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吧!”闻言,二皇妃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并示意自己的丫鬟取了一片金叶子來,赏赐给凤天歌,意思就是要打发凤天歌走人了!
凤天歌却站在原地不动。
“二皇妃!皇后娘娘说了!想请二皇妃当场试一下衣服,要是有问題的话,我好拿回去修改!”
二皇妃闻言,虽然蹙了蹙眉,但还是爽快道,“好!母后真是细心!连这个都想到了!那本皇妃就进去换衣服,你们先暂时等着!”
她口中的”你们”,当然指的是地上嘤嘤哭泣的丫鬟,坐在左边椅子上娘娘腔的一个男人,和打扮得浓妆艳抹的一个女人。
这时凤天歌才注意到,右边的椅子里还坐着一个年轻女子!虽然很年轻,和凤天歌差不多的年纪,但是却绾了髻,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子少妇的妩媚和风情不用怀疑,她一定是二皇子身边小妾之类的人物!
只是这位侍妾,眉目淡淡的,神色平静,倒有些宠辱不惊的意味,让人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什么。
很快,二皇妃换了衣服出來了!
众人眼前一亮!只见二皇妃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软罗纱,倒是衬得她原本保养得很好,肤如凝脂的脸蛋更洁白如玉了,质地极柔软的罗纱,轻轻袅袅贴在她的肌肤上,更衬托出她纤细的腰肢,和曼妙的身材!
“真美啊!”尖嗓子立刻赞美道,看得眼睛都发直发红了一看这件软罗纱就是价值不菲的!当个正牌的皇妃真是爽啊!还有皇后娘娘送礼物,真是羡煞旁人!
二皇妃脸上毫不掩饰流露出了得意!凤天歌分明看到,她的眸角闪过一丝轻蔑的目光,扫过毫不掩饰面露艳羡的尖嗓子,和右边的少妇,凤天歌心想:难道这尖嗓子和少妇的身份一样,都是二皇子的侍妾?
正想着,忽然一阵惊叫声响起,凤天歌抬眸望去,只见二皇妃忽然身体晃了一晃,眼睛一闭就栽倒在地。
幸好一旁的侍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二皇妃?二皇妃你怎么了?”
一下子所有人都手忙脚乱起來,“快快快!快去传段太医!”
不一会儿,段太医就匆匆赶來了!
当段太医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凤天歌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沒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了的!二皇妃之所以晕倒,是因为她在软罗纱上做了手脚,二皇妃的肌肤与软罗纱來了个亲密接触,所以晕倒了!
而如今段太医是二皇妃的专用御医,所以凤天歌知道,一旦二皇妃有事,他们就会立刻叫來段太医!
于是凤天歌只是一看,只见那段太医也和一般人沒什么两样,约摸五十岁的年龄!如果说他就是钟太医的徒弟,那还算比较靠谱!
接下來,就是检验段太医真本事的时候了!
如果段太医能够检查出來,二皇妃中了什么毒,那就说明他的确有两把刷子!
这时,二皇妃已经幽幽转醒了,被侍女扶着躺在贵妃榻上。
二皇妃微微喘息着,有气无力道,“段太医,你來了?”
段太医立刻诚惶诚恐跪下道,“微臣现在就给二皇妃治病!还请二皇妃屈尊一下!”
“无妨!”二皇妃不愧是皇帝的媳妇,虽然气息微弱,却还表现得大大方方的,“段太医尽管替本皇妃诊治!本皇妃觉得全身无力,不知道为什么”
凤眸微闪!二皇妃当然会觉得无力了!因为凤天歌在软罗纱上撒的药粉,名字就叫”力云散”,就算是武功高强的人,被人洒了力云散,也会起码大半天的时间全身无力!
“好的!微臣会替二皇妃尽心诊治的!请二皇妃放心!”
段太医毕恭毕敬道。
一边说着,一边段太医开始搭脉。
凤眸微眯,和大家一起静静等待着!
忽然,凤天歌捕捉到段太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慌,夹杂着恐惧和担忧。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扭头,目光落在了那依然面无表情的少妇身上!
因为尖嗓子和娘娘腔正在说着什么,所以都沒有注意到段太医的异样!
凤天歌看到,少妇与段太医四面相对,骤然一凛!随后冲段太医微微点了点头!
段太医霍然转过身來,目光再次落在二皇妃的身上!
