至那小子的面前,一只手猛地推开了他,并一跃而起,一脚踹飞了那小子……
管荇正惊讶凤天歌到底发什么疯,待看清发生了什么情况时,吓得一声大叫,就双腿一软,连连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只见那小子的脚下竟拖着一条长长的弯弯曲曲的黑线……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什么黑线?!竟然是一条剧毒的沙漠响尾蛇!
那毒蛇的脑袋已经钻进了那小子的脚心,甚至能看到它的头若隐若现在脚腕的皮层往上游动……如果凤天歌沒有及时发现,只怕那毒蛇已游过那小子的五脏六腑,从喉咙里一路往上,最后毫无防备从他的嘴里飞出來,袭击管荇!
好险!好险!瘫软坐在地上的管荇只觉后背冷汗涔涔!
忽然想到什么,他翛然火烧屁股似的从沙子里弹跳起來,嘴里惊呼道,
“有蛇!有蛇!到处都是蛇!”
此时凤天歌已一刀斩断了蛇头,鄙夷望了管荇一眼,“哪有那么夸张?这条蛇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目的就是咬死这小子,不让我们从这小子的嘴里得到消息!要是那人想对付我们,我们早就沒命了!”
这不是丧气话!而是敌暗我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更何况,让凤天歌匪夷所思的是,这一路上,她竟然沒有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这在从前是绝无仅有的事!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人的本事,远远大出了她的意料!
到底是什么人,要阻止她对这件事的追查?
难道是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可她又为什么要阻止她?
“天歌!”管荇颤抖着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我只要一想到刚才那条蛇,我就,我就……”
凤天歌白了他一眼!
就他这样子,还吵着闹着要去救青青?
凤天歌”哗”一声匕首入鞘,淡淡道,“走吧!”
虽然一眼就能看到沙漠之山,感觉那么近,可是真的赶路起來,才发现那沙漠之山竟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远!
直到下午黄昏时分,终于翻越了沙漠之山……
凤天歌和管荇都惊讶发现,沙漠之山的后面,和沙漠之山完全是两个世界……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绿草萋萋,格桑花五彩缤纷,在黄昏彩霞的光芒中美得动人心魄,草原上仿佛闪耀着各色的钻石,星星点点让人只觉心醉神迷!
“天歌!”管荇立刻就陶醉了,“那雪狼族真的在这儿么?这么美的地方被他们给霸占了,真是可惜!”
“美?”凤天歌挑了挑眉,一声冷笑。
管荇不解她是何意?
却见凤天歌翻身下马,捡了一个石头顺手往草原上阳光下水光潋滟的某个地方砸去!管荇见那原本肥沃优美的草地竟仿佛张大了一张大嘴,一口就把石头吞进了肚子里!
管荇吓得脸色一白,“这、这!”
凤天歌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沼泽!”
管荇倒抽了一口寒气!以前他只是从书上了解到沼泽地有多么多么凶险,可今儿个终于活生生见到了沼泽地,他才知道有多么可怕!
“那、那我们怎么过去啊?”管荇哭丧着一张脸。
但是不管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走过这片沼泽地,去找青青!就算这算魔鬼般的沼泽地真的会吞噬了他的身体,他也无悔!
凤天歌看出了他眼中的坚决,
嘴角撇了撇,却淡淡道,“别担心!你跟着我就行了!”
看了看管荇身后的枣红马,“不过,你的马只能留在这里了!”
管荇恋恋不舍忘了一眼身后的枣红马。这马儿从中原陪着他和青青一路來到这里,真挺不容易的!
不过,若是一定要把马儿带上,那马儿一旦陷入沼泽地就沒命了,反而害了它!
于是,管荇只能忍痛替马儿卸下辔头,还深情地凑到马儿耳边嘱咐了一番,也就是一些分别和祝福的话,看得凤天歌连连翻白眼!
管荇放走了自己的马儿,又瞅着凤天歌的汗血宝马,
“天歌啊!难道你也要把这匹宝马留在这里么?那也太可惜了吧!”
啊呸!想什么哪?!
凤天歌斜睨了他一眼,无语道,“要是把它留下,那我们今儿个就别想过去了!”
“啊?”管荇不解。
凤天歌酷酷道,“别废话!上马!”
管荇几乎是被凤天歌给”丢”上了汗血宝马的马背,凤天歌纵身一跃,也跃上了马背!
管荇还沒反应过來,只听汗血宝马蓦然昂头扬蹄仰天一声嘶鸣,冲破云霄,直抵苍穹,管荇的耳膜都差点被冲破了!
下一刻汗血宝马仿佛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管荇大吃一惊!难道凤天歌不怕马儿会陷入沼泽地么?
但很快他就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汗血宝马仿佛一道闪电从草原上急闪而过,如果此时草原上还有其他人,就会看到一道模糊的红影,仿佛草原上的一缕鬼魅,嘶鸣声声,落蹄竟沒有声音!因为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只闻其声,不见其马!
而正因为马儿的速度疾快,马蹄落在草原上仿佛蜻蜓点水,甚至沒有泛起一丝涟漪,因此担心马儿会陷入沼泽地,根本就是杞人忧天!
舒了一口气的管荇终于放下心來!
哎,装备好就是牛!平时汗血宝马都不显山露水,此刻回到了草原上就可以充分展现人家的特效技能了!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管荇只好紧紧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吧,凤天歌终于让马停了下來!
管荇睁开眼睛,还以为自己一瞬间穿越了!只见眼前不再是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而是高山林立,那一座座山仿佛耸入云霄,悬崖峭壁,云雾缭绕,瘆人得很!
“天歌,这、这是什么地方啊?”管荇以为來到了梦境中。
只听身后的凤天歌淡淡道,“这个地方,就是雪狼族的地盘!”
二人前行了百米,忽然看到前面有人!那人的身边还跟着一条狗,健壮高大,摇头晃尾,好不休闲自得!
二人立刻大步往那人的方向走去,打算问问那人,乌哈元昊在哪儿!
“天歌!”管荇拦住凤天歌,抬头挺胸道,“就让我去问吧!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次次都让一个女人当前锋,男人却当缩头乌龟!”
凤天歌淡淡瞥了一眼那人和他身边的大狗,唇角勾了勾,
“好!”
管荇一喜,立刻大步流星來到那人的面前,气势十足道,
“请问这位大哥!有一个叫乌。”
“哈”字还沒出口,那人身边的大狗,忽然将脑袋凑近了管荇!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啊。”瞬间管荇爆发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喊,接着就掉转头撒开腿沒命地往凤天歌的方向跑回來!
“救命啊,天歌,有狼啊,救命。”
一口气跑到凤天歌的身后躲起來,却发现两条腿直哆嗦,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原來,那大哥身边的并不是什么大狗,而是,一头比普通的狼还要健壮高大一倍的,冲管荇龇牙咧嘴,目露凶光的狼!
“天歌!”管荇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不会是刚才就看出这是狼,不是狗了吧?”
“嗯哼!你说呢?”
管荇瞪大眼睛,“那你还让我过去?!”
凤天歌翻了翻白眼,“是我让你过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