可是凤天歌却分明捕捉到,段太医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凤眸微闪!凤天歌觉得很奇怪。
看起來段太医似乎已经发现了二皇妃体内的毒!可是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表情呢?他又为何第一时间去看少妇?他和少妇之间,到底什么个情况?
正匪夷所思时,只见段太医不动声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随后以努力平静的语气道,“二皇妃!微臣已经有了结论!”
“哦?”二皇妃闻言,又气息微弱睁开了眼睛,那娘娘腔和尖嗓子也停止了说话。
“那本皇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娘娘!娘娘只是三个月前刚刚小产,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所以一时急怒攻心,身体又撑不住了!”
听着段太医”睁眼说瞎话”,凤天歌眸光再次闪了闪!
嘿嘿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她嗅出了其中还有不一般的味道
提到小产,二皇妃的眸色瞬间黯然!她当然不会忘记三个月前,那个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原本已经怀胎三个月的她,在花园中莫名其妙摔了一跤,小产了!
这可是二皇妃的第一个孩子,她哭了三天三夜!是二皇子一直陪着她,安慰她,才帮助她从那灰暗的日子里走出來的!
听见段太医说她今日的晕倒,和小产的这段经历有关,二皇妃也不疑有他!
因为当时她实在是太伤心了,留下什么后遗症那也是很正常的!
“二皇妃放心,“只听段太医又继续道,“微臣会给二皇妃开一副药,二皇妃用了这副药,身体就会好起來了!”
二皇妃却凄凉一笑,“身体的伤,喝了药就会好!心里的伤,就算是世间最珍稀最难得的药材,也沒用!”
段太医柔声安慰道,“二皇妃不必太伤心!待二皇妃养好了身子,微臣替二皇妃开几副药,二皇妃会很快再有孩子的!”
闻言,二皇妃灰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她感激地对段太医道,“那就多谢段太医了!”
段太医立刻诚惶诚恐道,“二皇妃说这话就是折煞微臣了”
凤天歌饶有兴味地望着这一幕!真是主仆情深,让人感动呀!
可若是二皇妃知道段太医骗了她,会怎么样呢?
貌似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呢!
“哼!”那尖嗓子又在这时插话进來,“要我说,这件事都要怪彩蓉那个小贱人!这次要不是她惹二皇妃生气,动怒,二皇妃就不会晕倒了!”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又翛然转过去,重新落在了那一直都跪在地上,一脸茫然,不知未來命运会怎样的小丫鬟身上!
“沒错!就是这小贱人干的好事!二皇妃,你可一定要狠狠惩罚她!”娘娘腔立刻趁热打铁道。
这时,那叫彩蓉的小丫鬟,也知道自己又撞枪口上了!真是太倒霉了!她依然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只是埋着头,全身像筛子似的瑟瑟颤抖。
闻言,二皇妃原本凄凉落寞的目光,瞬间变得愤怒而仇恨。原本耷拉在床边的苍白玉手,翛然紧紧握住了床边的梨花木,用力之大,只怕如果现在她能站起來,一定会狠狠给彩蓉几个耳光!
“把这个小贱人给我乱棍打死!撵出去!”二皇妃恶狠狠道。
“是!”一个嬷嬷立刻走上前來,人高马大的她一拎起彩蓉,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她拎了出去。
可是就在她即将把彩蓉拎出房间的时候,原本不吭声的彩蓉,忽然一个挣扎,就从嬷嬷怀里跳了起來。
那嬷嬷原本还以为彩蓉老实,所以沒怎么用力,所以才冷不丁被她逃脱了。
就在她大为光火,就要把彩蓉抓回來的时候,只见彩蓉已一溜烟來到那沉默少妇的面前,“扑通”一声就给少妇跪下了,痛哭流涕道,“四姨太救命啊!四姨太,求你看在彩蓉伺候了你一场的份儿上,求四姨太救救彩蓉一命吧!”
凤天歌挑了挑眉!原來这彩蓉是少妇的丫鬟!而这少妇,原來果真是二皇子的姨太太!
岂料椅子上的四姨太依然稳稳坐着,处变不惊,面无表情,甚至流露出一丝嫌恶,瞥了彩蓉一眼,冷漠道,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别來烦我!”
“四姨太!呜呜呜!求求你救救我吧四姨太!二皇子最宠爱的女人就是你了,只要你说一句话,二皇子就一定会赶回來救我的”
凤天歌翻了翻白眼。原本她还看不惯这些人恃强凌弱,不过现在看來嘛,这彩蓉简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愚蠢!看來四姨太所说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一点儿都沒错!
果然,二皇妃闻言,因为嫉恨而极度阴暗的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來,那握住床边梨花木的玉手,青筋蹦起,甚是骇人。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贱人给本皇妃拖出去!”
二皇妃咬牙切齿道,从唇齿间冒出丝丝寒气。
可是她的目光却是落在四姨太那张冷漠而绝艳,让二皇子为之神魂颠倒的那张脸,只恨不得这番话的对象是四姨太才好!
想想看,如果有一天她手指指着被捆绑起來,已如秋风落叶的四姨太,大喊道,“把这个贱人给本皇妃拖出去!”那是多么扬眉吐气啊!
可怜的二皇妃,此刻也只能做做白日美梦罢了!
那彩蓉却越來越激动,越來越过分,而凤天歌见她神色恍惚,似乎也越來越精神错乱了。
彩蓉冷不丁扑到四姨太的面前,紧紧扯住四姨太的纱裙下摆,“救我!四姨太!求求你救我啊!四姨太!”
四姨太蹙了蹙眉,冷眸阴寒扫了彩蓉一眼,忽然抬起脚,就冲彩蓉的心窝狠狠踹了一脚。
“啊!”彩蓉惨叫一声,被踹得翻了好几个跟头。
“你如果再唧唧歪歪,啰啰嗦嗦,我就把你的娘老子,还有兄弟姐妹一块儿抓來给你陪葬!”四姨太冷冷道。那冰冷而瘆人的语气,让人只觉从幽幽的地狱中传來!
凤天歌惊奇地望了四姨太一眼!
这女人貌似比二皇妃还要心狠手辣,还要腹黑嘛!
可是,她始终为毛觉得,这其中有不同寻常的隐情呢?
听到”陪葬”二字,彩蓉瘦弱的身子一哆嗦,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发直,只是呆愣愣地望着满脸坚决的四姨太!
那嬷嬷似乎也被四姨太放的狠话给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过神來,赶紧拎着彩蓉,这次再也不敢大意,紧紧拎着她出去了。
床上的二皇妃冷笑道,“四妹妹可真是绝情啊!不管怎么说,那小贱人可是伺候了四妹妹十年的贴身丫鬟,四妹妹就这么见死不救,残忍至极,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凤天歌差点沒被自己一口口水给噎死!
擦!神马?!这彩蓉竟然伺候了四姨太十年了?泥煤!这四姨太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就算是沒有功劳也有苦劳,犯不着如此狠心绝情吧?
却见四姨太眉眼不抬,依然冷冷道,“横竖都是一死,就算拼死相救也沒意义!不如顺其自然,一时忍让,将來让害死她的人加倍惨死在她的坟前,也算是给她报了仇了!”
这冰冷的话语,却一字一句很是平静,越发让人感觉中心头寒意幽幽!
凤天歌越发加深的眸光,扫了四姨太一眼!
这个四姨太,果然很不一般!
听了她的话,二皇妃翛然瞪大了眼睛,莫名的,眸中竟闪过一丝恐惧!
但很快就恢复了过來,冲四姨太恼羞成怒道,“你什么意思?你竟敢威胁本皇妃”
“二皇妃!”四姨太淡淡道,“我并沒有说,彩蓉就是二皇妃害死的!”
一句话把二皇妃给噎住了。
忽然四姨太站起來,“二皇妃让婧歌來看这出戏,想必现在这戏已经演完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先告辞了!”
说完,四姨太转身离开了。
“哼!”二皇妃满脸怨毒之色,一双玉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一种极度不甘心的感觉萦绕在胸口里。
“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二皇妃忍不住冲娘娘腔和尖嗓子发火道,“你们不是说这次保证能把这个贱人拉下水吗?如今只是处死了一个丫头,还害得本皇妃晕倒!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废物!”
凤天歌这时才注意到,刚才娘娘腔和尖嗓子还一唱一和,咋咋呼呼,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可是那叫婧歌的四姨太一开口,这俩人就很有默契地变哑巴了!
被二皇妃一顿痛骂,娘娘腔和尖嗓子都被骂得灰溜溜的低着头不说话。
忽然娘娘腔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目光飞快冲凤天歌的角落望了一眼。
瞬间二皇妃就明白了!还有一个外人在这儿呢!
虽说皇后娘娘是二皇妃的亲婆婆,可是毕竟二皇子府的这些家事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终究是不好的!
二皇妃转头,冲凤天歌温和一笑,道,“今儿个让姑娘看笑话了!本皇妃觉得,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今儿个府里发生的事,只怕不是一件好事”
凤天歌道,“二皇妃放心!今天我什么都沒看到!”
二皇妃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笑容越发温柔了,“还请姑娘回去告诉娘娘,本皇妃很喜欢娘娘送的衣服!”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送客了。
“是!”凤天歌淡淡道。本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这儿二皇妃不”送”她走,她也要找个理由脚底抹油呢!
凤天歌走出门,径直往二皇子府的大门口走去。
偌大的一座皇府,庭院深深,恢弘气派,金瓦红墙,假山流水,古木成荫。
只见一个脚步平缓的女子一直往前走着走着,拐过一个月拱门,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一道悄无声息的魅影,已來到了另一个园子。
这个园子的建筑和摆设,依然雅自天成,美轮美奂,尤其是大门口那块匾额,上面游龙惊凤写了”婧歌园”三个字,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还是下了真功夫的。
唇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嘿!真有趣!原本她还担心这位婧歌四姨太的窝不好找呢,沒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原本她还打算费点力,敲昏一个人打听消息的,这可真是得來全不费工夫!
凤天歌正打算从墙上跃入,忽然眸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
凤眸一闪!凤天歌立刻藏身在一根红色的圆柱后面,看着那人鬼鬼祟祟,一路瞻前顾后,走进了婧歌园。
他轻轻敲了敲婧歌园的门,两长两短,一听就是暗号!那门”哧溜”一声麻利打开了,那人便飞快走了进去,随后门又合上了!
凤天歌在圆柱后面看得清清楚楚,那人分明是!段太医!
她的猜测果然沒错,这段太医和婧歌四姨太,果然是有一腿的!而且她也算到段太医这会儿会偷偷來见婧歌四姨太,一切都在她的预算之内!
凤天歌轻易跃过墙!这是一个女人的园子,所以根本沒有什么护卫,凤天歌轻轻松松,來到了婧歌四姨太的房间外,果然听见里面的低低说话声。
房间内只有婧歌和段太医二人,正专心谈话的他们,压根儿沒有注意到,一条人影已悄无声息跃上房梁,凤眸正盯视着他们。
段太医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歌儿!今天你真的是太大胆了!你给二皇妃下毒,要是这事被查出來了,那!”
婧歌却抬眸望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我沒有给她下毒!”
“什么?”段太医张大了嘴巴。”可是我刚才给二皇妃把脉的时候,明明发现她是中毒了!难道!”
“可是”段太医转而又道,“除了歌儿,这府中又有谁这么恨二皇妃,要对她下毒呢?三姨太?不可能吧!她可是和二皇妃是一伙的!”
婧歌冷笑一声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栽赃嫁祸这种事,正是很多人愿意干的!”
段太医若有所思,“这么说來,是三姨太给二皇妃下了毒,却想栽赃嫁祸给歌儿!幸好今儿个是我给二皇妃把脉,否则这事儿就麻烦了!”
婧歌却转眸道,“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沒有那么简单!”
“歌儿的意思是”
“现在我也理不出头绪!总之以后你在府里做事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被别人察觉出我们的关系來!”
段太医点了点头,凝重道,“这个我晓得!歌儿也要小心!现在看來,这府里还有一只幕后黑手,而且这个人是冲着你和二皇妃两个人來的!如果让这个人得逞,那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凤天歌听他们说了半天,却还是沒说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说他们是情侣呢,却又守规守距的,沒有任何逾越的举动;如果说他们是兄妹,可是他们的长相!那也相差得太远了吧!
原本凤天歌打算查清段太医和婧歌的关系,以此來要挟段太医尽心尽力给楚均寒看病的,可是现在却查不出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让凤天歌蹙紧了柳眉,若有所思!
正在这时,外面一个丫鬟的声音传來,“四姨太!二皇子已经下朝回府了!”
闻言婧歌和段太医的脸色微变!
每天二皇子只要下了朝,回到府里,都会第一时间到婧歌的房间來看她的!而今天不晓得为什么,二皇子回來得也忒早了点!这个点还沒到下朝的时间呢!
此时二皇子刚进府里,所以段太医有充裕的时间可以离开。
见段太医离开了,凤天歌原本打算继续跟踪的,但眼珠一转,瞬间又改变了主意。
不一会儿,二皇子果然匆匆进了房间。
二皇子和楚均寒,楚云谦等人是异母同父的兄弟,楚均寒和楚云谦都俊俏得惊天地泣鬼神,这二皇子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